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
“腳踝在疼不?”陳放發動車子,問。
“不碰到,就不疼。”趙吉陽搖頭。
“回去后,趙叔得說我了。”
“不會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陳放看著她,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回去冰敷一下,再去醫院看看。”
“真不要緊…”趙吉陽覺得沒什么要緊的,就是從坡上滑下來,杵到了。
回到家,劉嬸快做好中午飯了。
看陳放抱著個女生回來,劉嬸嘴角帶下的探頭看著:“小陳啊,帶女朋友回來也不用在嬸嬸這里秀恩愛啊。”
“腳扭傷了。”陳放將趙吉陽抱回房間,到冰箱里拿了冰袋過來:“對了,我爸呢?”
“你爸和趙老板帶著魚竿出去了,在外面釣魚。對了,你快點打個電話喊他們回來吃飯。”
“我們等下去鎮上吃飯。”陳放道,回到臥室,趙吉陽已經脫掉了鞋子。她的腳踝有點紅,一點點腫。
陳放過去捏了一下,趙吉陽疼的輕輕一抽。
陳放拿來毛巾打濕,包著冰袋放在趙吉陽腳踝處:“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嗯。”趙吉陽埋著腦袋。
冰敷著,陳放給老爸打了電話過去:“喂,爸。”
“啊?”
“趙吉陽崴腳了,我現在送她去醫院看看。我們鎮上的醫院,能照X光不?”
“能。鎮上的醫院有骨科…”陳爸道:“嚴重不?”
“看著有些嚴重,紅腫了。”陳放道。發送意外道紅腫,也就十幾分鐘,骨頭應該沒問題,那肯定是軟組織挫傷。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下。
“行。我們在收拾魚竿了,正準備說回去鎮上,你們先去醫院。”
“好的。”
掛斷電話,趙吉陽正盯著自己,說:“真的不嚴重。”
“嚴重不嚴重,得去醫院看一下。”
劉嬸探頭看了一眼,說:“腳都紅腫了,是得去醫院看看。”
“好吧,去醫院。”趙吉陽有些郁悶。今天就是走太多山路,下山的時候,腳發軟:“我想先洗個澡,身上有些癢。”
趙吉陽再冰敷了一會兒,不覺得痛了,帶上衣服去了浴室里。
陳放就在外面洗個了頭,用冷水擦了一下身子,換上干凈衣服…
等趙吉陽出來,陳放給她找了一雙拖鞋,出去將車子開過來,然后就直奔醫院了。
“繼續用冰敷著。”陳放說。
“知道。你這人,比我老爸還啰嗦。”趙吉陽洗了澡,換了身繡花連衣裙。
陳放他們前腳到醫院,陳爸和趙叔后腳就過來了。
“怎么樣,嚴重不?”趙叔有些緊張,問道。
“沒事兒,就崴了一下。”趙吉陽道。
“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讓你小心。”陳爸沖陳放道。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趙吉陽說。
“不要緊的。”趙郝帥笑著道:“要是特別疼,她早就哭了。”
到骨科檢查了一下,就是踝關節扭傷,并不嚴重。后面幾天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敷上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再拿了一些藥,就出去了醫院。
先回去一趟茶鋪子,知道趙吉陽的腳踝扭傷了,陳放又免不了被老媽一頓說。
陳放笑嘻嘻著:“媽,中午在哪兒吃飯?”
“老瓦房,我已經在那里點好餐了。你們一大早跑去山上,撿沒撿到菌子?”
“那肯定的了。撿了有十幾斤蘑菇,還有十幾斤木耳。”陳放說道回去車上將山貨搬了進來,拿廚房的冰箱里保鮮。
陳爸和趙叔過來看了一下這些山貨。
“這些木耳,都能吃?”趙叔問。
“營養著呢。”陳爸道。
關于木耳,之前網上看過,北方人通常不吃新鮮木耳。但在南方,吃新鮮木耳,比較普遍。
但新鮮木耳一定要處理好,還有就是吃了新鮮木耳別去曬太陽。
今天摘了很多木耳,陳媽就留下足夠晚上的新鮮木耳,別木耳拿出清洗干凈,晾曬了起來。
總的來說,干木耳吃著更安全。新鮮木耳一定要處理好…
如果不知道怎么處理新鮮木耳,又或者當地不經常吃新鮮木耳,就不建議食用新鮮木耳。
“這些菌子你怎么處理?”陳媽來看了一眼。
“都留著吧,我們下午做蘑菇醬。”陳放道。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吃飯。”
趙吉陽墊著腳,探頭探腦的:“蘑菇醬好吃不?”
“好吃。”陳放走了過去,彎下腰:“我背你過去。”
“不要。我自己能走。”
“醫生說了,讓你盡量休息不要走動。”
趙吉陽縮著脖子,看了眼爸媽,臉蛋紅紅的趴到陳放的背上。
吉陽爸爸笑了笑,轉頭看向陳爸:“牛肉蘑菇醬比較好吃,下午還能賣到新鮮牛肉不?”
“從老瓦房拿一些回來就是了。炒牛肉醬,我這手藝可以一絕。”陳爸呵呵笑著。
蘑菇牛肉醬,可以用來炒菜,也能用來下面,下飯,都特別香。
“爸,你們早上釣到魚了沒?”陳放問。
“早上的口不是很好,只釣到五條鯉魚,三條大板鯽。我們把大板鯽過來了,準備拿去老瓦房,讓那里的師傅給我們加工。”
老瓦房就在陳茶鋪子隔壁,幾十米遠。
老瓦房是飯莊,能承包各種宴席,也有一個個包間。飯莊也是仿古建筑,里面有假山,魚池…是傳統園林風格建筑。
陳放他們過去,來到一個小院的包房。
菜已經點好了,就再加一個鯽魚湯。坐下,陳爸讓服務員打來兩杯梅子酒,和趙叔先喝了起來…
菜很快就開始上了,第一個菜,冬瓜排骨湯。
陳放媽媽先給大家盛了一碗,說:“開吃,都別客氣。”
“老瓦房的飯菜一直很好吃,快嘗嘗。”陳放說。
“嘿,小陳總,好久不見了。”老瓦房的大廚,也是老瓦房的股東之一,笑著走進來。
“周師傅,好久不見了。”
“哈哈哈…前幾天就聽你爸說你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
“您這兒的消費太高了,現在的我,可不敢過來消費。”
“你這小子。”周師傅呵呵笑著,過來給他們點一個火焰燒雞。
就是紅燒雞,用鐵盆裝的。鐵盆下面有個大砂鍋,砂鍋里面是滾燙的石頭。在這些滾燙的石頭里面倒上高度白酒,點燃…
這就和烤魚一樣,也是越吃越香的一道菜。
“你們慢用。”周師傅點燃火。
“下次你請我吃飯哈。”陳放和他揮揮手。
“就說的你哪次單獨過來我收你錢了似的。”周師傅笑道,沖陳放眨眨眼:“你不給我介紹一下。”
“唉,周老板?”趙郝帥咳嗽了一下:“過了哈。”
“我是說另外兩位,您的夫人和女兒吧?”周師傅笑道:“小陳這人,那是真不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喂喂喂,我們一大家子人要吃飯了,快忙你的去。”陳爸笑著要趕人。
“我又不是外人。行,你們吃著,我忙著去了。”周師傅呵呵笑著,出去包間,又探頭回來道:“大家慢著吃。”
周師傅離開后,陳爸想著了什么事,笑容滿面消失,嘆了口氣,看著陳放:“周公的身體不太好了,你要是得空了,過去看看他老人家。”
“嗯。”
周師傅和陳爸平輩。周公,周師傅的爺爺…
陳放要喊一聲曾爺爺。周公原來是陳家的廚子,陳放爺爺還在的時候,大家經常有往來。但陳放爺爺走了以后,陳放也好多年沒見過周公了。
“一起去吧?”陳放說。
陳爸點點頭:“那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