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逆轉時間

　　見證占卜課事件，見證點0.5

　　布萊恩順著梯子離開了占卜課教室，達芙妮默不作聲地在他身旁走著，心情還是顯得有些低落。

　　“其實你不用把特里勞妮教授的話放在心上，達芙妮。”布萊恩輕聲安慰道，“她每年都要預言有一個學生會死亡，但那從來沒有實現過。”

　　“是啊，我只是有些擔心…”達芙妮自我安慰道，“希望那不是真的。”

　　他們一層層地走下了長長的樓梯，布萊恩看了看時間道：“我先去上算術占卜課了。”

　　“什么？我們馬上要上草藥課了！”達芙妮詫異地道。

　　“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到。”布萊恩擺了擺手，匆匆趕往算術占卜課的教室。

　　他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偏僻教室，先是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銀色的懷表，上面的時間顯示的是十點四十五分。布萊恩取出自己的羽毛筆，在自己手腕上畫了一個印記。

　　收拾好東西之后，布萊恩從袍子的領口里拽出那條細長的金鏈子，拿著那個小沙漏沉吟了片刻，把它翻轉了三下。

　　布萊恩感覺自己在極速向后飛行，周圍閃過模糊的色彩和形狀，耳膜發脹，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很快，他感到自己的雙腳重新踏在了堅實的地面上，他還站在這個空教室里，周圍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外面太陽的位置斜了一些。

　　“那么，現在是三小時之前。”布萊恩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個印記還留在上面，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書籍，發現占卜課上記下的筆記還在。

　　“所以說，不是我的時間倒退了，而是我自身回到了三個小時之前。”布萊恩沉吟道。他特意多回溯了一段時間，檢查時間轉換器的作用。

　　他取出那個懷表，上面的時間是十點四十六分，上面的秒針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

　　“只要是我身上的東西，都隨著我回到了三個小時之前，但物品的時間還在走動著。”布萊恩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不能通過這種方法增加壽命。時間的總量是一定的，現在我只不過是在預支將來的時間。”

　　“嘿，那么算起來，我以后會提前成年才對。”布萊恩想道，“用這種方法加快身體的成長，讓自己能夠更快強大起來，這是可行的。”

　　他把懷表重新放進口袋里，仔細看著時間轉換器的小沙漏，沙漏里一直都停滯不動的沙子這個時候正在緩緩地流動著。

　　布萊恩抿了抿嘴唇，再度轉動了一下這個沙漏，他卻并沒有被帶回一個小時之前。

　　“也就是說，時間轉換器把我帶到了三個小時之前，在這段時間里我是沒有辦法再次使用它的，只有等到三個小時之后，也就是我剛剛使用了時間轉換器的那個時間點，我才能再次使用它。”

　　“那么，如果說，我有很多個時間轉換器交替著使用，它們能不能把我帶回更久遠的時間，而規避時間回溯帶來的危險？”布萊恩腦洞大開地想道，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回溯時間的安全范圍不能超過五個小時，這應該是總的時間，而不是單個時間轉換器的回溯時間才對。”布萊恩嘆了口氣，把小沙漏藏進了領口里。如果真的能通過那種方法規避風險，時間怕是早就被巫師們玩壞了。

　　布萊恩走出空教室，這個時候禮堂里的小巫師們正在吃早餐。布萊恩在通往北塔樓的路上等著，想驗證一下歷史是否能被改變。

　　“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我就會經過這里…”他靠在一個拐角后面，抱著肩膀，“如果我弄出一點動靜，過去的我肯定會敏銳地發現的。而我的記憶力并沒有那一段。”

　　布萊恩露出一個笑容，這種研究時間的課題讓他覺得很有趣。

　　看了看時間還有很久，布萊恩取出一本變形術書籍，豐富著自己的知識儲備。

　　“現在我已經度過了把死物變形成生物這個難關，”布萊恩看著課本，“以前的變形術都是把一個東西變成跟它質量差不多的東西，比如把茶杯變成老鼠。那么接下來就是質量的變換，比如把茶杯變成羽毛或是桌子。”

　　“那么，消失的質量去哪了？多出來的質量又是從哪里來的？”布萊恩看著課本上的描述，眉頭越皺越緊。這差不多就是消失咒的基礎之一了。

　　布萊恩拿著魔杖揮動著：“或許我不應該以科學的角度去看待它，因為魔法本就是唯心的。”

　　他對照著課本練習著，腦海中不斷強化著信念，注意力無比集中。在他魔杖的指揮下，他面前的一個石子緩緩變形成了一支雪白的羽毛。

　　“成功了！”布萊恩拾起那根羽毛，它輕飄飄的，布萊恩松開手，羽毛隨著風飄走了。

　　不過他的變形術水平并沒有提高，恐怕他要掌握消失咒之后才能真正把它提升到精通級別。

　　布萊恩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快九點了。他太過專注于練習變形術，完全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所以我早就走過去了…”布萊恩皺著眉，“算了，接下來還能繼續驗證。”

　　他急匆匆地向著算術占卜課教室跑去，緊趕慢趕，總算在鈴聲響起之前踏入了教室。

　　維克多教授站在講臺前，她緊緊繃著臉，臉色嚴肅古板，讓布萊恩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數學老師。

　　赫敏坐在第一排，布萊恩可以看到她毛茸茸的蓬松頭發。

　　待到鈴聲響起，維克多教授拍了拍手道：“在這節課上，我不會教你們識別水晶球中的模糊圖像，或是從隨意圖形中尋找其中的神秘學意義。我會教你們用縝密的計算來發現數字中的神秘，來看透魔法本質的含義，以及預測未來的可能性。”

　　“當然，我想你們中的大多數人恐怕很難愛上隱藏在數字中的非凡魅力和奇異魔法，但我不會因此對你們放低要求…”

　　維克多教授用平緩的語調說完開場之后，便讓大家翻開《數字學和語法學》，在黑板上寫著各種數字和符號。

　　這節課程確實枯燥，像是回到了數學的課堂，但坐在前排的赫敏顯然十分激動，整堂課上都能看到她高高舉起的手，而維克多教授也不吝于給她加分。

　　布萊恩對現在講述的內容感到無趣，他百無聊賴地翻完了課本，以他如今高超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基本上很快理解了其中的知識。偶爾遇到一些困難，他在羊皮紙上演算片刻，畫過幾個圖表后也很快掌握了。

　　這節課整體來說更像是東方的周易算卦，在復雜的數字和圖形運算中找到隱藏的神秘，而占卜部分則更像是概率學。

　　下課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維克多教授布置了一篇長長的論文作為課后作業，然后匆匆離開了教室。

　　“天哪，太難了，好枯燥。”一個小女巫的聲音道。

　　“不，我覺得這很有趣，比占卜課有趣多了。”赫敏對她的朋友說道，“占卜課簡直就是在胡扯！”

　　布萊恩不疾不徐地離開教室，穿過場地，來到了溫室上草藥課。這時候達芙妮也剛剛趕到。

　　“布萊恩，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要去上算術占卜課嗎？”達芙妮一臉困惑和茫然，呆呆的樣子很是可愛。

　　不知怎的，布萊恩突然想要捏捏她的臉頰。他搖了搖頭，甩掉這奇怪的念頭，微笑道：“我已經上完課了。”

　　德拉科在一旁慢吞吞地道：“達芙妮，布萊恩準是學會了分身術。說不定你打他一下，他就會像煙霧一樣散開呢！”

　　他們一起上了一節草藥課，然后回到禮堂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