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敲詐!魚人搞出來的麻煩,管我屁事啊!我就只是一個退休養老的老頭子而已!”
“我不管,反正這事我就交給你了,如果沒處理好,我就取消你的高額退休金,把它調回到正常水準。”
鋼骨空破罐子破摔,這群魚人他是管不了的,現在貝爾回來,正好把這個爛攤子交到他的手里。
就算他處理不了,他也能趁機發難,解決老混蛋退休金的問題。
“這是陽謀啊!”
貝爾咬牙切齒,但對鋼骨空的話卻無可奈何。
“行!你給我等著,我三天之內就把這事給你解決了。”
“順便,把這些藥品給我準備好,大量的準備,我今后可能就成一個藥罐子了。”
身體強度越高,恢復起來就越困難,貝爾未來一段時間估計都會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藥罐子了。
即便如此,貝爾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落下病根,
“行,你給我拿來吧。”
貝爾從懷里掏出清單,擺在鋼骨空的桌子上,然后扭頭就走。
鋼骨空拿起折疊好的藥品清單,然后一次一次張開。
最終,空看著手中長長的清單,臉上微微一黑,又微微皺了皺眉頭。
“需要這么多藥嗎?”
清單上陳列的藥品五花八門,幾乎涵蓋了海軍常見的所有傷病,上面還有不少是一些罕見的病癥。
久病成醫,鋼骨空對于傷患也并不是全然沒有了解。
“不只是強身健骨的藥品,還有治療內臟衰竭、精神衰竭的藥物。”
想了想,鋼骨空將這張清單妥善的收藏起來,準備等過一會去找專業的醫生來看一下。
另一邊,貝爾將衣領高高的豎起,臉上也沾了一點胡子,勉強遮住了自己半張臉,盡量避開人群,慢慢朝著鶴的家走去。
身為在職中將,鶴的家并不比自己的小別墅簡陋多少。
沒有選擇敲門,貝爾左右看看四下無人,直接扶著鶴家的墻翻墻而入。
“什么人!”
貝爾剛剛落地,就忽然感覺一陣寒毛聳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從角落里伸出,無情的瞄準貝爾的腦袋。
他有理由相信,以自己如今的身體情況,只要這一槍射出來,自己的腦袋絕對直接爆炸。
“太君!別開槍!”
貝爾毫不猶豫的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手中沒有武器。
“少廢話,你到底是誰!”
草叢里,鶴悄咪咪的躲在角落,見聞色霸氣捕捉到貝爾的身形,手中的火槍嚴陣以待。
貝爾的氣息讓她感覺有些熟悉,讓她不禁想起一個很久之前的人,這也是她沒有第一時間開槍的原因。
“是我啊,才兩年而已,你不至于不認識我了吧?”
說著,貝爾慢慢揮動右手,將臉上貼著的假胡子撕下來,隨手丟在一邊,然后緩緩轉過身來,正面看著鶴。
“貝爾爺爺?”
鶴手中的火槍微微一松,下意識的走出草叢,貝爾也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瞬間,鶴的表情就再次變得兇狠起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住貝爾的腦袋。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鶴的表情微微有些失態,眼眶微微泛紅,但手上緊繃的肌肉卻預兆著她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別激動,我真是你爺爺,如假包換。”
“貝爾爺爺已經死了兩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因為貝爾的特殊身份,海軍之中知道貝爾還活著的人并不多,除了卡普一行人之外,海軍本部估計就只有鋼骨空知道他的存在了。
鶴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帶領魚人軍團的她在海軍中地位有些曖昧,所以鋼骨空并沒有告訴她貝爾還活著的事情。
在鶴的心里,貝爾依舊是那個兩年前在漩渦島死去的海軍英雄。
“鶴,你先把槍放下,我可以證明的。”
看見貝爾的正臉,鶴的精神不但沒有松懈,反而更加緊繃。
平時異常理智的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易燃易爆的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貝爾的命。
“證明?怎么證明?”
“這都是什么事啊。”
貝爾苦笑兩聲:“你之前經常找我蹭飯,你不記得了?”
“這種事情海軍人盡皆知,不夠證明你的身份!”
貝爾想了想,又道:“你之前去海軍參謀部的時候,還是找我走的后門。”
鶴的表情有些猶豫,但依舊不敢就這么確定貝爾的身份。
她心里太清楚貝爾爺爺在海軍的地位有多高了,如果被其他人偽裝成貝爾,很可能會引導出一場海軍的大地震。
而且,以貝爾爺爺的實力,應該不會害怕自己的槍口。
“這些也不夠!”
“那我問你個事。”
“你和卡拉曼中將的孫子倆人怎么樣了?”
貝爾話音剛落,鶴的眼眶一紅,毫不猶豫的收起火槍,直接撲進貝爾的懷里。
貝爾曾在推進城給鶴介紹相親對象,就是這個卡拉曼中將的孫子。
這件事,只有卡普戰國等少數人知道,外人根本不清楚這件事。
既然貝爾能說出這件事,那就說明他確實是貝爾本尊了。
“貝爾爺爺,你這兩年都去哪里了?”
鶴的話語里帶著絲絲哭腔,在貝爾的面前,鶴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一般。
平時越是理智的人,面對這種情況就越容易情緒失控。
“哎呦,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別跟個小女孩一樣,讓外人看著笑話。”
終于解釋清楚了,貝爾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卻稍微有些不適應。
鶴的身高比他都高,此時撲倒他的懷里,讓他感覺這姿勢有些別扭。
“先進屋,先進屋,我這次來是找你商量正事的。”
“哦。”
情緒宣泄完畢,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才松開了貝爾。
貝爾腳步一軟,差點摔到地上。
別看鶴是個女生,力氣比起一般的中將也不遑多讓,一個虎撲險些讓他受了內傷。
“貝爾爺爺,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點舊傷還沒好,不礙事的。”
貝爾扶著自己的腰,在鶴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
“先進屋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