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最可怕的人 四周的環境和風景,和他看著是那么和諧自然。可是吉星此時不會認為,這是他無心之舉。自己感覺不到不奇怪,但是身邊陳延壽和石舞,似乎都沒有提示,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
看著面前這個男子,吉星自然拱拱手施禮。伸手不打笑面人,雖然沒有必要多說,但是吉星奉行和為上。
“骨骼清奇,龍行虎步,面相非凡,帝王星格。氣勢如虹,年輕有為,大有四方殺伐之氣!”
男子恍如夕陽下暮鼓,坐在溪邊石塊上,慢慢看著吉星敲出一番話。此時余暉照映恍惚,看起來坐在那里,身形卻給人高大的感覺。甚至看去法相重重,似乎令人有種膜拜的感覺。
他話語清晰傳到吉星耳里,卻一直低頭輕輕濯足,好像沒有看到大家一般。也不看吉星一行人,想必是觀察過諸人,不然豈會如此湊巧。
這世上高手匆匆一瞥,足以清晰看清一切。吉星自然聽說過,所以眼神微微收縮。看向諸人的時候,卻發現大家似乎并未察覺,好像這話語就是對著自己而說!
感覺大家近前,他仍繼續出聲問道:“郎君是齊昌府那位!”
依舊沒有抬頭,但是顯然是對吉星說。吉星這刻沒有再動,站在離著不過兩丈距離的石頭上,聽這個男子的話,眼中驚訝化為冷靜。對方不但是有備而來,顯然比較了解自己。
來這邊的時候,陳延壽就說過,可能會風起云涌。吉星初始沒有在意,征戰對于吉星來說不是問題。自己的時代都是經歷過,真正戰場血戰和歷練,何況那是真正的熱武器。
只不過如今看來,是自己會錯意,陳延壽所說的事情,不單單是軍隊和悍匪間的爭斗,更有這潛伏江湖間的廝殺。
對一支軍隊來說,尤其這個時代的軍隊,大多數都是對領軍將軍信服,不知國家和皇帝的重要。一個將軍死了,那么軍隊就散了。如果不是見識過軍隊作戰方式,那么被人刺殺的話,有可能齊昌府就會易手。
幾次遭受危險,吉星看到這個自得的男子,忽然就明白陳延壽說的,是江湖上的人會出現,而且看來都是一些高手。這個男子明顯屬于這種人,而且是特別危險的一群人。
吉星明白這個世界上,看不出危險的人,往往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類人突然發起攻擊,又有誰會去防備!此時吉星雖然意外,但是沒有害怕,他的信念在變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據說江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藩鎮之間的爭斗,劍客俠士是不能公然出現。因為他們這群人,是一群和普通人不同的類群。如果他們站隊或者支持,勢必引起江湖上修真的參與。
那完全是對普通人的不公平,雖然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過,可是天道有時候就這么奇怪。看似不公平,有時候偏偏會給一絲的希望。
在亂世里修真者和游俠干預,讓時勢短暫偏離軌道,最后往往總會報應不爽。有這些人出現和參與,就不是簡單的亂世。
即使如道家這等人物,雖然明顯有支持者,但是也不會公然站出來。他們更明白天道不可違,身邊的勢力和影響,也只會暗地里保護,或者不著痕跡,利用影響力來幫助而已。
不知道面前這個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吉星相信,作為齊昌府統帥,必然是這里最顯眼的一個人。如果要對付自己的話,必然是那些想針對自己的人:“某正是,先生是,,,,,,!”
吉星相信眼前這個人,氣勢高山昂止的感覺,不是某些軍閥可以請動,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聽陳延壽說起修真者,和游俠最大的區別在于,游俠不拘一格任性而為;修真者清凈無為的,對世事不屑一顧。
就如自己身邊的張大人,有江湖上隱居高手,平時哪怕齊王請他們,都不一定會賣面子出山,因為在這些人眼里面,割據一方的皇帝甚至親王,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鬼手石舞居然過來幫自己,完全是因為齊王皇祖劉龑的緣故。其實吉星心里更明白,陳延壽在自己身邊,更多的是保護自己,聽命肯定是劉晟這邊。
剛剛結識不久的秦奘,在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吉星馬上安排事宜,決定親自過來。看看能不能幫手秦奘,或者看他有什么行動。
吉星自然也不是單純關注,因為秦奘這種高手,往日的行動和去向,將會帶動周邊江湖的影響,顯然也會左右齊昌府。雖然和秦奘很投緣,吉星更知道自己責任和擔子。
整個齊昌府鞏固和穩定,是自己在嶺南最重要因素。自己身負重托,自然是無比的期盼,更想為之奮斗。一切有可能損害和不確定因素,必須都要把它扼殺在搖籃里面。
這時關注秦奘,不但是對朋友的關心,更是了解齊昌府暗流,甚至江湖人物的一切可能。
船只靠岸之后,陳延壽早就感覺到什么,一起進了聽云莊之后,他更叮囑吉星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求援。
吉星沒有意識那么深刻,但是看也隱隱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但是吉星自然不知道,陳延壽是再次感應到風璧微,對于這歸隱多年的高手,自然是深有感觸,沒有想到又來一個。
風云一時的逍遙派凌波仙子,歸隱修行超出幾十年,忽然出來再次行走江湖,現身在這嶺南江水山莊,自然不會是偶然為之。
就像陳延壽自己一樣,別人享譽江湖幾十年了,他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再出江湖。到了這個級數的高手,天生對某些事物,有一種敏銳的感知。
那種奇妙的感應,自然還不是吉星,這種半吊子可以體會。但是吉星也知道謹慎,經歷過許多的刺殺,也見識到不少人物,已經算是磨礪出來了些經驗。
“姓名不過是個符號,不提也罷!”男子淡淡出聲,神色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