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二合一」
“黑絕！你這是要做些什么！？”被制造出了的人造宇智波斑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用自己驚訝的目光看這面前的黑絕，以及他那個洞穿了自己胸膛的手臂。
為什么…
為什么我的意識體黑絕會攻擊我呢？
他不是我的意識化身嗎？
為什么他會違背我的意志，而是和羅杰站到了一起。
其實，他的大腦之中也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答案。
為什么黑絕會背叛自己的呢？
如果黑絕真的是宇智波斑分裂而出的意識衍生物，那么…會不會就如對面的羅杰所說。
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宇智波斑呢？
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經是明擺著的了，但是但凡是一個有著正常思維的成年男性，都不可能突然輕易的相信了羅杰所說的話吧？
你以為你是宇智波斑，其實你不是宇智波斑，你只不過是一個復制體，一個克隆人，一個擁有著宇智波斑這個名字的家伙。
你的身體都是人造的，你的記憶都是虛擬的，你所感知到的一切甚至都可能是虛假的。
如果一切真的如此的話…
你…還能稱得上是你自己嗎？
替代品…這種聽起來使用后就會被拋棄的東西，真的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人造斑看向了對面的穢土斑，那個眼神…自己不會認錯的。
那就是自己的眼神…或者說，是宇智波斑獨有的，那種狂妄，那種自大，那種目空一切，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強大。
他就是宇智波斑，不然即使羅杰再怎么操縱的話，即使羅杰盡力的模擬出了宇智波斑的輪回眼，即使羅杰努力的模擬出了斑的查克拉，他也無法模仿一個人的靈魂。
他不能模擬出一個擁有著那種眼神的人。
所以…
他是真的，而我卻是假的。
所以黑絕才會對我出手…是嗎…
站在人造斑面前的黑絕并沒有理會人造斑心中快速閃過的那些情緒，他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穢土斑以及羅杰，他對著宇智波斑，開口解釋道。
“斑大人，這個家伙并不是什么代替品，只不過是為了復活您而設立的一層保險罷了。”
“哦？保險？”宇智波斑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看向對面的黑絕，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意思是請開始你的解釋吧。
“沒錯。”黑絕點了點頭，一邊伸手操縱著人造斑體內的咒印，完全的控制住了人造斑的行動，剝奪了他防抗的能力，一般對著真正的宇智波斑解釋道。
“斑大人，羅杰那個家伙接觸了長門，但是他并沒有按照著咱們原版的計劃，帶領長門走上一條黑暗的道路，讓他落入我們的掌控之中。”
“相反的，他幫助了長門很多，并且幫著他讓曉組織愈發強大，干起了維護忍界和平的事情。”
“維護忍界和平？哼！可笑。”宇智波斑的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他對于這個世界已經十分的失望，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忍界的和平呢？
即使是他和柱間這么強大的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建了一個真正和平的世界，靠著羅杰、長門他們幾個家伙，以及手下的一幫臭魚爛蝦，還妄圖實現一個和平的忍界？真是癡人說夢。
當然，宇智波斑并不是一個不愛好和平的人，他飽嘗了戰爭、爭斗帶來的那些傷痛，他的親人都因為戰爭而不幸離世，他的心靈上都滿是戰爭留下的疤痕，他和柱間比任何的人都要厭惡著戰爭。
所以，他才想要實現無限月讀，實現那個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超極巨型幻術，將整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拉入自己的幻術之中，在幻境之中實現每一個人的愿望。
創造一個沒有傷痛的世界。
創造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
創造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所以…是你背叛了我嗎？羅杰？”宇智波斑把腦袋轉了過來，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羅杰，洋溢著紫色螺旋波紋的輪回眼審視著羅杰。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羅杰揮揮手搖了搖頭，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樣子。
“是嗎？”宇智波斑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眼前的羅杰表演。
他發現，羅杰的變化非常之大。
這個變化并不是外貌什么的，而是羅杰在自己面前的神態，在他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那個羅杰十分的小心翼翼，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謹慎。
但是現在的羅杰則是完全的不同，即使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宇智波斑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放松。
他所有的緊張感都是裝出來的，而且他的演技十分的敷衍，即使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可能都比他表演的要好上一些。
他并不擔心自己對他的質問，他并不害怕自己，而他這些自信的來源，宇智波斑可以猜得到。
無非實力二字。
無論是那在他體內洋溢著的巨量查克拉，宇智波斑可以感受得到，起碼有九尾的氣息，因為他操縱過九尾幾次，對于九尾的查克拉比較熟悉。
另外一股查克拉應該也來自于一個尾獸，不過除了九尾之外其他的尾獸在斑的心目之中都有些弱小了，所以他也記不清那個氣息到底來自于哪一只尾獸。
當然，羅杰自信的底氣不止簡單的來自自身的查克拉量。
還有他那一雙眼睛。
璀璨的寶石藍色，向里面望去似乎能看到萬千星辰，透露著神秘與玄奧的紫色波紋輪回眼不同，眼前羅杰的眼睛如同星空，如同寶石。
雖然斑并不知道羅杰這雙眼睛的名字，但他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什么寫輪眼的進化形態，那對眼睛的感覺和寫輪眼完全不同。
而輪回眼開啟之后，斑也并沒有感受到任何進化的意圖，他猜測，只有十尾的查克拉加上輪回眼，才可能有著什么其他的變化。
雖然如此，斑還是能猜到羅杰那雙眼睛的強大，而這就是他面對自己的底氣。
“黑絕，你這說的東西未免有些太過于片面了吧？你說我的曉組織沒用，你摸著自己的心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費心費力的給你收集的尾獸，到底是誰在指導著羅杰輪回眼的用法，那都是我。”
羅杰對著黑絕大聲的抱怨著“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想想，你現在可能連一直尾獸都還沒收集到呢，更別說像現在一樣，已經收集齊了所有的尾獸了。”
“…”黑絕沉思了片刻，羅杰似乎說的也有一些道理，確實是曉組織收集了尾獸，而且都儲存在了外道魔像之中。
如果不是曉組織的“鼎力相助”，靠黑絕一個人慢慢地收集尾獸，等他把尾獸收集齊，博人傳都開始上演第二季了，大筒木一族已經把地球變成植物園了。
“哼，羅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黑絕反駁道“你收集尾獸根本不是為了完成月之眼計劃，而是為了能夠掌控這個力量，并且干擾斑大人的復活計劃。”
“當然不是，不然我現在也沒必要用穢土轉生把斑召喚出來。”羅杰似乎還想反駁，但宇智波斑已經聽夠了兩人的正常。
“夠了。”宇智波斑的查克拉爆發出來，將地面都震得粉碎，黑絕惡狠狠的看了羅杰一眼，并沒有繼續多說什么。
羅杰則是看向了宇智波斑，開口說道：“斑大人，既然你已經穢土轉生出來了，不如趕緊讓這個家伙實戰輪回天生之術吧，讓他把你完全復活，然后咱們就可以開始實施我們的月之眼計劃了。”
“…”聽了羅杰的話，斑點了點頭，既然輪回眼就在自己的面前，讓黑絕趕緊控制著這個家伙復活自己就好，等到自己復活過來并且重新安裝好輪回眼，即使羅杰再怎么在自己眼前跳，自己也不會再有半點的擔心。
“黑絕，復活我吧。”斑看向了對面的黑絕，開口說道。
黑絕看了羅杰一眼，完全搞不懂這個家伙到底在打著什么樣的主意。
如果他想要阻止自己復活母親的話，為什么還要讓宇智波斑復活出來？這不是進一步的推動了自己的計劃嗎？
畢竟在黑絕的眼中，宇智波斑是羅杰之外最有可能釋放出無限月讀的男人，而且結合了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肉體，非常的適合讓母親依附在上面，憑借這個軀殼復活而出。
不過，雖然黑絕無法看清羅杰的心中所想，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正符合了黑絕的利益，他立刻便點頭同意了宇智波斑的意見。
復活宇智波斑。
只要將宇智波斑復活，那么勝利的天平便完全的傾倒向了自己的一方，即使羅杰獲得了轉生眼的力量，但是斑的輪回眼和仙術都已經掌握，并不會遜色于羅杰。
而且斑身后的外道魔像之中已經擁有了足足七個尾獸的力量，而羅杰的體內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兩個。
既然這樣子的話，七大于二是一個十分簡單的數學問題了。
下定了決心之后，黑絕看向了自己手臂還在控制著的人造斑。
此刻的人造宇智波斑已經放棄了希望，他的意識都隨著黑絕的咒印而在慢慢的消散之中。
“在火焰熄滅之前，獻出你最后的一點余溫吧。”
黑絕這么說著，緩緩地走向了人造斑。
然后，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人造斑的手不受他控制的動了起來。
“外道·輪回天生之術！”
隨著這個忍術的完成，人造斑的眼中閃過了最后一絲絕望，便永遠的失去了光澤。
他的身體本身就有些孱弱，能堅持著戰斗都是依靠身后外道魔像攻擊的查克拉，使用輪回天生之后，也許像長門這樣的漩渦一族還能盯著生命力的流失和漩渦鳴人來一番長篇大論。
但是他明顯是做不到了，他最后的一點生機，都注入到了這個忍術之中。
可惜，這個忍術并不是為了拯救自己或是擊敗敵人，而是復活一個用來替代自己的存在。
“唔…”
隨著忍術的完成，宇智波斑的身體也變化了起來，羅杰再在一旁好奇的觀察著，他還稍微有一些好奇，為什么宇智波斑明明是以一個老頭子的樣子死去的，但是被輪回天生復活的時候，卻是完美的恢復了他壯年之時的身體？
是因為老年斑的皺紋太多，岸本他偷懶了嗎？
不過，羅杰還沒想明白答案，斑便已經復活完畢，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狀態非常的好，除了自己的眼眶之中非常的空蕩。
輪回天生真的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忍術，如果說這個術是賦予了穢土轉生的尸體生命的話，為什么沒有把輪回眼一并的復制出來呢？
穢土轉生都可以再現輪回眼的力量。
你這個號稱最強復活術的輪回天生，都不能復制一對輪回眼嗎？
很明顯，不能。
宇智波斑缺失的雙眼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沒有輪回眼的斑實力大打折扣，還好，他自己的輪回眼就在他的面前。
他憑借著自己的感知來到了人造斑的面前，此刻的人造斑已經開始逐漸失去了生命的跡象，轉化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宇智波斑將自己的右手放到了對面的眼眶上，只是輕輕的一吸，兩顆輪回眼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中。
將兩顆輪回眼放入自己的眼眶之內，治療忍術掃過，眼睛完美無瑕的鑲嵌在其中，那也正是他誕生的地方。
“好了…既然輪回眼已經拿回來了。”宇智波斑抬頭看了看一旁的外道魔像，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外道魔像之中的查克拉已經有足足七只尾獸，外道魔像上面那七只睜開的眼睛也說明了這一事實。
他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羅杰。
“羅杰，把你體內的九尾和二尾一起交出來吧。”宇智波斑的語氣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讓人反抗的余地。
“九尾！？”黑絕看向了羅杰，他只知道二尾的事情，還不知道羅杰在他的體內藏了一只九尾。
他感應了一番，的確，羅杰的體內有著九尾查克拉的存在。
不過，如果羅杰體內是九尾的話…
那個波風鳴人的體內…又是什么？
不過，他還沒想明白，對面羅杰便開口了。
“不。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