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深淵
剛剛經歷過希波利特星人攻擊還沒有緩和過來的東京再次火熱了起來，從一條街道開始，深入靈魂的腥臭籠罩了整個東京。
行人面容憔悴，捂著口鼻在街道上奔跑，但那臭味確實怎么也擺脫不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報警電話在TAC隊總部響起，隊長龍五郎明白，東京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威脅，比曾經出現過的超獸更加可怕。
瘟疫般的臭味不致命，但是卻能影響人的精神，已經有不少的交通事故因此而發生。
而趕往目擊地點的古谷敏、北斗星司和山中一郎已經放棄了車，因為路已經被長長車流堵住。
一路上，三人看到了許多因為臭味而嘔吐的人，也看到了不少忍受不了腥臭口吐白沫暈厥的人。
好在味道并不會由他們傳播，不然影響的范圍會更大。
“就在這里。”古谷敏指著一個路牌，他就是在這條路上碰到的那個流浪漢，“流浪漢是朝著與我相反的方向走的。”
山中一郎微微點頭，古谷敏所指的方向和TAC隊判斷的方向一致。
看來這個人是真的看到了臭味的來源。
一向對異常事件抱有充分懷疑的山中副隊長心中暗道。
“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盡快尋找并控制住流浪漢，讓這場詭異的事件終止。”山中一郎道。
TAC隊本部到現在還沒有整理出距離來源最近的位置，他們只能用笨辦法，沿著“臭路”找到流浪漢。
“如果我們也中招了怎么辦？”北斗星司問：“根據古谷敏所說和本部的初步推測，只要在那流浪漢的周圍就能聞到臭味，目前還無法證明臭味對人是否有其他害處。”
“混蛋！”
山中副隊長眼睛一瞪，大聲呵斥北斗星司：“我們可是TAC隊，如果連我們都害怕受傷，地球該怎么辦，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我都應該首當其沖。”
“我明白了。”相對稚嫩的北斗星司挺直腰板。
古谷敏暗暗點頭，山中一郎脾氣雖然不好，但這種認真的態度卻讓人佩服。
三人沿著路開始小跑起來，跑著跑著，古谷敏發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情況，路上因為臭味而不適的人越來越少。
是他們走錯了路嗎？
不少難受的人說他們并沒有去其他地方，他們三個人并沒有走錯路。
漸漸的，古谷敏停了下來，他也叫停了北斗星司和山中一郎。
“你們有沒有發現，受影響的人越來越少了。”
北斗星司一愣，認真地回想了一路的所見，道：“好像真的變少了，原來一條街上的人都在難受，現在五六個人里面才有一個。”
山中一郎沒有說話，疑神疑鬼的他盯著古谷敏，準備聽聽這個人想說什么。
“有沒有一種可能。”古谷敏看著行人，沉吟一會兒，道：“那個流浪漢身上的氣味正在消散，他將要變成一個正常人混入人群之中。”
“嗯？你這個猜測的依據呢？”山中一郎道：“有問題的不一定是人，也有可是是物，你怎么就知道那流浪漢想要混入正常人的人群中？”
“這…”古谷敏尷尬地笑了笑，他還真的沒有什么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
自從知道這里是艾斯奧特曼在地球的時間，他總是會懷疑那些不正常的人是某種鬼怪，或者是宇宙人。
北斗星司插嘴道：“副隊長，這只是一種可能，我們這些年不也是遇到了不少可怕的人嘛，魔女、女巫啥的，或許這個流浪漢也是這種人。”
山中一郎輕輕瞥了一眼北斗星司，這家伙平時的警覺性跑到哪里去了，我在試探古谷敏不知道嗎？他這人可是非常的可疑啊！
明明聞到了臭味，一路上卻如同正常人一樣和他們交流調查，仿佛那深入靈魂的腥臭已經被他消除了。
山中一郎斷定，古谷敏絕對不是正常人，只可惜他沒有證據。
“山中隊員。”通訊器響起隊長龍五郎的聲音。
“我在，請說。”
“最先一批進入醫院的人已經恢復正常，臭味消失了，你和北斗調查的怎么樣？”
抬眼看了一下古谷敏，山中一郎低聲道：“我們發現聞到臭味的人越來越少，流浪漢的蹤跡已經很難追蹤下去，哦，隊長，第一批人是怎么醫治好的？”
龍五郎頓了頓，嘆氣道：“醫生并沒有辦法治療，是臭味自己消散的。”
深思熟慮的他更希望是醫生治好那些人，靈魂中惡臭，這可怕的手段讓他害怕。
“我知道了。”
又和龍五郎了解了一下基本情況，山中一郎關閉了通訊器。
不應該啊，臭味怎么會自己消散呢。
古谷敏這個人真的沒有問題嗎，他是不是想的太多，太復雜了些。
整理了一下衣服，山中一郎對北斗星司道：“北斗，我們該回去了，這里的情況會由警察他們來負責。”
北斗星司詫異道：“難道就停在這里了嗎？那個流浪漢。”
“流浪漢的蹤跡光靠我們已經難以追查下去，需要等科技人員對信息的分析結果。”山中一郎道。
TAC隊二人小跑的離開，古谷敏眉頭緊蹙，他覺得這場臭味的蔓延并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海邊。
烏云在天空集聚，陰風在天地間呼嘯，被風吹起的水珠在半空變成雪花，古谷敏三人苦苦尋找的流浪漢正在沙灘上蹦蹦跳跳。
“喂，喂…”岸上一人看到流浪漢正在向海中移動，朝著他跑去。
雪花飄落在他的額頭上，他停了一下，看著身上漸漸融化的雪，奇怪道：“下雪了？大熱的天竟然會下雪？”
來不及多想，流浪漢的半個身子已經浸在海里，他揮手大喊：“停下，停下，別過去。”
聽到聲音，流浪漢頓了頓，在轉身的瞬間，風聲如鬼哭狼嚎，人類的面孔變成了尖嘴獠牙的餓狼模樣。
“啊！”那人被這驚悚的一幕嚇得癱坐在地上。
狼人向人走來，在他的身后海浪洶涌，幽暗深邃，就像是地獄中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