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就是道理,你身為一名黑道分子,這個道理應該再清楚不過的了。”
貝爾冷哼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到花之兵五郎的耳邊卻如雷聲轟鳴,震的他腦袋一陣眩暈。
“這就是劍圣的實力嗎!”
花之兵五郎心中無比驚愕,自己也見識過一些擁有劍圣名號的人,雖說沒有見識過劍圣親自動手,但他自認為自己掌握了流櫻之后也能勉強摸到劍圣的境界,甚至有可能和這些劍圣們過上兩招。
這也是他之前放下豪言,說劍圣大人就由我來拖住的原因所在。
甚至說,他覺得自己說不定能在與劍圣的一戰中得到突破,徹底掌握流櫻。
但通過這一聲雷吼,花之兵五郎才知曉了自己的弱小。
自己的境界還差得遠了。
“小子,別以為掌握了一丁點力量就能掌控一切,你的武士道在我這里一文不值,現在立刻滾開,老夫對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貝爾懶得摻和到這種黑道破事之中,年輕的時候也許對這種緊張刺激的事情還有些興奮,但年老了就對這種事情失去了興趣。
花之兵五郎也許是黑道之中最遵循武士道的人,這讓他迅速在武士之風盛行的和之國組建起了一只上百人的“軍隊”,但這又怎么樣?
腐朽的武士道就像是腐朽的儒家思想一般,只是帝王統治手下的工具而已,而這個工具在他們腦海中根深蒂固。
也許儒家確實有值得稱道的地方,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組成了一個社會的道德基底,流淌在受這種思想影響的人們的血脈之中,但不得不否認的是,這種極端的思想之中需要去除的糟粕則有更多。
他對極端的武士道毫無好感,正如同他對宗教這種東西也極端厭惡一樣。
貝爾已經向花之兵五郎下了最后的通牒。
但眼下,花之兵五郎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
“想對我動手?”
“萬分抱歉,無論您怎么說,我心中的武士道都不能讓我輕易言退......”
花之兵五郎話還沒說完,不耐煩的貝爾就一巴掌呼在了花之兵五郎的臉上,響亮的巴掌聲如同炸藥爆炸一般,發出響亮的轟鳴聲。
花之兵五郎的軀體被巨大的掌力拍飛出去,身體側著鑲嵌在泥土里,腦袋深深的嵌在地板上,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并不是貝爾一擊就把花之兵五郎擊潰,而是花之兵五郎的心亂了,一時根本沒想過要從地里爬起來。
花之兵五郎根本沒有想過,原本應該德高望重的劍圣大人居然會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出手給自己來了致命的一擊。
你可是劍圣啊,你可是站在和之國劍道頂端的劍圣。
我們兩個戰斗難道不應該找好正式的場地,當雙方都調整好狀態的時候,恭恭敬敬的互相禮拜,然后雙方都堂堂正正的全力以赴互相搏殺,就算是身隕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可為什么我連話還沒說完呢,你就忽然出手給了我一個大耳巴子?
“廢話真多。”
貝爾吹了吹手掌,掌心紅紅的有些痛感。
貝爾現在身負重傷,雖說已經脫離了絕對的危險期,但一身實力也算是十不存三,正面戰斗的實力也就與十億賞金的海賊相當,全盛時期能一刀斬滅金獅子的實力,現在也許還不是金獅子的對手。
花之兵五郎還是有些實力的,在和之國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至少不比賞金十億級別的海賊差上多少。
“混蛋!你居然偷襲!”
“你這樣做還對得起劍圣之名嗎!你簡直給劍道抹黑!”
花之兵五郎被貝爾一巴掌扇飛出去,憤怒的豐田一郎立刻拔出腰間的三代雷切。
原本他是沒有信心和劍圣動手的,但老大已經被“劍圣”偷襲擊殺,他身為一名武士就要扛起老大的大旗。
周圍上百名剛才被他震懾的武士也紛紛拔出刀劍,即便心中依舊膽寒,但他們這么多人,他們也沒什么好怕的。
“狗屁的劍圣,老子可沒這種麻煩的稱號。”
貝爾當然知道“劍圣”之名是怎么回事,在和之國劍圣就是劍道的最高領袖,也是眾多武士的崇拜對象。
十幾年前他的實力不足以撐起劍圣的名號,即便有實力也對這個稱號不屑一顧,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實力不是靠著一個稱號就能撐起來的。
“你們也想和我動手?”
貝爾揉了揉腦門,對這群武士頗為頭疼。
“老夫這次來和之國不想惹麻煩,最后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滾蛋!”
和之國的大名是個麻煩的人物,就他所知道的,和之國六名寶貝一般的劍圣,僅在都城就有三名。
一個是和之國大名,光月一族的領袖,一名是光月一族的下屬,現任和之國大將軍的老家伙,還有一位是都城眾多劍道館的領袖,雖說已經隱退很久,但依舊是眾多劍道館主中的無冕之王。
這三個人,每一個都是麻煩的人物,以他現在的狀態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身為武士,有死之榮,無生之辱!”
豐田一郎鏗鏘有力的話激起了無數武士的血性,此時的他們也顧不得考慮自己與劍圣的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一股名為“榮譽”的興奮劑充斥著他們的腦海。
“殺!”
從來到錦繡樓開始,貝爾就從來沒有使用過霸王色霸氣,震懾曾山久雄和花之兵五郎的,只是他心中根深蒂固的煞氣。
而此時霸王色霸氣擴散開來,如一座大山瞬間壓在眾多武士的心頭,即便是他們引以為豪的武士道在這座大山面前也無濟于事,心中堅定的信念在這股氣勢面前轟然破碎。
上一刻還兇神惡煞的武士,如今如同被鐮刀收割的麥稈一般,紛紛倒在地上。
只有豐田一郎搖搖墜墜的站在貝爾面前,眼神透露這無限的茫然。
“我的武士道......”
豐田一郎喃喃兩句,被貝爾一巴掌拍在地上。
“去尼瑪的武士道!”
貝爾啐了一口吐沫,帶著曾山久雄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