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二合一」
“怎么可能…”
看到對面面容的第一時間，庫丘林一眼就認出了對面這個女人的身份，亞瑟王…對面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和自己交戰的少女。
雖然樣子已經變了許多，看起來長大了十多歲，從少女感變成了少婦感，有了一種成熟的風韻，但庫丘林絕對沒有認錯人，他以他愛爾蘭光（自）之（走）子（炮）的名譽發誓，對面絕對就是那個奇怪的英靈。
怎么會變化這么大？是吃了成長快樂嗎？不，不對，對面女人的氣息已經完全的改變了，沒有十幾年的經歷無法發生這么大的變化，這么想來，一切的原因可能都是因為對面手中的那把槍了吧。
不是傳說中常常提到的誓約勝利之劍，而是持著圣槍嗎？
正如同庫丘林自己的也可以適應caster階職一樣，亞瑟王顯然也對其他的階職有著適應性，如此說來，被人以其他的階職召喚出來似乎也不是一個十分離譜的事情。
“沒想到，沒想到，在一場圣杯戰爭中竟然可以遇到兩個亞瑟王。”庫丘林咧了咧嘴。
“雖然同樣叫著亞瑟王的這個名字，但我和那個小家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不要搞錯了。”白槍呆平靜地說著。
她可以說是阿爾托莉雅的if線，所處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經歷的種種也有著微妙的不同，可以說，她們已經是完全兩個不同的存在，只是叫著一個相同的名字罷了。
“這樣啊，還是深奧，讓人完全搞不懂。”庫丘林擺了擺手，“反正都是亞瑟王對吧，真是的，你們是想要湊齊七個亞瑟王來進行一場自己的圣杯戰爭嗎。”
“七個吾王？”一旁的蘭斯洛特聽了庫丘林的話，卻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saber、lancer、rider階職對于吾王來說都不是什么問題，archer和caster有一定難度，但也不是不能談。
唯一不能做到的應該就是assassin和berserker了吧？吾王心行澄若明鏡，所做所為皆為正義，騎士之風光明磊落，無論如何也與assassin那樣陰溝中的老鼠聯系不到一起。
至于berserker…呵，這樣失智的野獸只適合自己，并不適合王。
不過，要是能湊齊七個王的話…究極王廚蘭斯洛特卿陷入了遐想之中。
“七個也好，百萬個也好，亞瑟王的數量并不重要，我只要還能認清自己便是。”白槍呆提起了圣槍，指了指面前的庫丘林，“愛爾蘭的光之子，怎么樣，要與我交手一下嗎？”
“求之不得！”雖然對面還有幾位英靈在一旁虎視眈眈，但庫丘林并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對于亞瑟王的品性還是有著幾分信賴的，相信對面不會讓人突然出手襲擊自己。大概吧，難道要當場認慫逃跑不成。
就在兩人戰意激起，空氣都因為兩人身上散發開的肅殺之意而凝重了幾分的時候，埃爾梅羅二世卻是開口打斷了他們。
“住手吧亞瑟王，現在不是戰斗的時候。”
“比起和lancer戰斗，我們還有著個更加緊迫的任務————找到羅杰。”埃爾梅羅二世轉頭看向庫丘林，“lacner，你知道羅杰在那里嗎？他的魔術工坊？嗯，或者說他master的…對，他的master是英靈，也并不需要魔術工坊…”
“抱歉啊。”庫丘林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那個家伙在哪里，我與他也只有兩面之源，只知道他現在似乎還和那個少女亞瑟王住在一起，前段時間在街上碰到過他們一起買菜。”
“和上一任的saber住在一起嘛…”二世捏了捏手中的雪茄，正在思考之中，旁邊的蘭斯洛特卻是一聲驚呼。
“和王住在一起！還一起買菜？這怎么可以？”
“這位是？”看著蘭斯洛特滿臉的震驚，庫丘林好奇的問道。
“蘭斯洛特，亞瑟王的圓桌騎士之一。”一旁的咕噠子和庫丘林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后轉頭想要安慰蘭斯洛特幾句。
“蘭斯洛特先生，你也不用想多了，他們兩個畢竟是master和servant的關系嘛，為了方便肯定是住在一起的啊。你看，阿爾托莉雅還沒急，你倒是先急起來了。”
“抱歉，只是突然間聽到這樣的消息，難免有些失態。”蘭斯洛特搓揉了自己的臉頰倆下，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又看了看一旁的白槍呆，表情變化了幾下，終究變成了一片釋然。
“沒錯，如果是王的選擇的話，那我們作為臣子，自然是只能恭喜王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選擇。”
白槍呆對于蘭斯洛特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不愧是她極為欣賞的湖上騎士，當然，如果蘭斯洛特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是盯著自己就更好了，她的柳眉皺了皺，開口說道“蘭斯洛特卿，你這樣把其他的亞瑟和我混為一談，讓我感覺十分困擾呢…”
“十分抱歉，吾王…”蘭斯洛特低下了頭。
“夠了，不需要繼續談論這種話題了。”埃爾梅羅二世抖了抖雪茄，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我們現在就去找羅杰吧。”
“埃爾梅羅二世先生，您已經推斷出羅杰的所在了嗎？”咕噠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只能說…有了一些線索。”二世點了點頭。
如庫丘林所說，saber既然是四戰時期羅杰的從者，并不是衛宮切嗣的從者，而自己的情報中又表明了羅杰是搶奪了間桐家的令咒，以berserker的階職入局。
那么，問題自然出在saber的原主人，衛宮切嗣的身上，孔明的情報中可是寫著切嗣存活（言峰綺禮是失蹤）。
是衛宮切嗣的令咒被羅杰搶奪走？還是自愿放棄了令咒來和羅杰打成什么交易？
而且還有saber，身為一個從者的她想要在現代生活下來自然不難，難的是如何隱藏起來自己，在時鐘塔和教會的眼睛底下生活十年，衛宮切嗣、或者說愛因茲貝倫家族很可能都在里面出了一份力，畢竟換來的可能是一個英靈的好感，很可能在五戰中能夠幫助到自己。
既然這樣，只要去了衛宮家，自然能夠找到關于羅杰的線索。當然，他需要先確定下來，這個世界的衛宮切嗣住在哪里。
“lancer，你接觸過愛因茲貝倫家族本次的參戰者嗎？”二世向庫丘林問道。
“愛因茲貝倫嗎…”庫丘林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銀發小女孩，以及將自己打飛的黑色肌肉巨人…“嗯…算是‘親密’接觸過一番吧。”
“這樣啊，那你知道他們的根據地嗎？只要你告訴我們他們的所在地，我們就可以放你離開。”而是勸誘道“你可以看得出來，我們的目標從來不是你，不然也不會在這里陪你聊上那么久。”
“好吧…地點可以告訴你，不過可別指望著我會帶你過去。”
“就是這里嗎？衛宮宅？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上不少啊。”咕噠子感嘆道。
“沒錯，如果庫丘林沒有說謊的話，愛因茲貝倫家的御主和她的從者berserker似乎就居住在這里。”二世點了點頭確認到。
“berserker的身份先生您知道了嗎？”瑪修好奇的問道。
“如果沒有變化的話，應該是希臘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吧？”
埃爾梅羅二世整理了一下儀表，對著眾人囑咐道“大家注意一下，我們這次過來是來找線索，尋求合作的，并不是來挑釁，來砸場子。”
二世的想法很好，以一個友善的姿態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戰斗，也更方便從衛宮一家人口中獲得有效的信息。
“所以，你能把你的槍收一收嗎？”埃爾梅羅二世皺著眉指了指白槍呆手中泛著光芒的圣槍，“你身上的氣勢太盛了。”
“抱歉。”白槍呆默默散去了手中圣槍上的魔力，之前和庫丘林的戰斗被二世制止了，但她的好戰之心卻是被點燃了起來。
明明白槍呆已經聽話的收起了武器，但二世的臉色卻是一變，他轉頭看向衛宮家的方向，一個小山一般的高大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前，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那小小的御主，鮮紅色的眸子正不善地盯著他們。
“明明昨天就有一群奇怪的家伙來過了，怎么今天還有，羅杰那個家伙也是的，明明說要幫我們解決這些問題，結果每一次都不在家！”伊莉雅抱怨著，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的迦勒底一行人。
竟然有足足的四個從者？伊莉雅有些驚訝，從者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圣杯戰爭應有的人數了，而且，雖然身為小圣杯的機能已經不在了，但伊莉雅依然保留了一種感覺，她能感受到對面并不是通過圣杯召喚出來的從者。
四個…不好對付啊！面對著對面的強敵，伊莉雅果斷選擇了呼叫外援。
“喂，巴澤特，敵人都打上門來了，快點出來幫幫忙啊！”
“知道了…”短發西裝的女人走了出來，一顆石球漂浮在她的身邊，正是她的家族所流傳下來的神代寶具——逆光劍。“我也需要準備一下啊。”
巴澤特一邊扯了扯手上銘刻著盧恩符文的手套，一邊看向了對面的幾人，看到為首之人卻有些驚訝。
“你是…時鐘塔的講師嗎？似乎見到過呢…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私下來參加圣杯戰爭嗎。”
“不，我們并不是為了戰斗而來，我們只是希望你們能告訴我們一些關于羅杰的情報，與之對應的，我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關于圣杯的秘密。”
“關于圣杯的秘密？”伊莉雅和巴澤特對視了一眼，摸不清楚對面的來路。
“沒錯，一切都要從第三次圣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家族召喚的那名從者說起…”二世侃侃而談。
衛宮宅院墻屋頂上的視角盲區中，衛宮切嗣架著狙擊槍瞄準了咕噠子的大腦，聽著竊聽器中二世所講述的關于圣杯污染的故事。
怎么回事……對面這個家伙怎么和上一次圣杯戰爭中的羅杰一樣，對于圣杯的污染這么了解？
該不會又是什么抑制力的代行者吧？不知道該如何決斷，衛宮切嗣只能繼續撥打著羅杰的電話，這個家伙，就不能留下一個一鍵召喚他的按鈕嗎？打電話又不接，這一次還沒信號了！他到底在哪啊！
與此同時。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圣杯所在嗎？”
羅杰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圓臧山底的孔洞之中，面前就是大圣杯的所在。
雖然名字叫做大圣杯，但實際上卻只是一個巨型的魔術陣，恐怖的魔術回路在地面上蔓延著，覆蓋了整個火山口一樣的表面，魔術回路的半徑長達一公里。
露維亞伏下了身子，感受了一下地面下那驚人的魔術回路，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感嘆，“怪不得圣杯號稱可以實現人類的任何愿望，原來是有著如此強大的魔術作為支撐。”
“畢竟圣杯的基底可是用當初的冬之圣女所打造而成。”羅杰解釋道“你們看到的這些魔術回路，都是她體內的魔術回路不斷增殖擴大算產生的，可以說這里就是她體內的一片生態區。”
“如此恐怖的魔術回路，竟然來自于一個人類？”遠坂凜也有些驚訝。
“準確的說，應該是人造人，就和伊莉雅與愛麗她們類似，都是愛因茲貝倫家族造出來的娃娃，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這個娃娃實現了第三法吧？”
“第三法——靈魂的物質化？已經被實現了嗎？既然已經實現了為什么還要執著于根源？”
“沒辦法，他們想通過第三法來拯救人類，但是他們卻再也無法復制出這個成果，而且他們所完成的第三法只是單獨的一個人罷了，所以，他們只能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根源身上，后來便是和你們遠坂家合作打造了這個圣杯戰爭。”
“竟然是這樣嗎。”遠坂凜喃喃自語道，時辰并沒有給她講述如此久遠的歷史。
“好了，來給他們留下一個小禮物，留下一個小警報裝置吧。”羅杰拉過了一旁的櫻“櫻，你的虛數魔術應該還可以使用吧？”
“啊，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能使用的并不是很好…”
“沒關系的，我和caster來幫你。”
在羅杰和caster的幫助之下，櫻打開了一塊虛數空間，羅杰掏出了一大把開始燃燒的起爆符放了進去，便讓櫻合上了虛數空間，把打開虛數開關的觸發點放在了腳底。
虛數空間里面的時間完全靜止，起爆符要在掉落出來的時候才開始爆炸。
“你這是在做陷阱嗎？”凜好奇的問道，“只放一些奇怪的魔術禮裝進去，威力是不是小了一些。”
“不。”羅杰搖了搖頭，“這可不是陷阱，只是一串表示歡迎的鞭炮罷了。”
“走吧，我們先回去，起爆符上有我的查克拉，一點激發我便可以感應到，到時候再帶你們過來。”
眾人走了山洞，羅杰的手機也恢復了信號，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切嗣，找我什么事？”
“您好，是羅杰先生嗎？你可以稱呼我為埃爾梅羅二世，我想和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