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與水鴉本身的屬性有密切關系,十余道靈術基本上都是水屬性相關,外表雖有一些區別,卻也是萬變不離其宗。
眾多的靈術之中以二階下品為主,其中速度最快的當屬三五根三尺粗,兩丈長閃爍著陣陣寒芒的巨型冰箭。
這些冰箭在方一施展出來的時候,只是正常箭矢大小,卻在前行過程中飛速變大,且這種不斷變大的態勢并未有任何停滯。
這也就意味著趙守壽需要面對的數根巨型箭矢,越是拖延可能威力也會越發的強大,最起碼是可以確認僅僅依靠烏篷船是遠遠不夠的。
這些水鴉對于入侵屬于自己地盤和老巢的外來者是相當記恨的,雙方之間的關系可謂是不死不休,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
“水鴉,水鴉,倒是擁有雄鷹的脾氣,可惜投錯胎了,以火克水,天火靈符,敕”只聽得趙守壽一聲大喝,六張靈符祭出一片炙熱的天火噴涌而出。
水火本就互不相容,雙方之間相愛相殺,誰的實力更強即可笑到最后,天火靈符本就以強悍的攻擊和爆炸力而聞名,此時六張靈符同時祭出,誰與爭鋒?
當飽含濃厚水火靈力的天火與冰面相爭的時候,從方一接觸的寂靜無聲,到后期的劇烈燃爆,不過是瞬時之間已經將氣氛推向另外一個高潮。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些沖的比較靠前的一階中上品水鴉,在冰與火的爆炸之中再一次損失慘重,超過百只以上落入海水之中。
趁其病要其命,痛打落水狗,一直以來都是趙守壽堅信的原則,既然天火靈符大發神威,趙守壽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以六張天火靈符為代價創造出來的機會。
二階下品轟天錘轟然變大,化為一道驀大的虛影,攜帶有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其中一只在方才的爆炸之中受到不輕傷勢的二階下品水鴉轟擊而去。
酸木弓所射出的光箭緊隨其后,每一次都是三支齊發,呈一個品字形向空中的正在翱翔的水鴉飛射而去。
晉升筑基四層后,這把性能頗為特殊的二階下品靈器,此時御駛起來更是前所未有的得心應手。
以筑基四層的修為和充足的法力,三箭齊發簡直如魚得水,且因為水鴉天生不擅長防御,這些光箭也可造成不小的麻煩。
一時間整個空中都是各種光箭來往的身影,伴隨著一些中招水鴉的凄厲的叫聲,整個局面倒是尚且在掌控之中。
因為在大海之上兩只鸕鶿更是如魚得水,在趙守壽攻擊的間隙神出鬼沒進行攻擊,專門挑一些受傷的水鴉進行出擊,每一次都是一擊得手輕松將其斬殺。
在戰斗中趙守壽一心三用可謂是大放光彩,唯一可惜的則是除了越來越多聞聲而來的水鴉,再無任何觀眾可宣揚其美名。
二階中品烏篷船在趙守壽的全力護持之下,一路風馳電掣將自身的速度發揮到極致,終于在即將抵達海峽出口的時候,再一次遭遇前后雙面的圍攻。
且這個時候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清晰的慘叫聲,已經證明另外一面原本可用來分擔火力的修士應當是全軍覆沒。
“真是一群無智無力的廢物,吸引火力的資格都沒有”趙守壽一聲喝罵,卻也只能不顧一切再次選擇沖鋒。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沖出水鴉海峽的范圍,一旦前方數量更大的水鴉前來,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趙守壽定然是只有死路一條。
縱然自討有幾分實力,可也并不敢妄言和驕傲自大,能夠在水鴉的層層包圍之中安然無恙的沖殺出去。
何況將來返回的時候一定還會經過此地,這些水鴉都是有不錯智力的妖獸,一旦大范圍獵殺,引起它們過度的記恨,不遠的將來也是一個麻煩事。
“呱呱呱”正當趙守壽準備大發神威一鼓作氣沖出水鴉海峽的時候,只聽得在遠方傳來一陣烏鴉特有的叫聲。
原本并不在意沒有防備的他頓時吃了不小的虧,聲音入耳緊隨其后的卻是一陣劇烈的頭痛,似乎大腦被一柄大錘狠狠擊中一樣,一時間竟然難以動彈。
這是典型的音攻之術,只是未曾想到這種并不算多見的天賦靈術,竟然會出現在一群水鴉之中。
想來也正是因為水鴉意料之外、神出鬼沒的音攻之術,后方的修士方才會如此之快的隕落在鴉口之中。
虧得從開戰之初除了轟天錘、酸木弓之外,唯一祭出的二階中品靈器正是凰冠網,在兩道防御光圈的雙重削弱之下,音攻之術雖有一些難以忍受,對于其戰斗力的影響卻并不算太大。
不遠處一直體型約有半人大小的,一雙翅膀張開之后更顯鋒銳,原本應當存在的夜盲癥似乎對其根本沒有影響,從其所散發的氣息來看,至少擁有二階上品巔峰水準的修為。
“真是倒霉透頂,難道是將這里的水鴉祖宗引出來不成?”見此情況趙守壽罵罵咧咧的說著,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敢有半點留情。
原本隱藏為了以防萬一隱藏起來的部分實力也是一次性爆發,企圖在這只所謂的水鴉祖宗到來之前逃出海峽的范圍之內。
“呱呱呱”這一只強大的水鴉眼見趙守壽即將脫離完全脫離海峽的范圍之外,一聲聲尖銳的鳴叫似乎在催促著什么一樣。
原本一擁而上不斷以各種手段阻止他逃離的水鴉在這一刻一樣也有一點遲疑,不過這點遲疑只是一剎那而已,在更加信奉實力為王的妖獸,對于強者的命令是不敢有一點遲疑和反抗的。
“趙某人不過是借用海峽一行而已,何苦苦苦相逼?今日且先去也”眼見距離海峽出口不過是近在咫尺,趙守壽不由得有一點得意,不過他卻即將體驗什么是樂極生悲。
只見原本追擊的水鴉在空中形成一個個整齊的隊形,實力從低到高有一個整齊有序的排列。
這些整齊的隊伍一個閃爍出現在海峽出口,在趙守壽準備離開的時候化身為一個個小小的圓球,以烏篷船為目標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一只只不停的撞在其上。
哪怕是每一只水鴉只能起到一點點攔截作用,量變形成質變竟然后聲聲將其擋在那里不能前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