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這種三天之內出現的“神教”推選出來成為牧師,這個魚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勇士也點了點頭,重新做了回去,眼中的疑惑也減輕了不少。
“這位勇士,你好歹再堅持一下啊!”
“再提兩個問題,說不定這個變態牧師就回答不上來了呢!”
貝爾在心中瘋狂咆哮,但這位勇士已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沒有提出任何質疑的話。
而且,看他的表情,反而還微微有些意動。
龍將自己置身事外,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但眼中卻有著一絲絲的疑惑。
“我可以問一下嗎?你們這些“太陽神教”的教徒,為什么都是赤身裸體的?”
貝爾被龍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他也有類似的疑惑,所以也并沒有阻止龍的舉動,只不過卻將自己的身形往后繼續隱藏。
“這位兄弟,你的問題問得好!”
“牧師”的眼前一亮,覺得龍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于是興致勃勃地和龍解釋起來:
“從前,我也有你這樣的疑惑,但很快我便在真主的榮光之下感悟了!”
“真主曾經在拯救夏娃之前,親手奪走了眾多海神軍的武器,還親手撕爛了他們的衣衫和甲胄,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為什么真主會這樣做!”
“真主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他做出這種事,一定有他的理由!”
“牧師”激動的拍了拍自己的肌肉,臉上的表情更加狂熱。
“真主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沐浴在真主的光輝之下!”
“武器會帶來殺戮,如果武器不復存在,那么甲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只有脫掉甲胄,我們才能更好的沐浴在光輝之下,感受真主的榮耀,沐浴真主的恩澤!”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脫掉衣服,赤身裸體,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全身心的投入真主的恩澤之中。”
“牧師”還在酒館中央侃侃而談,但貝爾已經拉著龍的手,直接離開了酒館。
真是恥辱!
“太陽神教,不如改名成為裸奔神教算了!”
聽了這名牧師的話,貝爾更是堅定了自己絕對不能暴露身份的想法。
這種時候一旦暴露身份,其結果絕對是直接社死。
甚至說,如果這種事情傳到海面上,傳到人類社會,甚至傳到海軍之中 嘶貝爾已經不敢想象那種畫面了。
“不行,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這三天的時間,貝爾的所作所為被這些魚人越傳越神,已經離譜到了貝爾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境界。
而且他們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樣貌。
自己已經被動的和這個所謂的“太陽神教”綁定在一起,如果不能解決這個麻煩,自己就算走了,后續的事件也會層出不窮。
他可不想看到有一天,整個魚人島到處都是裸奔的魚人。
雖說這些人尚且還保留著一絲羞恥,最起碼將最后的內衣留了下來,但還是太辣眼睛了。
“想要平息這件事,只能去龍王宮,找魚人島的國王幫忙解決。”
走在魚人島的大街上,貝爾甚至還看到不少渾身赤裸,只穿內衣行走的魚人。
情況已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不行,不能再等了,必須現在就去龍王宮。”
貝爾直接讓龍先回旅館,自己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龍王宮并不在魚人島的范圍之內,而是脫離了魚人島之外,在魚人島的上方的單獨氣泡之內。
這個氣泡面積比魚人島要小得多,與魚人島之間只有一個細長的通道連接,想要從魚人島進入龍王宮,就必須通過兩層關卡的檢測,才能正常進入。
但貝爾并不準備從正面進去。
這個世界可沒有所謂的人工智能,通道的關卡處有海神軍的士兵守衛。
自己的臉在海神軍中可算得上是比較顯眼的了,只要自己表明身份,絕對會惹來一群人圍觀。
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準備走水路,從魚人島的氣泡游出去,繞過兩道關卡的檢測,從龍王宮的氣泡外進入龍王宮。
龍王宮內,國王索耶爾一臉疲憊的坐在王座之上——這三天的時間里,一個蒼老的人臉幾乎成為了他心中的夢魘。
五老星在魚人島埋伏一個神秘強者,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是他默認的。
畢竟,不提對方的身份如何,單憑對方帶著的諸多特工戰力,就足以推平整個龍王宮。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就算他是魚人島的國王,龍王宮之主,也只能選擇臣服。
不過,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這樣強大的戰力,最后居然敗給了這名神秘強者,最后逼得五老星毀滅整個魚人島,和這名神秘強者同歸于盡。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早知道這種情況,他絕對會帶著自己的軍隊,和五老星拼個玉石俱焚。
但世上可沒有后悔藥給他吃。
在這種情況下,最終的結果卻是讓他始料未及的。
就在他這個國王都陷入絕望的時刻,神秘強者以神明一般的手段,治好了陽樹,拯救了魚人島,還殺死了五老星。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這些天里,魚人島上鬧出來的風波,包括那個所謂的“太陽神教”他也是知道的,有些教義甚至傳播到了海神軍中。
但他卻并沒有阻止。
他是在以這種姿態,在向那名神秘強者示好。
自己對神秘強者做出了這種事情,無論對方怎么做,他都要先把一個臣服的姿態給擺出來。
他身為魚人島的國王,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魚人島。
國王身旁的尼普頓反而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此時正趴在桌子上幫助自己的父王處理政務。
他是他父王唯一的子嗣,也是龍王宮的下一代繼承人。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索耶爾的面前,一臉郁悶的看著索耶爾,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將索耶爾整個活吞掉。
看著對方熟悉而蒼老的面龐,索耶爾的冷汗瞬間布滿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