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偵探小子走的很近?”貝爾摩德將目光從幾個孩子臉上收回。
安室透不答反問,“是琴酒告訴你的?”
“不,”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是伏特加。”
“他怎么會?”安室透語意未盡。
貝爾摩德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面容也生動起來,“我答應他幫他拿到沖野洋子的親筆簽名。”
安室透抽抽嘴角,這還真的是伏特加能干出的事。
伏特加每天盯著琴酒跑業務,當然沒時間參加沖野洋子的演唱會,更沒有機會見到沖野洋子,拿到親筆簽名。
“你還沒說那個偵探小子呢。”貝爾摩德把話題轉回去。
“你想做什么?”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難不成組織已經注意到赤井秀一改頭換面了?
那么長期跟在赤井秀一身邊的他是不是也被懷疑了。
不,不對。
安室透的大腦高速運轉。
既然貝爾摩德在他面前說了這件事,就意味著組織還不知道這件事,以組織的風格,如果懷疑他的身份,那么他現在就不可能安穩的在這里開車,而是待在組織的審訊室里。
貝爾摩德想要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和那群小貓們玩一場游戲。”貝爾摩德笑笑,“我易容成那個偵探小子怎么樣?”
果然沒發現,安室透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又惱怒起來,他為什么要替那個家伙擔心啊,被組織發現他的身份難道不好嗎?
盡早滾出我的日本把,fbi!
雖然希望赤井秀一盡早滾走,但那個家伙又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如果被貝爾摩德發現肖涼就是赤井秀一,那跟在赤井秀一身邊卻又隱瞞不報的自己該怎么辦。
安室透反問道:“你會畫畫嗎?”
“當然,”身為奧斯卡影后,又為了獲取情報,貝爾摩德可謂是涉獵繁多,對于自己的畫技,她還是頗為自得的。
她選擇肖涼的原因正是因為肖涼的主要職業——畫家。
雖然不是一包煙,一杯水,兩千字寫一天的坐家,但總歸接觸到的人不多,而且肖涼的性格和為人處世都很容易模仿。
最重要的是,相較于新出智明,貝爾摩德更想要個能夠更能接近自家寶貝兒子的身份。
“只是模仿可不能讓他身邊的人完全相信,他的畫是有靈魂的。”
貝爾摩德夾著煙的手頓住,美眸微怔。
波本你怎么了波本,為什么忽然對一個人那么推崇?
總不會是......
貝爾摩德的眼神一言難盡起來,“你確定他能接受的了你真實的樣子嗎?”
安室透:“???”
她在說什么?他怎么聽不懂?
貝爾摩德接著道:“我們是一群沒有感情的,如果你為了所謂的感情而背叛組織,波特的下場就是你的未來。”
安室透漸漸從懵逼中回過神。
好家伙,感情貝爾摩德以為他…
“你是不是在美國呆太久了?”安室透堅決捍衛自己的性取向。
“沒有嗎?我還以為…”貝爾摩德故意拖長聲音,從后視鏡中看到安室透似笑非笑暗含威脅的表情,識趣的轉移話題,“那位讓你最近注意一下琴酒。”
安室透頭頂再次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是一個信號,通常代表著叛徒或臥底。
但是琴酒,總不至于琴酒也是臥底吧?
如果是那樣,可就太搞笑了。
“只是讓你注意著他,”貝爾摩德及時打消了安室透越想越歪的腦洞,“琴酒最近情緒不大穩定,那位擔心他會把自己人也一起當做老鼠清除掉。”
琴酒的心情不太好?
安室透回憶了下,好像是不太好。
如果說以前的琴酒是青春期的暴躁少年,那么現在的琴酒就是更年期的大媽,渾身上下就連綁頭發的蝴蝶結都透露著我不耐煩,我很暴躁的氣息。
“原因你懂的,因為朗姆的要求,所以不能殺死蝙蝠,琴酒因為這個可是發了好大的火。”貝爾摩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長發。
琴酒用碎冰錐將她的易容釘在桌子上之前,可還扯了她的頭發,雖然大部分是假發,但還是扯到了一小部分真發。
在易容時,貝爾摩德通常把真正的頭發綁起來塞在頭頂,而琴酒在扯她易容時揪的就是頭頂。
貝爾摩德嚴重懷疑,琴酒是因為自己的頭發被蝙蝠胡搞亂搞,才會想著報復別人,故意扯她頭頂。
幼稚的小鬼。
“我知道了。”安室透點頭,又試探性的問道,“那個蝙蝠…組織為什么對他那么特殊?”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等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廢話,她當然也不知道朗姆和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作為傳聞中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神秘感還是要樹立好的。
安室透沒有再說話,貝爾摩德居住的酒店也到了。
貝爾摩德施施然下車,留下坐在車中沉思的安室透。
安室透發動車子,在路上繞了幾個圈,停在自己居住的老破小公寓樓下。
自從他被劃歸到琴酒手下,能得到的行動資金就不太多了,在他問琴酒為什么劃分給他的經費越來越少時,琴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把幾張記錄著修車換車次數的紙拍在他臉上。
沒有辦法,但是頭只能從原本的公寓中搬出來,蝸居在租金更便宜的小公寓中。
不過他聽說琴酒和伏特加雖然有住處,但因為接了過多的任務,所以那個住處被荒廢下去,兩人經常以車為家,漂泊在日本的某個角落。
安室透坐在車里,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通知一下蝙蝠。
肖涼從噩夢中驚醒,擦了一把虛汗。
他看著熟悉的臥室背景,緩緩吐出一口氣。
剛剛他的夢里好像出現了一個金毛,金毛拼命的追著他咬,他拼命的奔逃,到最后,他還是上了樹才躲避開金毛的追捕,但不妙的事情發生了,金毛的臉漸漸發生變化,逐漸變成他所熟悉的那張臉。
黑皮金發的安室透似笑非笑:“我是因為喜…”
沒等安室透說完,肖涼就已經被嚇醒。
一睜眼,藍色的光屏懟在他面前,安室透大大的名字晃來晃去。
肖涼:“…”
安室透,你怎么陰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