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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八章 草包

手機請訪問  徐文杰這事,朱鳳充其量只能算是幫兇,而且從頭到尾都沒和天子發生過正面沖撞。

  然而天子敲打了定國公,就代表朱鳳屁事沒有?

  當然不是,只是沒有必要罷了,這就是帝王心術,什么話可以說透,什么話無需多言,就好像在大劇院門口,天子只是從車駕里面出來冒了個頭,就足以將徐文杰嚇的肝膽俱裂!

  敲打定國公,天子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對他成國公疾言厲色。

  天子給了定國公一個面子,給了徐文杰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何嘗不是給朱鳳一個機會?

  要不然你讓朱鳳再如往常那樣試試!

  “僥幸,僥幸。”徐光祚拭干額頭上的冷汗道:“犬子無德,險些連累家族,倒是讓賢侄見笑了。”

  朱璽苦笑道:“徐叔這話說的,公候乃一體同榮,天子敲打,小侄又豈能置身事外,吾弟經此教訓,以后若是再不收斂,只怕禍事難免。”

  定國公嘆了口氣,徐文杰是他兒子,他別說打斷其腿,就算是將其揍的一輩子下不了床,外人也不會多說什么,可朱璽與朱鳳不一樣。

  上一代成國公就兩個兒子,嫡子朱璽,庶子朱鳳,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雖說嫡庶有尊卑,但是在這兩兄弟身上不存在。

  朱璽注定要繼承成國公的爵位,所以從小到大都受到嚴格的家族教育,而朱鳳則與大多數家族一樣,能有多放任就有多放任。

  之所以放任,一來是不繼承爵位的子嗣對于家族而言重要性沒有那么大,二來則是放任之后必成紈绔,所以也就不會對繼承人造成威脅。

  這就是典型的家族政治。

  朱厚照和朱厚煒同樣如此,朱厚照是太子,所以教授他的大儒會讓他學治國為君之道,弘治皇帝也會時不時將其帶在身邊學習處理政務,教授帝王心術。

  朱厚照生性跳脫,能不能學進去是一回事,可教不教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加在朱厚照身上的約束力要遠遠強于弟弟朱厚煒,朱厚照之所以那么叛逆,或許和少時的強加性教育脫不開干系。

  至于朱厚煒則要簡單的多,他只需要學習儒家經典,而且沒有太大的要求,對于大臣甚至皇室本身而言,一位不學無術、胸無大志的藩王對于大明來說只有好處并沒有什么壞處。

  再壞能壞到哪去?

  壞的腳底流膿,最多也就禍害封地百姓罷了,可要是藩王有野心,有謀略,那沒準就會起兵造反,屆時禍害一路甚至天下都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該放任就得放任,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后世都是如此。

  所以朱璽承繼成國公的爵位之后,盡管平平無奇,可也沒有什么行差踏錯的地方,可朱鳳不一樣,從小的放任,雄厚的背景,造就了頂尖的紈绔。

  朱璽給弟弟擦屁股的事多了去了,不過好在弟弟雖然放蕩不羈,可紈绔還算有個底線,誰又能想到這次踢到天子這塊鐵板。

  可就算這樣又能如何?

  難不成還要朱璽把弟弟吊打一頓?如果打個半死就能消弭天子的怒火,那倒也值得,可要是被連帶了呢?

  所以朱璽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來扛,最不濟也能落個兄友弟恭的好名聲。

  如果天子真要責難,只要不傷及成國公府的根本,朱璽也就打算認了。

  誰想到這看似能捅破天的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不過天子雖未責難,但是那一番話足以讓天下勛貴警醒,這次的既往不咎,那么下次就不會有這么好說話了…

  御書房內,朱厚煒繼續批閱奏折,被涼在一邊的建昌候張延齡時不時忐忑的瞅一眼自己這個身為皇帝的外甥,內心有一股難以言表的緊張。

  說實話,張延齡有些怕自己這個外甥,更是被朱厚煒對付藩王的手段給嚇到了。

  張鶴齡、張延齡因為巧取豪奪、侵占土地、縱奴行兇的事被正德皇帝那個外甥狠狠訓斥過,不過訓斥又不少一塊肉,所以兩人老實了一陣子之后,便繼續為惡民間。

  對這兩貨而言,有太后做靠山,就算他們逼的天怒人怨,也能毫發無損,有太后在,他們就能在大明的天下百無禁忌!

  然而沒想到的是除夕宴上,因為自己口無遮攔,導致外甥動了雷霆之怒,這在兩位國舅眼里,根本就是朱厚煒借題發揮,最后兩人還被妹妹狠狠一通訓斥。

  自己侄女張韶華在宮里無寵,最后轉達外甥的不滿,甚至連奪爵圈禁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讓兩個很蠢,但身邊不缺幕僚的國舅終于意識到了一點。

  這一點就是自己這個外甥根本沒將他們兩個舅舅放在眼里,甚至已經已經做好了拿他們兩個開刀的打算!

  當然這還不是兩個國舅最擔心的,就好像他們從來不擔心朱厚照一樣,但是他們怕了,因為除夕晚上妹妹怒斥,似乎是想告訴他們兩個,繼續為非作歹,就算是她也未必能救得了他們!

  兩兄弟如果沒有太后罩著,在京城這個權貴多如狗的地方,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朱厚煒能那樣對待宗室,而且不分遠支、近支一網打盡,還會在乎他們是國舅?

  自家人都不在乎,還在乎外戚?

  兩兄弟老實了,徹徹底底老實了,但是張延齡做夢也沒想到,會因為自己兒子連累到建昌候府!

  不過這次外甥雷聲大,雨點小倒著實讓張延齡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臨走還被留了下來。

  這一刻張延齡這位國舅面對自家外甥當真是肝顫,膽也顫。

  朱厚煒看完一本噴子所上的彈劾奏折,隨手扔在一邊,看向張延齡,面無表情道:“舅舅可知道朕為何將你單獨留下來。”

  “臣…臣…臣…”

  史書上面記載張太后這兩位兄弟,基本上就沒一句好話,甚至張太后沒死的時候嘉靖帝就斬殺張延齡,逼死張鶴齡,滿朝上下也沒有絲毫的同情。

  當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最佳詮釋。

  只是沒想到兩個作惡多端到了喪心病狂的家伙還是實打實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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