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中,貝爾腳踩一名囚犯,手里掐著一名囚犯,還有三名囚犯無力的倒在陰暗的墻角,滿身是血,說不出半句話來。
其他囚室的囚犯滿臉驚恐,生怕貝爾這一次打的不痛快,讓戰斗波及到他們。
“貝爾爺爺,你在干什么?”
鶴驚愕的看著牢房里的貝爾,一身整齊的獄警軍裝,殺氣騰騰的攥著一名罪犯的脖子,一拳一拳的打在罪犯的肚子上。
“我都已經叫爺爺了,為什么還要打我?”
“哦,打順手了。”
貝爾意猶未盡的將罪犯放了下來,順手幫他順了順衣領,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抱歉,下一次不打你了。”
“上上一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這一次是真的。”
“上一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這次絕對是真的!你要信我!”
“......”
囚犯倔強的扭過臉去,沒有回答貝爾的話。
貝爾臉色一沉,惡狠狠的將囚犯的臉掰了回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不相信我?”
“......”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罪犯看著貝爾緊握的拳頭,凄慘的笑了一下,勉強凝聚起力氣,艱難的爬到囚室的墻角,仿佛一個剛被欺負過的小媳婦一般,不敢再直視貝爾的眼睛。
貝爾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在無限地獄的名聲還是不錯的。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真好。
解決了囚犯的問題,貝爾這才扭過頭來,驚訝的看著一年不見的鶴。
“小鶴,你怎么來了?”
說著,貝爾歡喜的走出牢房,一把將鶴摟在懷里。
或者說,鶴將他摟在懷里。
“貝爾爺爺,好久不見,我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而且,我們也要順道押送一個重刑犯過來。”
“重刑犯?!是要關在無限地獄嗎?”
“嗯,獄卒們正在給罪犯消毒。”
推進城的消毒,就是利用巴氏消毒法,將罪犯泡在沸騰的熱水中,用高溫進行殺菌消毒。
非常的省心。
聽了鶴的話,貝爾眼前一亮。
無限地獄又要有新伙伴加入了。
“對了,貝爾爺爺,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年紀大了,找這些老朋友活動活動筋骨,算是飯后的鍛煉。”
“養生!”
“哦。”
鶴驚異的看著囚室內的慘狀,也沒有再說什么。
“你管這叫養生?這叫鍛煉?”
鶴明智的沒有說話,但卡普可沒有這樣高的情商,聽到貝爾那毫不在意的回答之后,頓時驚愕的指著囚室內的一片狼藉,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
這里可是無限地獄,能被關在這種地方的,可都是傳說級的囚犯。
在這間囚室里面,一共有躺著五個人影。
也就是說,貝爾一打五,把五個傳說級囚犯都打趴下了?
這是什么戰力?
卡普自問,就算是自己親自出手,在一挑五的情況下,也得耗費一番功夫。
但貝爾的衣服居然都沒有絲毫的褶皺。
“一年前在我船上做參謀的時候,你可遠沒有如今這樣的實力。”
“如果那時候有這么強的話,那一次埋伏戰的時候,羅杰早就已經伏法了!”
說這話時,卡普的心里無不有些遺憾,但仔細想了想,他便立刻釋懷了。
“羅杰還是自己親手抓住,比較舒心。”
貝爾沒搭理卡普,而是扭頭看向一旁的戰國。
“你就是佛之戰國吧,動物系幻獸種,人人果實大佛形態的能力者,如今的大將候補。”
“您知道我?”
戰國受寵若驚。
之前就常聽鶴提起貝爾,戰國在腦海里對貝爾是有一個大概的想象的。
但如今第一次見面,貝爾在戰國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有了一個徹底性的顛覆。
這那里是慈祥的老爺子啊,這是殺伐果斷的戰神啊!
“佛之戰國嘛,如今新生代海軍的標志性人物之一,未來可期啊。”
“您過獎了。”
貝爾隱晦的看了一眼戰國頭上標志性的爆炸頭,心底暗暗驚異。
“你這頭發......是在哪里燙的?”
“哦,您說這個?我天生就是這樣。”
戰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顯得有些驕傲。
他很喜歡自己這張揚的發型。
“哦。”
貝爾心中感嘆一聲,便對戰國的發型失去了興趣。
他不太喜歡爆炸頭,但他對能燙出這種爆炸頭的發型師比較好奇。
既然戰國的發型是天生的,那就沒事了。
“這里不敘舊的地方,我們還是回辦公室里再聊。”
無限地獄這種陰暗的地方,確實不適合敘舊。
聊天,還是坐在一個茶幾上,泡杯茶慢慢聊比較舒服。
“那個......牢房門不需要鎖一下嗎?畢竟他們還是有些危險的。”
貝爾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自己從囚室里出來之后,一直都沒有將牢房重新上鎖。
“見到老朋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你們幾個,就沒一點眼力見嗎?趕緊把門鎖上!”
聽到貝爾的斥責聲,囚室里的幾名罪犯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紛紛回到屬于自己的房間。
打架用的囚室,是貝爾用四個牢房合并而成的,他們自己有自己的專屬囚室。
老老實實的回到牢房中,罪犯連忙鎖上了牢門,然后給自己帶上鐐銬,將鑰匙從牢房中扔了出來,滾到貝爾的腳下。
“這還像點樣子。”
貝爾彎腰撿起鑰匙,吹了吹上面的塵土,這才隨手收回到口袋里。
“罪犯,就要有認罪伏法的樣子,要有認錯的態度。”
說著,貝爾扭頭看向其他幾個人。
戰國直愣愣的看著眼前這顛覆性的一幕,只感覺迄今為止的世界觀都發生了轉變。
這些人,真的都是傳說級罪犯嗎?
“愣著干什么?咱們回去吧。”
“嗯......哦!”
在戰國愣神的時候,貝爾薩已經打開了大門,催促幾個人趕緊離開,好像對眼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的樣子。
而且,他不喜歡無限地獄的環境。
太誘人了。
到處都是精煉的鋼鐵,牢不可破的囚室,在他眼里都是一個個涂抹了蜂蜜的奶油蛋糕。
幸虧他才剛剛吃飽,不然的話,現在可能已經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