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實力也是一個謎,每次對手是什么境界,他就會用什么卡牌參賽。
而且每次他跟別人的決斗,最后無一例外,都會打成血戰的肉搏戰,以慘勝收場。
李言看似想逛卡館內的卡牌,實則在默默觀察這名灰發青年。
結果對方的神識無比敏銳,一瞬間就睜開銳利的雙眼,看向李言,道:
“終末騎士?你有什么需要嗎?”
李言點了點頭,平靜道:
“我需要一張裝備卡,以備近戰之需,但是不知道選什么好。”
聽到李言的話,灰發青年上下掃視李言,隨后才起身,從身側的貨架抽出一張金色卡牌,看著手中卡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廢土近戰裝備卡,有三種最為熱門,第一撬棍,第二消防斧,第三棒球棍。”
一邊說著,他將手中的卡牌遞向李言,道:
“這張卡,應該很適合你的戰斗類型。”
李言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在向自己推薦卡牌。
于是李言抬手,接過了對方遞來的卡牌。
對方給自己推薦的卡牌,是一張黃金4星裝備卡,名為破門暴擊撬棍。
這張卡的效果,是如果這張卡破過門,下一記必定打出5倍必中暴擊傷害。
5倍暴擊,這暴擊倍率倒是不錯。
李言也發現了這張卡的不凡之處,買下了這支撬棍。
見對方不像其他人,居然能發現這張卡的強大之處,甚至買下了自己推薦的卡牌,灰發青年不由對李言好感大增,甚至邀請他共練近戰,誰知李言直接拒絕,趕快跑路了。
之后的一個月內,李言一邊強化卡牌,一邊收集新的素材。
他的廢土卡組在這一個月內,也終于得到更新。
一個月時間過去后,廢土決斗大賽很快迎來了第二階段的賽事。
第二階段的賽事將會決出前100強。
最后的第三階段賽事,才是前100強真正的廢土生存決賽。
一大早,李言就離開住處,向著廢土城中心的決斗場走去。
第二階段的賽事依舊是在廢土城大決斗場舉行,因為初賽階段已經淘汰了很多人,所以從第二階段的賽事開始,就不再是20擂同臺競技了。
現在每場決斗,都是一個擂臺進行。
相比一個月前的初賽,第二階段的賽事顯然更受關注。
這次除了廢土城本地直播組,就連其他卡師巨城都有來人觀看,可容納20萬人的觀眾席座無虛席。
決斗場無比巨大,其上有十余艘巨大的轉播飛艇盤旋。
李言很快到達決斗場,查看對戰表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分配到了第一組上場。
此時場外,無數觀眾也已經看到了對戰表。
他們看到第一場的對戰雙方后,紛紛惋惜道:
“終末騎士這次要對戰的,居然是那個男人!”
“這次即便他有威力巨大的炸藥,恐怕也無濟于事了吧。”
“對呀,這次比賽可不像初賽階段,場地比較小,現在相當于20個場地合一用來比賽,要想躲避終末騎士的炸彈,也會非常輕松才對。”
“不不,這個男人的話,就算不躲避也沒問題。”
在眾人紛紛惋惜的同時,李言也看到了自己對手的名字。
宋鳴,這就是自己對手的名字。
根據自己先前對這座卡師巨城的調查,這個宋鳴,就是這座城里最強卡館年青一代早已成名的最強者。
他所代表的卡館,就是代表著絕望與恐慌的末世最強卡組,末日喪尸卡組。
這個卡組因為其超高的適性,還有它強大的全能性,被譽為廢土城最強卡組。
作為第一戰就出場的卡組,無數觀眾一聽到宋鳴的名號,就已經歡呼出聲。
他們在期待一場完殺的決斗。
場下,一名留著扎著短馬尾,面容英俊,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綠發青年緩緩登臺,而后站定。
他的面色從容,雙手環抱于身前,看起來已經勝券在握。
另一邊,李言化身的終末騎士也終于走出選手席,登上擂臺。
高空,解說大漢已經聲音激昂道:
“第一場比賽,便是兩個最強的碰撞。”
“一方是以爆破揚名本次廢土決斗的終末騎士。”
“一方是以末日喪尸制霸整個第52城的宋鳴。”
“他們兩人,到底能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在解說大漢激動炒熱氣氛的同時,宋鳴已經抬手,抽出三張金色源卡。
這,就是他的參賽卡牌。
宋鳴對面,剛剛登臺的李言也直接抬手,抽出了自己的三張參賽卡牌。
雖然還未開賽,兩人間的氛圍,就已經劍拔弩張,如同有無形電光迸發,火藥味彌漫。
因為在別人的主場作戰,所以場外的聲援聲,幾乎全都是對宋鳴的喝彩。
甚至已經有人惋惜道:
“可惜終末騎士第一場遇到宋鳴了,不然以他的實力,挺進前一千名也易如反掌才對。”
“對啊,他的爆破能力,在這一場里,恐怕完全沒用了。”
場外無數觀眾惋惜的時候,賽場防護光幕已經升起。
解說大漢也知道,此時不管如何炒熱氣氛,都比不過讓雙方直接開戰,來得更能讓人激情澎湃。
于是解說大漢也不再等待,直接高舉雙手,大聲道:
“廢土決斗大賽第二輪第一場,正式開始!!”
開始聲音落下的同時,李言跟宋終兩人,幾乎同時出手,激活了手中卡牌。
“轟隆——!”
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療養院從大地之下升起。
這個療養院無比破舊,看起來普通,卻又泛著詭異。
李言先前調查過這座卡師巨城,自然知道這個富有盛名的末日喪尸卡組。
這是一張場地卡。
這張場地卡雖然正常形態無比普通,但是如果它被喚醒。
便會發生恐怖的變化。
正在此時,李言對面,宋鳴一刻未停,緊接著激活了手中的第二張卡牌。
一陣沖擊擴散而出,廢舊的療養院忽然大變,墻壁不斷剝落,露出血跡斑駁的內里,不斷腐蝕,脫落。
療養院之內,伴隨僵硬的關節扭轉聲,無數道身影緩緩走出。
他們的動作僵硬,樣貌詭異。
無臉的護士,上半身被裹住,包括頭顱都被緊緊困縛的病人,以及赤裸著上半身,拖著一柄巨大砍刀,身穿染血圍裙的醫生。
仿佛一組末世療養院的地獄繪圖,在李言面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