當趙守壽在一座飽經海獸肆虐的無名小島地底深處靠近靈脈所在的位置進入深度閉關修煉,并且嘗試以靈力為手段緩緩恢復傷勢的時候,整個修真界進入另外一個群魔亂舞的階段。
一些修士按照寶萊閣的指引獵殺珍貴海獸成功之后,終究未能壓抑內心的貪婪,再次進入一個新的圈套之中。
這些等待良久的練血一脈修士猶如一條條餓狼一般,聞到腥味之后露出邪惡的真容,以多欺少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將其全部斬殺煉化成為一滴滴質量上佳、滿足需求的真血,等待老祖宗的檢驗。
當然他們的伏擊也并非每一次都是成功的,一些筑基期修士處在絕望之中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點燃壽元,施展一些威力頗大的禁忌之術,突圍而去。
很快練血一脈重新出世的消息已經在整個修真界傳播開來,可惜包括靈島聯盟在內,所有修士的精力全部都放置在海獸潮的反撲之上。
根本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練血一脈新的萌芽,反倒是引起一些資質奇差、修行之路寸步難行修士的注意,很快通過各種手段前去投奔,練血一脈不僅沒有遭遇任何損失,很快蓬勃發展起來。
其實每一次修真界處在海獸潮之中或者類似亂世的時候,各種層出不窮,壓抑良久的邪門宗教紛紛嶄露頭角,猶如群魔亂舞一般,直讓人應接不暇。
這些邪門修士為了擴大影響力可謂是窮盡全力,主要目標則是人數最多的地界散修,畢竟在修為提升速度方面,邪門功法在前期確實是有很明顯優勢和吸引力的。
海外修真界雖在遭受海獸潮的困擾,依然存在一些有志之士,糾結征集三五成群的好友,開始嘗試圍剿大大小小的邪門修士。
可惜受制于力量的限制,大部分都是功敗垂成的,在所有的邪門教派之中,最出名的莫過于一種信奉原始神靈的宗教。
他們向各個所謂的神靈獻祭各種珍貴的祭品,在戰斗中則可獲取一些力量作為反哺,甚至可在修為晉升的關鍵時刻提供一些助力。
可惜這些所謂的神靈所需要的祭祀都是相當之血腥的,且對于修士的血肉情有獨鐘,簡直就像是一片未曾開荒的地域一樣。
它們的信徒為了獲取足夠的力量,則是滿世界獵殺修士,簡直是攪起一陣腥風血雨,直讓周圍成為修士的禁區。
當然相對于這些層出不窮的邪教修士來說,真正給修士造成致命威脅的依然是數量、質量都在不斷雙重增加中的海獸。
在雙方的交戰之中,終究是海獸穩穩占據上風,一座座靈島陷落在海獸源源不斷的攻擊之中,且截至目前這種趨勢并無任何緩和的余地。
哪怕在每一座靈島陷落的時候,在修士的反擊之下,海獸的傷亡同樣不可小覷,不過這一點在他們足夠龐大的數量優勢之下,似乎又顯得有一點無足輕重。
海外修真界這種慌亂無序的狀態可能會持續到海獸潮的結束,不過與此時的趙守壽顯然是并無太大關系的。
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只有身上的傷勢,小小的地下洞穴似乎與整個修真界脫離關系一般,無論如何變化,在傷勢未曾真正的痊愈之前,趙守壽都不可能離開這里。
一身棘手的傷勢,在經過長達三個月以純凈水靈力的滋潤之后,已經停滯下繼續惡化的步伐。
“呼,真是危險之至,若非趙某人及時離開,這兩根經脈恐怕是難以接續了”望著已經初步連接在一起,不在成為運轉大周天阻礙的經脈,趙守壽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在閉關之初,他所有的精力幾乎全部放在此處,看上去凄凄慘慘戚戚的外傷,也只是以一些靈丹進行簡單的外敷處理而已。
直到今日初步穩定下來,方才有足夠的精力將身上依舊未曾痊愈的恐怖外傷一點點處理治療起來。
其中對于其侵蝕傷害最為厲害的毫無疑問應當屬于三五滴已經入侵體內的毒液,且隨著時間的消逝,已經逐步消散開來,其中一些甚至深度融入經脈之中,同樣需要一點點清理將其排除體外。
對于修士來說其實療傷也是一個修煉的過程,且因為之前的戰斗中所面臨的危險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險峻,對于修士潛力的激發自然是有一定程度的幫助的。
因此在療傷的同時,趙守壽的修為同樣也未曾落下,甚至之前在寶萊閣中換取的增元靈丹都有為數不少的消耗。
并且因為傷勢的逼迫他也只能心無旁騖的閉關,相對于平時來說,效率也會在無形之中提升很多,原本晉升筑基八層后一直一動不動的修為,此時也是有了一個明顯的進步,丹田內的靈液也在一點點堆積之中。
若是此番閉關修煉結束后,除了傷勢的痊愈之外,修為的進步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也算未曾浪費這一段寶貴的時間。
“若是想要出關至少需要繼續閉關半年的時間,希望葫蘆靈島在此期間,不會遭遇太過大的變故”趙守壽心中還是有一點牽絆的。
海獸潮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處在不斷變化之中,在缺乏戰斗力足夠強悍修士坐鎮的情況下,一座看似擁有強悍防御力的二階中品靈島,只需要兩三個二階上品海獸的圍攻,即可遭遇滅頂之災。
如果趙柏華、傅月華兩位在負責主持葫蘆靈島日常事務的修士,能夠嚴格執行趙守壽的決策,不惜一切代價加強葫蘆靈島的整體防御,一旦遇到強力二階上品海獸的攻擊,或許尚且能夠堅守一段時間。
其實從各個方面來說,能夠給予他的時間都注定不會太多,一旦長久在外面逗留,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葫蘆聯盟同樣會分崩離析。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修真界的修士最注重實際利益,若是無法提供足夠的庇佑,他們又何苦以葫蘆靈島為核心呢?
正是在種種事由無聲的催促之下,趙守壽同樣在快馬加鞭的修復者傷勢,可謂是典型的忙中偷閑偏居一隅,在海外修真界最為混亂的時候,渡過一段難得穩定的時光。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快速消失,待得半年之后,傷勢基本痊愈的趙守壽已經準備返回葫蘆海域。
“除了傷勢痊愈之外,修為向前邁出穩穩地一步,筑基八層中期,也算是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