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雙方距離相隔這么遠,自己只是和同伴小聲調笑兩句,怎么會被對方聽到?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看起來半只腳入土的老頭,就算不是老眼昏花,但也絕對不可能比精壯男子更強,怎么可能聽到她們的談話?
但剛才那冥冥中的一聲回應又該如何解釋?
大白天活見鬼了?
“咱們說話,讓那老頭聽見了?”
那位花魁小姐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看向身邊的同伴。
“嗯,聽見了。”
回話的不是她的同伴,而是貝爾這個老頭子。
大街上,貝爾的身形瞬間化為虛影,原地連一絲微風都沒攪動,仿佛貝爾憑空消失了一般。
村田正男老老實實的跟在師父身后,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師父跑丟了。
下一瞬間,貝爾的身形便出現在花魁的小閣樓上。
“小姐,貿然談論別人的年齡可是不好的行為啊。”
貝爾笑吟吟的坐在欄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說話的花魁。
能成為一家花樓的花魁,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不說傾國傾城顛倒眾生,但也算的上是膚白貌美。
白皙的杏仁小臉,一雙顧盼生神的鳳眼,臉上畫著淡妝,紅潤的嘴唇好似櫻桃一般,柔順的長發整齊的盤成一個朝鳳簪,玉石的簪子上還掛著兩顆貓眼大小的粉色珍珠。
當然,最最關鍵的還是花魁那傲人的身材。
不知道是不是海賊世界人均E罩,亦或者是花魁的基因比較好,總之在這方面,這位花魁絕對不輸于人。
好在貝爾自認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目光沒在上面停留多久,就從那片深深地峽谷之中脫離了出來。
花魁被突然出現的貝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尖叫出來,但還沒叫出來,就見貝爾一手輕輕捂在花魁的嘴上,另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顆黃燦燦的金珠。
“別叫,現在還不是你叫的時候。”
貝爾隨意的把玩著手上的金珠,花魁臉上驚恐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能在花樓中成為花魁的人,變臉可以說是最基本的吃飯手藝。
花魁也是識貨的人,單看貝爾手中這顆金珠的大小,花魁就知道這顆金珠最起碼也得有二兩重。
“大爺,小女子這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花魁瞥了一眼貝爾手里的金珠,目光瞬間轉移到貝爾的身上,面目含春,一臉媚態的看著貝爾,仿佛貝爾是什么蓋世美男,女人看一眼就恨不得往上倒貼。
這個人相貌平平還有點土,看起來年過花甲,但是出手一闊綽,就顯得那么英俊。
“泰山不泰山的我不知道,但你這眼神我很喜歡,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成花魁了。”
不管是不是裝的,但花魁那崇拜的眼神讓貝爾很舒服。
那么多男人帶著錢來花街,為的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難不成真的有人會自信到僅憑自己的一張臉,就能讓這么多年輕美貌的女子扒光衣服主動往上貼?
當然,如果真有這種人的話,那逛花街的錢估計也不夠治病,畢竟腦殘是沒得治的。
“賞你了。”
貝爾從欄桿上一躍而下,隨手把金珠扔向花魁,但花魁連看都沒看那金珠一眼,就連忙站起身來,從一旁搬來一只椅子,放在貝爾的身旁。
貝爾笑了笑,將花魁的反應看在眼中,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
其他姐妹見花魁來了大主顧,臉上露出一絲嫉妒的神情,然后不甘心的湊了上來,一雙妙手在貝爾身上不斷摩挲,不知道是按摩還是勾引。
花魁的侍女默默的從地上撿起金珠,珍重的收在了腰間的香囊里,回身到屋內沏茶。
“手藝不錯,賞了。”
貝爾瞇起眼睛,慢慢的享受著這些風塵女子的手藝,反手又掏出幾顆金珠,放進不知道哪個女人的手心,讓她們自己去分。
這些女人的定力可沒有花魁那么好,見貝爾出手居然如此闊綽,眼中頓時閃爍著渴求的目光。
單憑剛才賞下來那些金珠,她們一人就能分兩顆!
“都散了吧,伺候我這么一個半只腳埋進墳里的老頭,也算是為難你們了。”
花魁看著貝爾揮金如土的樣子,暗道自己想的果然沒錯,于是笑語吟吟的回道:
“您這樣子一看就是隱世高人,就算是大將也要以禮相迎,我們倒貼還來不及呢,我們怎么會為難呢?”
這么多姐妹都殷勤的湊到貝爾的身邊,但花魁卻沒有絲毫往上湊的意思,反而在侍女搬上茶桌之后,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一雙巧手不斷翻動,給貝爾泡了一壺好茶,然后恭恭敬敬的奉在貝爾的前面。
她根本不怕那些所謂的“姐妹”會把這位大主顧搶走,所以顯得格外游刃有余。
“老爺,來喝口茶吧。”
貝爾端起青花壓手杯,稍微抿了一口茶水,茶水的溫度不但剛剛好,茶葉也是上好的茶葉,但貝爾沒有喝出那里的產地。
可能是和之國境內的名茶吧,走的時候可以帶兩斤。
“嗯,泡茶的手藝不錯。”
這可是花魁吃飯的本事,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
稍微喝了兩口茶水,隨手將茶杯遞給不知道哪個女人,貝爾揮了揮手,讓她們自行離開。
那些女人稍微有些不甘心,但顧客就是上帝,貝爾已經發話了,她們也只能不甘的離去,把空間讓給花魁和貝爾兩人。
“老爺,有事您叫我,我們就在門外候著。”
這些風塵女子剛走,花魁就熟練的接替了她們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站在貝爾的身后,一雙妙手輕輕按在貝爾的肩上,慢慢的為貝爾揉捏著。
花魁就是花魁,和那些普通的女子大不一樣,無論是泡茶的手藝,還是按摩的手法,都比那些普通的女子要強上不少。
那些普通的女人按摩是為了勾引貝爾,但花魁卻是真的在給貝爾捏肩,但偏偏配上她那張臉,卻給了貝爾不一樣的感覺。
舒服。
“這手藝,在花街待了不短的時間了吧,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