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人口問題不解決,西歐之患就不可能徹底解決。”朱厚煒沉嘆道:“最保守估算,想要在西歐達到人口相對平衡,漢民起碼要有一千萬,而西歐人口只能在兩千萬上下,否則必然失衡,大武皇朝就會時時刻刻受到威脅!”
“陛下…”
“沈愛卿有什么話直言便是。”
沈庚中抱拳道:“武皇與教廷達成協議,教廷希望大明艦隊能夠為西歐輸送移民,這與陛下的想法不謀而合。”
“大明艦隊替西歐輸送移民?”朱厚煒一時半會竟然沒能回過味。
沈庚中笑道:“陛下以前就打算把西歐的百姓輸送去美洲和澳洲拓荒,先前也說讓末將下一次前去西歐之后,將西歐民眾輸送到美洲,然而教廷也是這樣意思?”
“說明白一些。”
“具體如何談判的末將不知道,末將只知道最終談判的結果是教廷以每人三兩銀子的代價,請求大明艦隊為其輸送西歐民眾前往美洲!”
朱厚煒目瞪口呆…
老哥在西歐攻城掠地,因為人口問題,不能畢其功于一役,戰事只能陷于停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是遠征海外,沒有穩固的大后方,就沒有辦法殖民,沒有殖民,光靠十萬軍隊,遲早都會被消耗一空。
所以朱厚煒才會想著分化西歐人口,其目的就是為了平衡。
然而隨著戰事的停止,再加上老哥為了求穩驅逐殖民地百姓,那么這個時候,原本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百姓絕大多數已經向東逃離,逃往法蘭西,然后隨著法蘭西被征服,便只能繼續朝北遷徙。
現在老哥停止軍事擴張,那么就算想要把歐洲民眾移出去,也只能移現有法蘭西地界上沒有撤走的民眾,如果跑去神圣羅馬或者其它王國搶人,必然會讓教廷警惕,進而發動圣戰,殊死一搏!
可現在教廷竟然主動要求移民,還愿意支付每個移民三兩銀子的費用,這樣的轉折讓朱厚煒儼然有了一種日了狗的錯覺。
朱厚煒起身在御書房內轉來轉去,腦子里面自然是在盤算教廷的用意,沒過多久便猜到了真相。
很顯然,武朝軍隊的戰斗力給予教廷無比巨大的壓力,教廷和武朝談判,是為了爭取時間,武朝則是迫于無奈,兩者誰都不會把和議當回事,所以教廷的危機感就不可能解除!
深陷危機感的教廷怎么會想起來借用大明艦隊輸送移民到美洲,其實也不難理解,首先西歐艦隊被大明干沒了,他就算想送都沒船,其次,教廷是知道美洲大陸存在的,對于一個在幾百年前就派傳教士到遙遠的東方來傳播信仰的組織來說,教廷沒有任何理由放棄美洲,哪怕此時的美洲只有土著!
最后一點就是火種,這就更好理解了,教廷擔心哪怕發動圣戰都未必能干得過武朝,所以也害怕基督教從此成為歷史,所以想到了移民逃亡,在教廷看來,老子實在干不過你,行,他認了,打不過跑還不行?
于是教廷想到了以保留火種的方式將主的信眾移民到美洲去繁衍生息,等待強大的那一天,再回來奪回屬于他們的土地!
不管什么原因,對于朱厚煒還有大武皇朝而言都沒有壞處,不但能有銀子賺,還能不用引起教廷的警惕就能順利輸送大量移民,另外還能弱化教廷在西歐的底蘊,一舉三得的好事,簡直可遇不可求吶。
現在歐洲的人口差不多七千萬左右,戰爭的消耗外加俘虜勞工,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口就算一千萬,如果想要達到人口基本平衡,大明起碼還要向西歐輸送八百萬人口,而西歐需要轉移出去至少三千萬!
壓力太大…
朱厚煒現在嚴重懷疑自己當初讓老哥去征伐西歐是不是犯了戰略性錯誤…
“現在移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朱厚煒嘆了口氣道:“來回一次最少要七八個月時間,移民一次現在最多百萬之眾,再多…船能裝得下,后勤壓力太大了…”
沈庚中默然不語,因為這是事實。
“按照現在的移民速度,想要輸送千萬人口去西歐,最少最少也要五年的時間,以皇兄的急性子估計等不起…”朱厚煒談了聲道:“大伴。”
“奴婢在!”
“傳朕旨意,在天津衛,山東威海、杭州灣、廣東、廣西增設兩百座船廠,這些船廠全力打造木質海船,朕要天津衛所有船廠日夜趕工,每年至少建造海船五百艘以上,財政用度全力向造船廠傾斜,新造海船以載人載物為主,無需開辟炮臺!”
“奴婢遵旨!”
朱厚煒點了點頭,如今遠洋艦隊擁有海船七百余艘,其中半數還是剿獲的西歐戰船,這絕對是一只能夠無敵于海上的無敵艦隊,然而不夠,遠遠不夠…
“沈愛卿常年奔波于海上,委實是辛苦了。”
“能為陛下分憂,乃是臣之本份,何敢言辛苦。”
“未來十年,愛卿也只能繼續在海上漂泊,等到功成的那一天,朕會封愛卿為國公,以籌愛卿之功!”
“末將謝陛下。”沈庚中有些激動,激動的連怎么說話都不會了。
“此番愛卿出海,抵達西歐之后,告訴皇兄,大明艦隊這兩年聽其調用,力爭移西歐一千萬百姓去往美洲!
朕會組建大明第二艦隊,第三艦隊,朕會保證西歐至少一千萬移民,讓皇兄勿憂!”
“末將遵旨!”
“陛下,太后來了。”任興上前稟告了一聲,旋即退下。
朱厚煒笑了笑,看向沈庚中道:“太后可不是來找朕的,沈愛卿該知道如何應對吧。”
“末將知曉。”話音方落,便聽到御書房外響起腳步聲,張太后走進御書房,目光直接落在了沈庚中的臉上。
“兒臣見過母后。”朱厚煒微微躬身。
“末將沈庚中拜見太后!”沈庚中直接行了大禮。
“谷侯無需多禮,平身吧。”張太后也不打算廢話,徑直問道:“哀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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