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將近
四月，風雨迭起。
天空總是灰蒙蒙的，整月都少見陽光，像是五年級學生們的心情一樣陰郁。
教授們在不斷提醒他們O.W.L.考試離得越來越近了，學生們承受著越來越多的作業壓力和心理壓力。龐弗雷夫人專門制作了鎮定劑，防止學生們心理出現問題。
在更多的壓力之下，隨之而來的就是學生們的逆反心理，各種請假方式層出不窮。
當然，沒有人敢在黑魔法防御術課請假，有人開玩笑說斯內普生了一張能夠讓學生乖乖過來上課的臉。更重要的是斯內普在月底開始教學生們守護神咒了，即使大多數學生還沒能成功釋放出鐵甲咒。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在一年內填鴨式地把目前常用的咒語灌輸給所有學生，按照斯內普的話來說，免得有人在學校外遇見攝魂怪等的攻擊而傻乎乎地死掉，至于那些學不會的，要么是笨要么是懶，這樣的人就別出去亂跑了，在家里躺尸比較適合他們。
這樣的教學方法給了學生更多的壓力，一個女生在課堂上突然大哭起來，嗚咽著說自己笨得不配去外面，得到了斯內普的點頭贊同。
“話說，為什么斯內普教授沒有示范守護神咒？”達芙妮說道。她對布萊恩的態度似乎恢復了正常，在上課時笑盈盈地說道。
“或許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守護神吧。”布萊恩說。
斯內普從來沒有在學生面前使用過守護神咒，不少學生私下里猜測他根本念不出這個咒語，像那些被黑魔法腐蝕了心靈的黑巫師一樣。據說，哈利·波特是這個言論的忠實支持者。
“聽說你見過斯內普教授的守護神？”達芙妮碧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是啊，很漂亮的守護神。”布萊恩神秘地笑了笑。
斯內普似乎聽到了他們兩個的談話，往這邊瞪了一眼。
布萊恩住了口，達芙妮不滿意地噘了噘嘴。
看著斯內普大肆夸獎了德拉科他們早早學會了守護神咒，布萊恩道：“你怎么不念咒？”
“我已經學會了啊，不需要像孔雀開屏一樣炫耀。”達芙妮瞥了眼鼻孔都快要揚到天上去了的德拉科，很平靜地說道，“再說你不是也沒念咒嗎？”
布萊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下課后，他們爬上高高的北塔樓，來到了悶熱的充斥著濃烈香味的占卜課教室。
西比爾·特里勞妮像一只巨大的人形昆蟲一樣眨巴著眼睛看著一個一個學生進入教室，厚厚的眼鏡片把她的眼睛放得很大。
等到所有人都走進教室，特里勞妮狀似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桌子上面取出了一摞紙牌。
她示意所有人兩兩分組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那些陳舊的撲克牌，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紙牌占卜的意義。
這節課枯燥而無趣，布萊恩按照書上寫的內容解讀著達芙妮抽出來的幾張撲克牌，哈利和羅恩百無聊賴地開始打撲克牌。
“你們在干什么？”當哈利把三個“K”拍在桌子上之后，特里勞妮像是幽靈一樣飄到了兩個人身后，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嚇得哈利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呃，我們在占卜，教授。嗯…三個K，代表非常…非常焦慮的思緒…”羅恩非常自然地把手里的牌扣在桌子上，伸亂了桌子上的牌。
特里勞妮的眼睛似乎變得水汪汪的，她神經兮兮地喊了一聲，用低沉顫抖的音調說道：“哦，別想欺騙先知的天目，雖然我知道你們的眼睛總受世俗蒙蔽，沒有多少先知的天分，得見不了真實…”
“先知總是讓人害怕，受到排斥，人們只愿意相信他們愿意聽到的…”特里勞妮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用瘋瘋癲癲的激烈語調說著，“但先知總需要作出提醒…哪怕那個人不相信。”
“災禍！”她突然大喊道，嚇了周圍的學生一跳，“災難，不幸，越來越近！我不久前剛做出的預言，給鄧布利多！”
“是的，他就像是眾多凡夫俗子一樣決定不理會紙牌的警示，連鄧布利多都不能免俗…”特里勞妮用她瘦骨嶙峋的手扯了扯身上的披肩，嘀嘀咕咕地道，“被閃電擊中的塔樓，真不是個好兆頭…我想我們下次上課要換個教室了，遠離高塔，那總沒錯兒…”
羅恩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后死死捂住了嘴，被特里勞妮狠狠瞪了一眼。
接著，特里勞妮對旁邊的帕瓦蒂和藹地點了點頭，道：“凡夫俗子永遠不可能理解先知眼中的世界，這是先知必須要經歷的磨難。”
帕瓦蒂深受鼓舞地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哈利，她的預言準是升級了。”羅恩小聲對哈利嘀咕道，“這或許是個好兆頭，至少她預測厄運的對象不只是你了…”
哈利嗯了一聲，開始一板一眼的抽牌。
“遠離高塔？”達芙妮低聲說了一句，然后看著像是在發呆的布萊恩問道，“布萊恩，你在想什么？”
“遠離高塔。”布萊恩若有所思地道，“某種程度上說，她確實挺準的嘛。”
“啊？”達芙妮聽得云里霧里。
“命運方面是我的短板，你知道，我沒有預言的天分。”布萊恩笑吟吟地轉移話題。
“我也沒有。”達芙妮低聲說了一句，“我有點懷疑，所謂的占卜就是在騙人。”
“占卜或許是，但命運不是。”布萊恩沉吟道。
下課后，他們趕回禮堂，他們需要趕緊吃完晚飯，因為晚上還有一節天文課。
“又是高塔啊。”達芙妮感嘆了一句。
布萊恩默默吃完烤魚，一行人往天文塔方向走去。
“布萊恩。”德拉科湊過來低聲說，“我有事跟你說…”
布萊恩和德拉科走到一邊，看著他道：“怎么了？”
“我快成功了！”德拉科激動地握著拳頭，“就在這幾天了，還差幾步就成了。”
“恭喜。”布萊恩的目光有些深沉。
“你說過的，打算在什么時候？”德拉科看著布萊恩。
“等你修好了再說吧。”布萊恩笑了笑，“現在你把柜子放在哪兒？”
“就在天文塔呢，接下來幾天我決定把它放在這兒。”德拉科瞇著眼睛。
“不錯的地方。”布萊恩感嘆道。
他們看了眼正好奇地看著這邊的達芙妮他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今晚的星空璀璨無比，是個觀察天體的理想夜晚，四月以來難得的好天氣。學生們來到塔頂上，架好自己的望遠鏡，觀察著今天的星象。
在這里可以看到沐浴在銀色月光下的整個場地，空氣中泛著涼意。
他們根據教授的指引觀察著星空，在星象圖上填寫著，聽著辛尼斯塔教授講著星象的知識，聲音在塔頂顯得空曠無比。
布萊恩早早標好了形象圖，伸手觸摸著地面，瞇著眼似乎在檢查著什么。
許久之后，布萊恩滿意地收回手，這時候辛尼斯塔教授正好也宣布下課了。
學生們吵吵嚷嚷地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那里的布告欄里貼著一張關于就業指導的告示，要求所有五年級學生與院長面談將來的就業問題。
“桌子那邊有巫師職業的小冊子，”達芙妮指了指，“事實上，今年的就業指導有些晚了。”
“比往年晚了兩三個星期。”西奧多點點頭，“能夠理解，畢竟今年形勢不同了。”
布萊恩笑了笑，問道：“達芙妮，你想做什么工作？”
“治療師？”達芙妮道，“或者說去魔法部當研究員…我還要再看看。”
說著，她在桌子上的小冊子里面翻看著。
德拉科瞥了一眼，完全沒放在心上，拖著步子高傲地走過了布告欄。以馬爾福家的情況來看，他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工作。
克拉布和高爾跟了過去，他倆的成績挺讓人頭疼的。
“如果你以后不想跟巨怪去競爭保安職位的話，就應該把更多時間放在學習上！”遠處的一個女孩在教訓他的朋友，讓布萊恩啞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