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集火轟炸!”朱厚照一聲令下,千炮吞吐,鋪天蓋地的炮彈撕碎虛空砸向戰場!
爆炸轟鳴,那些埋在地下的土地雷在炮火的猛烈轟炸下,立刻狂炸,整座戰場徹底彌漫在了硝煙當中。
連續不斷的轟炸,幾乎覆蓋了正前方整個戰場,一寸寸地皮被掀開,所有的地雷直接報銷。
精心布置,被足利義晴寄予厚望,當成阻擋明軍最主要方式的地雷陣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可笑,區區幾輪炮襲,就被徹底粉碎,粉碎地雷陣的同時也碾碎了倭軍的希望。
眾大名臉色雪白,尼子經久殘部報告的消息讓他們震驚,但是一直覺得這些殘兵是為了自己戰敗找借口,所有肯定是夸大其詞的來展現明軍火力的兇猛。
可直到這一刻,當眾大名親眼看到幾千枚炮彈升空,瞬間摧毀地雷陣的時候,他們才真切的體會到,原來那些殘兵說的竟然還他媽的有所保留。
這等宛如天威一般的炮襲,再強大的軍隊置身于其中,也只會被炸成血泥,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對抗的火力襲擊,想要阻擋,就是殘肢碎尸。
“明軍要進攻了。”足利義晴雙目凝結成線,這個時候他就算弱智也都知道日軍布置地雷陣的消息根本就沒瞞得住明軍的眼睛,所以用覆蓋式轟炸直接將地雷陣滅掉,清除掉前進路上的障礙。
障礙沒了,自然就該輪到進攻了。
所以的武士全都站起了身,紛紛抽出屬于自己的鋼刀,都知道血戰的時刻到了,為了大日本帝國之存續,身為武士,當知玉碎!
硝煙散盡,明軍沒有動,似乎并不急于進攻,這一幕讓所有的大名都感到難以理解。
這個時候可以說眾大名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就算面對無堅不摧的明軍,那么舍身玉碎,何足道哉!
然而明軍不動如山?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千古不覆的真理,明明可以進攻,卻沒有動靜,那么明軍如果沒有憋著什么陰毒的心思才叫有鬼。
“你可真累…”朱厚照氣的發暈…
此刻的朱厚照已然是全身披掛,手里提著春秋大刀,就準備嗷嗷叫著,一馬當先沖上去掄起刀子砍人了,可是朱厚煒不同意。
一個不懂軍事的家伙沒事上什么戰場,沒事添什么亂!
他要是主帥,這個時候會立即下令進攻,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勢沖破敵陣,將對面的那群鬼子砍瓜切菜一樣劈翻,根本不需要什么戰法,憑借明軍強大的火力優勢,倭鬼就是一群活著的標靶罷了。
如果順利的話,在黃昏之前就能擊潰敵軍,然后漏夜進入屠殺狀態,他的寶刀已經太久沒飲血了,饑渴難耐啊。
“皇兄急什么?”朱厚煒呵呵笑道:“倭軍陣勢未破,此刻沖殺,別說皇兄的安全無法得到保證,就是我軍自身也難免會有重大折損,殺一群沒有太大反抗之力的畜生罷了,要是折了自己人,豈不虧的慌。”
“男子漢大丈夫,廝殺疆場,當馬革裹尸而還,豈有等安全了再沖鋒陷陣的道理!”
朱厚煒搖頭道:“皇兄別忘了,你可是大武的開國之君,是大武朝的太武皇,而且母后、弟弟都在,豈有讓你冒險的道理,你要是有個好歹讓弟弟如何跟母后交代?馬革裹尸乃是軍人的榮耀,皇兄可不是軍人,要是馬革裹尸了,那是大武朝乃至大明王朝的恥辱…”
“你廢話忒多,咱隨你來征日是干啥的?難道就為了看戲?”
“有時候看戲也不錯嘛,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
朱厚照氣的差點吐血,憤憤的將大刀杵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時不時的還撇上朱厚煒一眼,表達一下自己內心的強烈不滿。
“明軍到底要干什么?”足利義晴瞪著雙眼,低沉怒喝。
北條氏剛凌然道:“漢人最多詭計,依我看,他們多半是想夜襲!”
“夜襲?”足利義晴本能的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今日是第一次對壘,雙方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態,這個時候夜襲根本不可能得逞。
而且以明軍的強悍,他們需要夜襲,夜襲的戰果就一定能比白天鏖戰更大?
可要是不夜襲,明軍為何不動?
“傳我的命令,把斥候全散出去,密切注視明軍一舉一動,絕不可給其夜襲的機會!”足利義晴傳令道:“各位大名決定一下,晚上輪番休息。”
“好。”眾大名紛紛表示認可。
轉眼天黑。
“今夜無星無月,正是放煙花的絕佳時機。”朱厚煒贊嘆道:“皇兄在安道爾會戰之時,之所以能扭轉乾坤,靠的就是飛天軍給予十字軍當頭一棒,也正是那次夜襲,才徹底奠定了安道爾會戰的勝利基礎,進而為征服歐洲打下了堅固的磐石,大明的飛天軍在海外大放異彩,可在本土戰爭中還沒有派上過用場,我也想看看飛天軍的威力啊。”
朱厚照不說話,不想說話,這樣的戰爭不是他喜歡的戰爭,沒有激情沒有熱血,只有虐菜,玩個屁。
朱厚煒則是看著茫茫夜空有些出神,他的思緒已經飛到了后世…
在那一個時空,有戰斗機,有轟炸機還有武裝直升機,軍隊一旦掌控了制空權就會占據絕對的優勢,甚至會成為一場戰爭的勝負手。
然而如今這個時代…
侯山確實是在研究內燃機,而且方向沒錯,然而內燃機想要問世需要克服的壁壘難題簡直多到數不清,而且就算研究出來到能夠成熟運用,還有更長的一段路需要去走。
這條路會有多漫長,或許是二十年或許是一百年,總之朱厚煒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不太可能看見飛機升空了。
對于戰爭而言,以熱氣球為載體的飛天軍完全屬于開掛的存在,再沒有什么防備的情況下,面對來自空中的打擊,所有敵人最后的下場也只有一個!
全軍覆沒!
“子時了…”大帳內的朱厚煒喃喃說了句,驚醒了打瞌睡的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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