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壽在這個時候才做出反應,無疑已經晚了。
像嬴老二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選手,根本不在乎飛升境的臉面,能陰人解決的問題,為什么不陰呢?
劍鋒未至,森寒無匹的劍氣已經將祖壽后背的皮膚寸寸碎裂。
要不是荊楚的及時出劍,祖壽這一次必死無疑。
饒是如此,祖壽的整個后背已經是白骨裸露,臟腑清晰可見。
同一時間,金鵬、搖光、除焗、修文、伯牙同時現身,各居一處,將嬴兗團團包圍。
嬴兗一劍得手,并沒有繼續追殺,瀟灑的收回仙劍,看向荊楚道:
“你猜對了,我還真不愿意在蘇御的地盤亂來,祖壽在本尊眼里已經是個死人了,區別是早死晚死而已。”
從深林暗處走出的除焗冷笑道:“現在的情況,似乎嬴老二你自身難保。”
嬴兗撇了撇嘴角:“老實說,幾位并不具備讓本尊害怕的資格,以七對一,想殺我,你們得死四個。”
“是嗎?試試看嘍?”伯牙冷笑上前。
“都不要亂來,”荊楚揮了揮手,目光冰冷的看向嬴兗:
“咱們都是看戲的,何必在太平洲大打出手,祖壽的事情就此揭過,咱們各行其事,如何?”
“瞧瞧,還是荊楚姑娘嘴巴甜會說話,本尊向來是非常尊重美人意愿的,”
嬴兗冷笑這瞥了一眼祖壽:“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會活著離開清河縣,反過來說,想要活著,你得永遠呆在清河縣,不然本尊說的話不就成了放屁了嗎?”
“哈哈.”嬴兗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荊楚無奈的搖了搖頭。
祖壽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啐了血水,低罵道:“真他么晦氣,狗日的這一劍破了我千年修為,傷勢未愈之前,再遇到他,我就是待宰的羔羊。”
除焗調笑道:“那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里養傷吧。”
北疆,
矗立在大乾北疆的這座千年長城升空而起,朝著北方飛去。
二十天后,隨著大夏北境傳來無數聲巨響,北疆長城緩緩扎根,將大夏王朝原先的長城擋在后方。
大夏這邊,開始派專人仔細研究北疆城墻的構造,后又在榮家大匠的指揮下,開始拆除原先的城墻,將磚石運往空缺地帶,仿照北疆長城,補上空缺段。
這一次的長城搬遷,完全由邱師姐主持,依照大夏北境地勢,邱師姐將北疆長城分作三段,落地扎根。
中間的兩段空缺,距離加起來超過了三萬里。
原本的計算,是二萬二千里的空缺,但大夏北境多高山,以至于落差不小。
拓跋英雄和拓跋諾敏同時發布詔令,先是以招收勞工的形式,將大批青壯年送往邊疆修繕城墻。
同時由各大家族負責本洲的招兵事宜,其中冒出幾個不聽話的家族,直接被拓跋皇帝派人誅殺。
家族首腦全部砍頭,剩余男女發配邊疆。
一場浩浩蕩蕩,太平洲有史以來最大的人口遷徙,就此拉開序幕。
榮鳳北親自趕赴北境,指揮布防事宜。
閟府榮家不單單會做生意,還特產各個行業的人才。
術業有專攻,只有了解這個行業,才能從中賺錢。
而榮鳳北就是榮家非常出色的大工匠,包工頭子。
世俗王朝很多皇家宮殿園林,都是由他主持修建,包括一些仙府宗門的山門修繕,道場改造,榮鳳北都有參與。
榮家帶來了很多實用的器械,使得工程的進度大大提升。
除了修補城墻之外,榮鳳北還打算將大夏原有的城墻整個拆掉,將剩下的磚石用來打造堡壘,箭塔,甕城等一應防御工程。
大夏這邊,自然是全力配合。
葉傳庭依照大乾戰功模式,開始摸索一套更加完備可行的戰功獎勵辦法。
北疆這邊,隋棠和風寒做為前鋒軍,帶領五萬北疆鐵騎開拔,進入從未到達過的南王庭腹地,一路上,不斷有大夏的補給送來,一路都有臨時搭建供大軍休整的大營。
“大夏這邊的動作倒是挺快,”隋棠高坐戰馬,望著道路上源源不斷的北上人群,和身后的甲子營老弟兄說道:“我找人打聽過來,咱們這次北上戍邊,是真正的九死一生,弟兄們都跟該道別的人道別了沒有?”
此番北上,拖家帶口者,很多被秦廣嚴令留下。
像鷂子營大統領郭景陽、白正光、藍解語等兩百多號人,都被強行離隊。
風寒笑道:“白胖子的相好,剛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小子想賴都賴不掉了,人家那姑娘找到秦公哭訴,好家伙,白胖子挨了一頓好打,現在估計正哭喪著臉,在家抱娃呢。”
白正光在劍南道戍邊的時候,從妖族手底下救過一名女子修士,不知道怎么地,兩人就給好上了。
烈開哈哈一笑:“可惜了,給孩子買的滿月禮物,只能托人送達了,秦公怕老郭他們偷跑跟來,一口氣把他們都關在長安了,就在秦公眼皮子底下盯著,聽說白胖子十天前才明謀正娶把人姑娘娶回了家。”
鐘文聘策馬趕過來,握著韁繩俯身笑道:“諸位老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比白胖子差哪了?為啥他就能讓姑娘對他要死要活的,而我呢,姑娘們都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特么還真就撒了泡尿,可我怎么看都覺得比白胖子英俊多了。”
“哈哈”風寒大笑道:“真要看模樣的話,我和老隋最不該單著,可結果呢?”
隋棠嗤笑道:“你特么別跟我比,我特么有相好的,你呢?”
風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烈開像個小偷似的湊過來,陰笑道:“咱們離開北疆前,我瞅見風老大偷摸摸帶著一個盒子去找王家那位姑”
話還沒說話,烈開的嘴巴已經被風寒的大手捂住:“別亂說哈?”
“嘿,還有這出?”
隋棠一下子來了興致,“老風你可真是個悶騷貨,我就說嘛,以前你老是冷不丁的提起王寧兒,我就沒當回事,感情你小子早就暗戀人家了,直到要離開北疆,才敢去表白?你真是個孫子啊。”
“都特么別廢話了。”
風寒一樣馬鞭,臉色肅穆道:
“此番北上,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不敢耽誤人家姑娘,能與眾兄弟再次并肩廝殺,風某此生足矣。”
說罷,風寒一甩馬鞭:“弟兄們扯呼。”
“扯呼!”
“扯呼!”
一陣豪爽的大笑聲中,鐵騎揚塵而去,沒入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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