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那便換一片天(4062)
“歲月星君太強大了，凡人之軀弒殺神靈，剛剛他施展的應當便是歲月之力，跨越歲月斬殺了神靈自降世以來最為虛弱的一點。”
眾人吃驚的議論。
神靈之下皆凡人，沒有達到古天庭那般的大天尊之境，或是星海神靈，禁區之主等不可揣測之境，都算凡人。
沒有人反對這句話！
“還請諸神助我人族擂鼓吹角！”程歲月大喝，邀戰星海諸神。
眾人心驚，在這種場合下叫陣，這明顯是想屠神靈啊，所有強者不約而同的仰望天穹之上。
此時，天上的雷光還未消散，但剛剛那端坐于天宮之上的神靈已成碎骨，成就了那提刀行禮老人的無上威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在等星海神靈的回應。
“太歲，你要助他？”正當眾人心神微搖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吸引了這片星域的所有目光。
卻見，不知何時。
一團混沌繚繞的光暈懸在駝背老人的對立面，那道聲音便是自其里傳出的，祂稱呼駝背老人為太歲，很顯然兩者有過交際。
“他想擂鼓....”駝背老人這樣說道。
“那就作一場吧。”
那團光暈迸發出璀璨的耀光。
“嗡——”
在宇宙星空中，出現了一尊龐大的神人，不朽的神性滔天，讓星宇都在顫悚，眸光如太陽般悚人，他頂天立地，高也不知道多少萬里。
在他的身后有九輪寒月橫空，這是一個強大的神靈！
“兩神降世，諸神真的從天外蘇醒了！”
“相傳星海眾神以神格劃分，世人不明其意，取其異象為名，為隕星，蝕月，逐月和從未現世過的至高神。”
“九月橫空，這是蝕月神靈！”
話音剛落，一名來自星海深處的強者，喃喃道：“不，根據神殿中的記載，一千五百萬年前，神殿至高神柱上銘刻的眾神名諱，最前端的一道神之名諱無故消失了。”
“而那時，神柱中部卻多出了一道陌生的神之名諱，尊號：“月”！”
這個話一出現，引起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紛紛議論。
“你是說這尊神靈昔日曾是至高神？神靈不是號稱永恒嗎？難道諸神也像世人一般有遲暮之說？”
“不知道......”那尊來自星海深處的強者搖了搖頭。
對于有關神靈的話題一直是星海的禁忌，他就是因為議論神靈才被逐出的神殿，如果不是他的家族執掌神殿審判司的緣故，他早就前往了神國。
“這等存在為何會降世？”有強者不解。
雖然世間沒有關于星海至高神的記載，但不難想象那等存在的偉岸，雖說歲月星君很強，強的讓他們生不起為敵的心思。
但星海諸神是何存在？
那可是能與有帝尊坐鎮的古天庭一戰的存在，換而言之，星海的至高神那一定是能與帝尊一戰的恐怖存在。
這等存在降世就為了歲月星君？
不可能！
有莫名的存在看著星海深處的那尊強者，低聲道：“按照他的說法，很顯然，這尊神油盡燈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如今是想發揮余熱。”
話音最后，那存在，冷聲道：“就如同歷代清算時代的那些不知名存在一般。”
虛空為之一靜！
清算時代這是一個禁忌話題，也有人稱為黑暗時代，意為天不見日，血光遮月的大混亂，大殺戮，大恐怖時代。
在古天庭時代之前，根本沒有任何有關這個話題的記載，可能萬族古族之中會有記載，但卻從未流入世間。
在久遠歲月之前，關于清算時代的稱謂有很多。
直到古天庭時代，天下世人才將其統一為“清算時代”。
因為當時的古天庭時代就曾阻止過一次清算時代的降臨，但即使是古天庭對其也知之不詳，或者說古天庭也在有意的回避這個話題。
世人只知道，每隔一個漫長的歲月，沒有一個固定的期限，就會有一大批聞所未聞的強者現世，他們在天下各域征伐禁區和一些神秘之地，幾乎不會主動招惹世人。
但那等強者大戰的余波是何等恐怖！
且不是所有強者都對世間秋毫不犯，有主動回避世人的，自然也有主動招惹世人的，甚至還有屠戮世人的強者。
每逢于此，天下都是一片混亂，到處都在征戰，一片血色。
沒有人知道這些強者是從哪里來的，他們仿佛是憑空出現，但無一例外這些強者都是壽元即將達到終點的遲暮生靈。
古天庭創立之時，便有遲暮強者現世征伐神秘之地，天下萬族齊上天庭想請帝尊出手，血洗這些強者。
在漫長的歲月中，天下萬族有那族和這些存在沒有血海深仇，現在有了天庭這座靠山，萬族都想復仇，更想知曉這些存在背后的隱秘。
不久后，世人便知萬族回歸，天庭沒有出手。
而那些存在也好似和天庭達成了某種協議，并未干預世間的一切。
于是，一處處禁區被這些遲暮強者探尋，征伐。一處處神秘之地內更是傳來了驚天波動，而待到一切平息后，古天庭大軍出動。
一處處禁區臣服，一處處神秘之地被納入天庭疆域....
不久后，便是世人知曉的星海神靈，無盡海域的災厄，天外的不詳存在入天庭，誰也不知道他們交談了什么。
但在隨后的日子中，天庭開啟了遠征時代！
“神靈也是清算者？”有強者驚恐。
雖然并未明說，但那存在的意思卻再也明顯不過了，就連傳說中永恒的神靈都有遲暮的一日，那神靈為何不能是清算者。
清算者，這是世人對于清算時代出現的那些神秘強者的代稱！
“清算者便是我們嗎？”有強者發出莫名的譏笑，如果這個猜測被證實，那代表了什么。
與此同時。
虛空高天之上，那尊九月橫空的神靈看向了駝背老人。
他雖神體龐大，卻如鬼魅一樣，快到了極致，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駝背老人的近前，巨大如星辰的雙眸射出兩道神氣，盯住了駝背老人。
這尊神靈雖被稱之為神靈，卻宛如一尊幽冥鬼祇，不似前番那尊神那般充滿了光明的韻味。
神光雖不朽，卻好似陰風陣陣，給人一種死氣沉沉之感。
虛空觀戰的所有強者頓感渾身發寒，感受到了極致的兇險，橫行出去上千丈遠，不愿靠近招染。
“啪！”
面對九月神靈的攻伐，駝背老人輕描淡寫，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掌拍出，在虛空中烙印出一個黑洞，無法消失，定在那里，吞噬一切。
一擊過后，卻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此時程歲月從那九月神靈的身后沖了過來，此時的他渾身淡白色的神力澎湃，如一柄自歲月中流出的神刀。
光芒萬丈，周身氣韻洶涌，似汪洋一樣浩蕩。
九月神力轉過頭來看著駝背老人，好似在確定些什么，程太歲并未做什么動作，只是離開了這片戰場。
那意思不言而喻，你的對手是他，不是我！
“鑄鼓吹角，哈哈....”
九月神靈大笑一聲，抽身閃入戰場中央，與程歲月對立而視，目光在他手中的那柄歲月之刃上駐目了一下。
“歲月.....”
他看出了那柄歲月之刃的真身，也看出了程歲月的目的。
“你人族擔不起！”
天穹上，九月神靈強勢非凡，一百零八道神環加身，連發絲都被渲染成了銀白色！
他出手，濃烈的不朽神力爆發，揮動身后的九月，打出九道月芒，至寒至陰，各銜著一個冷白色的寒月，噴薄而出，與那刀芒碰撞。
“嘶啦——”
天地成為一片光暗之地，恐怖的波紋回蕩數十萬里，又將星域間映照的一片通明，天穹開始了可怕的大崩潰。
“嘿！”
來歷不明的這位神秘神靈，在光霧消散后，那龐大的神體上溢出一縷散發不朽氣息的神血。
與此同時，程歲月也咳出一口鮮血，發絲亂舞，手中的歲月之刃流光輪轉不滅。
僅是第一擊，兩人就都受了傷。
很顯然他們想快速結束戰斗，都動用了凌厲的殺招，一招分生死，根本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只有一者可以活著。
“刷——”
程歲月再次殺去，刀刃流轉淡白色的華光，如月華一樣落下，沒有動用驚世的殺伐之術，平淡的向前斬去。
但虛空中的所有強者，卻無故地心生一股寒意。
程歲月當下這個境界早已是返璞歸真，平凡的一刀，內蘊絕殺之術，那是可怕的一刀，任你是絕代神靈被斬中話，也將如凡體肉胎一樣碎掉。
“啪——”
果然，刀芒劃過那龐大的神體后，那片區域繚繞的不朽神性都腐朽了，成為了一片破板之地。
但那尊神靈卻笑了。
那繚繞不朽神性的大手從容的揮過那片區域，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無用的，神性不滅，吾身永恒，你以為我是星華那尊連自身神體都未凝聚完成的小神嗎？”
程歲月連續揮刀，穹頂都被斬成虛無，但卻全被那熾盛的神體所吞沒，無盡的不朽神性在繚繞，傷勢頃刻恢復。
“在這方天地，我便是天，歲月也無法侵蝕吾的存在！”
那九月神靈一步步走下，充斥著無匹的壓迫感，虛空中觀戰的諸多強者心靈都幾乎被壓碎了。
虛空下方，雷鳴的心亂了。
“神性不絕，真神永恒！”虛空有強者嘆息。
強者所立之處，周身便是道域所在，不破道域，萬法不侵，除非以大偉力鎮殺，更何況是神靈，且這尊神在諸神中也非凡者。
這是一尊疑似暮年的至高神。
如祂說言，這片天地的天在祂降臨后，就是祂。
雖根據那名星海強者的話，這尊神連自身的神格都無法維持，掉落到了蝕月神格，但其不朽神性卻無半點衰弱。
但如果這尊神昔日真的是至高神的話，那歲月星君敗局已定，憑借那無窮無盡的神性也足以磨死他。
想要徹底的磨滅一尊至高神的神性，除非帝尊在世！
“那便換一片天！”
焉地，自高天之上傳來滔天一喝，宛若三千神魔嘶吼，萬千道鐘齊震，那是歲月星君的聲音。
在那虛空高天之上，程歲月持刀而立，緩緩踱步。
一個聲音響起，回蕩在天地間：“歲月！”
“轟——”
成千上百顆隕星炸裂而開，星海搖曳，輝光萬丈，如在呼應。
一道猶如混沌神祇的偉岸虛影，在那柄淡白色的歲月之刃上顯化，橫貫三十萬里。
歲月白光繚繞通明，霧氣澎湃，將一切都遮蔽了。
“砰！”
下一瞬，驚天動地的轟鳴爆發，星宇失色，日月無光。
那自歲月之刃上顯化的偉岸虛影揮刀斬天，神輝淹沒了這片星宇，像是開天辟地前的祖神開天，橫掃渾濁天地。
星宇穹頂四裂，乾坤崩潰，混沌澎湃。
一條條虛空大裂縫不斷蔓延，好似遮擋陽光的黑幕破碎，沖擊出的波紋席卷天地。
一人一神所置身的虛空猛然破碎，像是被無匹神力拉扯，投入了那片虛空裂縫中，其里好似有一方新的天地。
“玉京天？怎么可能....”
“是了，帝尊是你人族，他將這片天留給人族.....”
虛空裂縫中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卻讓天地間的諸多強者顫抖，眾人莫不驚駭。
顧川看著星宇詭異的寂靜，朝雷鳴傳音道：“什么是玉京天？”
卻不想，雷鳴也驚在了原地，過了許久，才緩緩回過神來。
“天庭的象征！”
或許是怕顧川不理解，又道：“如果說烽火臺是你人族的信仰，那玉京天便是我天庭的信仰，那是帝尊的居住之所，也是長生的孕育之地，同時也是我天庭“天”的承載之地。”
“我等的天地業位，便是“天”的產物！”
顧川懂了。
在《鑄天》中記載了要以人，地，天三氣立天庭，以新天換舊天。
按照他的理解，那玉京天就是天庭孕育“新天道”的地方。
星君，天尊，天主等業位，都是新天道的產物，是帝尊控制祂產生的，而祂便是天，也是古天庭的權柄之神。
怪不得會如此。
顧川不動聲色的掃視著虛空四方，靜的可怕，很顯然，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