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三大散仙 “看來,圖南的蟄龍功,卻是越發的精深了!同樣傳承一脈,只怕圖南在此功的修為,已經超越麻衣道兄和道尊呢!”負劍的洞賓道人,眼里多了幾分贊許。
似乎對這行則清醒,靜則馬上入睡,看著這個過來就倒在石塊上,顯得睡意綿綿的老道,有著不少興趣,稍微近前對施真人示意,便就含笑說著出來。
“圖南,是千年難遇奇才,道門,也許在其手中能夠再次光大!”施真人肯定的說著,隨即又看向自己那個徒弟,清癯的老道混元子。
隨即看他走向一旁,那是崖壁上人工修鑿過的石洞,甚至還加上了洞門。他似乎不以為意,隨即點頭朝諸人拱手道:“洞賓、景升,墨語子道友,貧道有禮!”
此時他也不看,那個在一旁睡下的道人,就當他真睡了一般,只朝這幾個人見禮。
“道尊多禮了!”這邊負劍洞賓道人,和抱著小孩的圓臉道人,居然都慎重的回禮。而這個鬼谷門的墨語子,卻側身讓開了半步。沒有和施真人正面見禮,反而朝施真人慎重的施禮。
似乎看著這些人和善,或者說感覺四處格外安寧,圓臉道人手里的小女孩,緊緊的看著施真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個圓臉道人看小女孩要下來,不由輕輕的放下她。
頓時連施真人都好奇看過來,含笑看著粉妝玉琢的小女孩。
誰知道小女孩跑了過來,對著施真人客氣說道:“老爺爺,你家的小鹿好漂亮,可以和它們聊天嗎!”
看她神色也是尋常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隨圓臉道人來了這里。施真人看看身邊兩只小鹿,并沒有因為大家到來,而感覺到詫異跑開。
當然看著小女孩認真的樣子,不由啞然失笑道:“當然,可以和它們說話聊天,不過,你得告訴爺爺,你叫什么名字啊!”
“十五娘,爺爺,大人都叫聶十五娘!”看著施真人和藹可親,不由又看向圓臉道人,認真的低聲說道:“爺爺要教十五娘道法,以后讓天下人都不餓肚子,有飯吃!”奶聲奶氣她認真說著。
似乎不知道忽然記起什么,小眼突然便濕了,眼眶雖然有淚,卻沒有流出來。
施真人親自把那兩只小鹿領過來,小鹿似乎極通人性,一只居然在小女孩臉上,伸著小舌輕輕舔了一下,讓這叫十五娘的小女孩咯咯笑起來。隨即高興的跟著兩只小仙鹿,沿著小徑一路玩耍去了。
“景升道兄,卻是真正大悟了!”施真人帶著幾分平靜,看著小女孩子離去,忍不住淡淡的出聲。
這個圓臉道人看著小女孩,正是敬州城外,和圣門門主鬼帝秦缺邂逅的人。乃是聲名赫赫當代修士,表字景升人稱紫霄真人!乃創立五雷正法派宗主,道家不世出的高人,人稱醉仙譚峭。
“至尊謬贊,這孩子卻真是應了機緣!”譚峭也含笑說著:“修真幾十年,到今番才算真正遇到有緣人!”
“不餓,肚子,讓天下人不餓肚子!景升道兄此言,果然代表了一切!”施真人負手望天,頭頂云霧飄渺,遠處陽光隱現。
似乎喃喃自語一般念叨,然后看向看著自己的洞賓道人,隨即道:“洞賓兄世人皆稱神仙,如今這世間諸事,可有良策和演算!”
原來這個負劍的士子般的道人,居然是后世聲名赫赫的神仙呂洞賓。這個時候他和施真人,還有那個地仙鐘離權,合稱當世三大散仙,是真正的現世陸地神仙。
“世人言:吾可御劍取人頭,吾甚曬之,不足道也。世間觀之百態,今近十年吾自感有三劍,比得當日火龍真君所授《天遁劍法》,猶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帶著幾分凝重,自然看定諸人。
“其實當可言及諸君:一劍斷無明煩惱,二劍去無明嗔怒,三劍奪無明貪欲矣!”呂洞賓淡淡含笑,看著若有所思的施真人說:“唯此三種,方可助世人醒悟,得太平天下矣!”
施真人居然微閉雙眼,似乎在沉思呂洞賓的話。按說施真人修真,年歲當在呂洞賓之后,但是施真人顯然出名,甚至在呂洞賓之前。因為此時的呂洞賓,世人知之確實不如道尊。
而一旁譚峭卻大笑道:“純陽真人所言大善!不知真人所言三劍,在這世間如今如何揮斬,何時揮斬?”似笑非笑的看著,似乎是虛心請教呂洞賓。
看著呂洞賓沒有馬上說話,他卻忍不住微微含笑:“真人不會像海蟾道人一般,親自上陣殺敵,斬妖除魔吧!”
“世人需要,如此何嘗不可?”呂洞賓知道他說的海蟾子,就是九陽派宗師。當天為了弘揚九陽大道,居然去做了燕國宰相。意圖通過自己一統山河,后來因為偏安一偶,終為中原大國所滅。
而這海蟾子當初為鐘離權所渡,就是呂洞賓也授過他丹道,和呂洞賓可以說亦師亦友。譚峭雖然出身閩地,但是此時卻受到南唐禮遇。就是如今他的正法派主壇,還是在南唐廬山升座。
一南一北,譚峭和海蟾子,雖然沒有什么沖突,但是顯然為了各自細分的道法,難免還是有所分歧。呂洞賓卻是沒有在意,他的修行時間畢竟不比施真人短。
施真人天縱奇才,后梁時便已被公推為道門至尊。
呂洞賓不由看向施真人,微笑道:“此事想必道尊,已有良策!”
“圖南蟄龍功無人能比,就是《龜鑒》之術,也不比老道《鑒天術》差。貧道因天道循環,錯失飛升機緣,這些年四處云游,天下所見之處,民心盼歸、民心向歸矣。”施真人淡淡說著。
“然老道豈敢一人,就此妄語斷言,故而召集諸位道友,以及同修前來。希望諸位各抒己見提出建言,為這天下做出引導!也讓道門重振道綱。如今天師、海蟾子、仙姑等人未至,不知道圖南夢中所見,卻又如何?是否有所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