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赤犬藏身的洞穴,一道炙熱的熔巖火柱噴涌而出。
“呦呵。”
貝爾的見聞色提前捕捉到了熔巖的波動,但奈何身體抱恙,提前反應之下才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預測未來的方式實在是耗費心力,他平時也不會主動開啟。
“赤犬!你干什么!”
貝爾重重的喘息兩聲,被赤犬的行為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說赤犬的實力并不強,但自然系果實的能力卻是實打實的強悍。
這可是巖漿啊!就算赤犬本人實力再弱,那也是巖漿!
“是海軍先生?”
聽到這一聲“赤犬”的叫喊,薩卡斯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貝爾他們回來了。
這個世界上會叫他“赤犬”這種莫名其妙的外號的,也就貝爾一個人了。
“海軍先生,趕緊逃吧,海賊來了!”
“我知道海賊來了,但你躲在這種地方干什么?”
“遇到海賊,我們當然要躲起來啊!”
“不對!你是赤犬啊!你可是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你怕他們干什么!”
“當年白胡子一拳把你打到土里,你都一點沒慫,怎么這時候反而慫的像個鵪鶉一樣?”
貝爾頭疼的扶額,只感覺這赤犬徹底沒救了。
“白胡子?打到土里?我不會打架啊!”
聽了貝爾的話,赤犬一臉問號。
“算了,你還是躲著吧。”
貝爾撫額長嘆,對赤犬徹底失望。
貝雷娜不死,赤犬就基本不可能改變,但貝爾卻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貝雷娜去死。
這樣的話,關于赤犬的問題就變成了一個死結。
于是,最后留給貝爾的選項只剩下最后一個——放棄赤犬。
“薩卡斯基,你趕緊帶著三個孩子跟著貝雷娜一起出海,不要再留在這里了。”
“那您呢?”
“我?你這不是廢話嗎?老子可是海軍!”
貝爾一腳踢在赤犬的屁股上,讓他趕緊滾蛋。
“別墨跡了,趕緊走吧。”
一旁的貝雷娜也不停的催促,示意赤犬趕緊跟她走。
現在,這座島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貝爾則不等赤犬做決定,就立刻離開了這個地方,往正面戰場趕了過去。
“真是倒霉。”
腦海中將系統召喚出來,貝爾的手中光芒一閃,一瓶足有嬰兒小臂粗細的墨綠色藥劑出現在他的手中。
“沒辦法,只能再把這條老命拼上了。”
“貝爾先生”
看著貝爾離去的身影,赤犬下意識的想要把貝爾叫回來,但貝爾已經跑遠,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薩卡斯基!你還在等什么呢!咱們趕緊走啊!”
“可貝爾先生還受著傷。”
“你管他呢!是他自愿要去的,而且他說他是海軍,抓海賊不是應該的嗎?”
貝雷娜可不管貝爾的死活,她只在乎自己這一家子人的性命。
“可是,他也是病人”
赤犬直愣愣的看著貝爾離去的方向,只感覺自己的心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仿佛,他的人生已經走到了一個巨大的交叉口,每一個選擇都會改變他的一生。
一旦這個選擇選錯了,那他這一生當中,就再也不會有人叫他“赤犬”了。
“薩卡斯基!你到底走不走?!”
“不行,我要去看看。”
咬了咬牙,赤犬的身上隱隱泛起了紅光,炙熱的溫度將空氣都灼燒到扭曲。直接跟著貝爾狂奔而去。
“哎!你突然發什么瘋啊!喂!你回來!”
見赤犬也跟著貝爾發起了瘋,貝雷娜下意識的想要把赤犬拉回來,但身邊的小三只卻害怕的抱住了她的腿,恐懼的身體微微顫抖。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貝雷娜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先是丟了錢,家人又莫名其妙的發了瘋,但她卻也無能為力。
“薩卡斯基!記得要活著回來!”
如同心理安慰一般的叫喊一聲,貝雷娜無奈的抱起小三只,回到自己的漁船上,準備先到海上躲避一陣。
貝爾剛剛到達戰場,霸王色霸氣便呼嘯而出,霸王色籠罩之處,所有海賊都紛紛倒地,昏迷不起。
“怎么回事?這些海賊怎么忽然暈倒了?”
正在與海賊搏斗的民兵們看著這一幕,驚愕的咽了一下喉嚨,只感覺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他們真的有些頂不住了,如果不是無路可逃,他們早就放下武器逃跑了。
“這是...霸王色的霸氣。”
被霸王色所籠罩,剛剛下船準備親自參戰的王直頓時驚愕的抬起了頭,看到站在霸王色中心的人影,下意識就想要回船逃跑。
“彼爾德·貝爾?!你居然沒死?!”
此時的貝爾站在村旁的小山包上,一臉冷漠的看著王直。
彼爾德·貝爾的面孔,王直怎么可能不認識?
兩年前,就是這個人親手毀了他所有的生活,洛克斯海賊團船長死去,其他船員四分五裂,風光的日子就像是一場夢境一般破碎。
在那個漩渦島上,貝爾站在噴涌的火焰之中,一人對抗整個洛克斯海賊團。一刀斬殺了金獅子,又招來無數海軍圍剿,最后成功擊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王直從來都沒有想過,強大如洛克斯一般,居然會在一對一的戰斗中潰敗。
貝爾最后的三拳,不但打穿漩渦島,打敗了洛克斯船長,也將王直等人的自信徹底擊潰。
那副身影如噩夢般不斷盤旋在他的腦海,至今為止,王直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那個滿頭白發,身材瘦小的老頭再次追殺自己。
每次夢到貝爾,他都會瞬間從噩夢中驚醒,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那個老頭已經死了,那個老頭已經死了!”
然后摸著滿頭的冷汗,下令船員停止休息,立刻開始重新逃亡。
他認為,這是海軍正在追殺他的預兆。
他的膽子已經在那一戰中徹底泯滅。
“逃,必須趕快逃。”
王直看著貝爾的身影,心中不斷催促自己要趕快逃命,但顫抖的雙腿卻如釘子般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逃不掉的。”
面對這個人,他心里無比的清楚,自己是絕對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