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這樣一說,整個無限地獄的人都來了興趣。
“貝爾你個老混蛋,終于想開了,想要去干一番大事?”
“我早就說了!老混蛋你根本不適合做海軍。”
“就憑你無恥的性格,天生就是做海賊的料!”
“都先閉嘴,聽我說完。”
霸王色霸氣的氣息噴薄而下,恐怖的氣勢瞬間籠罩整個無限地獄,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想要從推進城逃出去,條件只有一個。”
“殺了我。”
貝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誰能要了我的命,我就把誰放出推進城。”
“......”
“你這是......想那我們練手?”
“對了,看來腦子還沒壞掉。”
貝爾痛快的點了點頭。
“我的時間很緊,三天一個人,各位輪流著來,每個人都有機會。”
“......”
可能是因為霸王色霸氣的余威未散,亦或是貝爾的想法實在太過大膽,眾囚犯都呆呆的看著貝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輪戰整個無限地獄?
“瘋了,真是瘋了。”
除了這個想法,眾人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這個老混蛋瘋了。
貝爾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但他沒有絲毫收回自己的話的意思,而是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
“等一下,我派人給你們送點吃食,你們填飽肚子恢復一下狀態。”
“劍客的話,提前給我提交一份申請書,寶刀就不要想了,我會給你們準備海軍的制式軍刀。”
“話就說到這里,你們提前準備一下,我大概三天之后再回來。”
貝爾的話,說的他們眼皮子直跳。
一人輪戰無限地獄,還提前給對手加餐,期望對方恢復狀態。
“這老混蛋真的瘋了?”
終于,在貝爾兩人牽著軍狼離開之后良久,才終于有人緩緩出聲。
“不管他瘋不瘋,能有離開這鬼地方的機會就是好事。”
“嘿嘿,我要第一個上,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能從推進城無限地獄逃出去的機會,可真是太難得了。”
無論是服刑二十年以上的老囚徒,還是二十年以內被抓進來的新囚犯,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沖昏了頭腦,都陷入了詭異的癲狂之中。
這些人甚至已經開始爭搶第一個與貝爾決斗的名額了。
對于不了解貝爾的囚犯來說,貝爾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自己吹口氣就能將他吹倒。
對于了解貝爾的囚徒來說,貝爾是是一名典型的智將,戰斗方面根本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而且,他還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有霸王色霸氣又如何,該死還是要死的。
能逃出推進城的機會,那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當然,在這批囚徒之中,也是有頭腦清醒的人存在的。
“呵,一群沒腦子的瘋子,怪不得會被海軍抓到這種鬼地方來。”
“老頭!你說什么呢?”
“嘿嘿,別理這老頭,這老不死的早就瘋了。”
在無限地獄的最深處,一個完全漆黑的牢房之中,一道頹廢的身影譏諷的看向這群瘋狂的囚徒,仿佛在看一群傻子。
“彼爾德·貝爾,這個人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沒把握的事情,能讓他鋌而走險來這個鬼地方修煉,一定是有人把他逼上了絕路。”
“他慌了。”
說著,這人忽然瘋狂的大笑起來,仿佛貝爾的失態是一件極為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慌了!他慌了!”
眾人聽到他的話,細品之下,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
“喂,老頭,你到底是誰啊,也是被這老混蛋抓進來的?”
詢問的話沒有得到回應,這老頭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無限地獄再次安靜下來。
但這一次,與往日的死氣沉沉不同,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一群蠢貨。”
......
回到灼熱地獄的監獄長辦公室,貝爾薩怒氣沖沖地將貝爾按在石椅上,余光忽然瞟見貝爾面無表情的臉,滿腔的怒氣瞬間熄滅,悶聲做回自己的位置。
“至于嗎?”
“放心,我心里有數。”
“一天一頓火鍋,我就把無限地獄讓給你玩一年。”
“前提是,死人絕對不能超過三成!
死者數量比較少的話,還能說對方是老死或是病死的。三成,是他能承受的最大的數量了。
短時間內,無限地獄的囚犯死亡三成以上,對任何人都不好交代。
至于貝爾的安危,他倒是不太擔心。
貝爾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一天一頓火鍋,我再加一頓小炒,只要鍋夠!菜系任你點!”
“這么痛快?!”
拉齊·貝爾薩心臟猛然一緊,不但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反而有些驚恐!
一天一頓火鍋,已經是他獅子大開口的要價了。
本以為老混蛋會坐地起價,雙方再來一輪討價還價。但沒想到這一次,老混蛋居然答應的這么痛快,甚至還主動往上加價。
“這么大方,你是想把推進城拆了嗎!”
“拆了倒是不至于,但結構確實要改變一下。不然的話,有些工作伸展不開。”
“直說吧,你是不是想從我手里奪權!”
“只要一天兩頓飯,管飽的話,我就把正監獄長的位置讓給你!”
貝爾薩在這個問題上相當痛快,但貝爾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做正監獄長有什么意思?推進城出了問題還得背鍋,還是副的比較舒坦。”
“這么重要的位置,還是得由你來坐鎮啊!”
“......要不,你還是回海軍算了。”
“別啊,咱倆老朋友還沒坐在一起吃頓飯,就這么回去,多不好啊。”
“......”
考慮良久,貝爾薩還是沒有抵住老混蛋的誘惑,臣服在了貝爾的火鍋之下。
當然,這頓飯,貝爾吃的比較難受就對了。
沒辦法,一盤羊肉剛涮進湯里去,就忽然發現鍋已經沒了,這誰受得了?
“要不,咱們換成一天兩頓小炒?”
“......”
......
這一天,推進城外的陽光依舊明媚。
新來的副監獄長剛剛下船,就被正監獄長拉進了推進城中,接連兩天都沒出現。
他們這些普通的獄卒對此議論紛紛。
“哎,你們聽說了嗎?新來的副監獄長和正監獄長其實早就有仇了。”
“你們說,副監獄長這么多天都沒露面,會不會已經被正監獄長弄死了?”
“不至于吧,我聽說副監獄長的實力很強的,一拳就把正監獄長胸口打了個大洞。”
“那就是副的把正的弄死了。”
“應該不會吧,副的怎么可能比正的強?”
“怎么不會,我親眼看見的!”
“現在的正副官員之間,為了奪權都這么拼命嗎?”
“你們就不能往好處想想嗎?說不定它們倆同歸于盡了呢?”
“......你想屁吃呢?”
“總之,兩個人里面,總會有一個活下來的。”
“過不了多久,活下來的那位一定會向所有人發號施令,以展示自己的地位。”
“我們等著結果就行了。”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之時,監獄里的全體廣播卻猛然響起。
廣播電話蟲中,響起了副監獄長那蒼老而低沉的聲音。
眾人當即終止的討論,紛紛看向正在廣播的電話蟲。
“活下來的,是新來的副監獄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