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元的,那你覺得以后最賺錢的行業,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不是搞科研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
許大茂突然沉默下來,最賺錢的職業當然是明星。
一個明星偷稅漏稅所處罰金的零頭,都是搞科研的幾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
就拿眼下那位在湖南,致力于研究水稻的人舉例。
后世他的收入一年大概30萬左右,就算從出生開始算起也不到3000萬。
其實真的挺諷刺的。
頭些年,許大茂問何葉那個小丫頭長大想要做什么的時候,小丫頭說想當科學家。
這沒錯啊。
后世許大茂小時候的夢想,也是想做科學家還有做一個警察再有就是當兵。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在問那些小孩子,他的夢想不再是科學家、醫生、警察,反而是想成為明星。
因為明星賺錢啊。
可賺錢又能怎么樣,指著那些鮮肉畫個妝、抹個口紅去戰場上娘死敵人?
還是在戰場上打個籃球,讓敵人聞風喪膽?
以前許大茂沒能力改變那些資本催生出來的明星和那些追星族,但現在他可以。
就目前來看,許大茂即便算不上國內最有錢的人,也絕對是站在頂點的那一波。
換句話說他就是資本。
無數的經典電影都儲藏在他的腦海里,他完全沒必要造星。
我有一等一的劇本,想捧紅誰就捧紅誰,我要你明星干什么。
退一萬步講,誰說科研人員就不可以收入太高的。
日流、韓流將所謂的小鮮肉帶到國內,現在有許大茂在,他完全可以用資本遏制這種情況。
就利用手中的資本肅清國內一切想搞這一套的人。
誰不服就干誰。
許大茂更希望十年后、二十年后、一百年后,所有的孩子的夢想還是科學家、警察、士兵,而不是所謂的明星。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許大茂腰包足夠厚,人脈足夠廣的基礎上。
就在這個時候,許大茂突然發現原來他不單單能夠賺取錢財,積累資本。
他還可以做很多他有能力改變的事情。
“說話呀?”
程小繁見許大茂久久不開口,輕聲叫道。
“對不起,想事情剛剛走神了,不過我想日后最賺錢的職業,應該還是搞科研的。”
對,一定是搞科研的。
回了程小繁一句,許大茂將目光落到旁邊的湖面上。
他與程小繁走一路,說了一路,卻是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北海公園內。
許大茂此刻覺得自己很充實,像是找到了以后奮斗的方向。
如果他無法完成這個構想,那么他只能靜靜地做一個世界首富了。
北海公園當然買票是不可能買票的,不然也不能讓他們推著車子進來啊。
與許大茂這邊距離并不遠的湖面上,幾個小船在湖中游蕩。
“救命,快救人啊!”
呼救聲立刻將許大茂和程小繁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快去,快去救人啊!”
程小繁連忙催促。
許大茂面露難色,他會水確實不假,但這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
就他這點水性真進去了,估計都有可能給自己搭進去。
可眼下因為抄近道,還沒買票,許大茂刻意走的都是偏僻的道路,周圍也沒個人影。
“快點,你磨蹭什么呢?”
程小繁繼續催促,眼看那人在水里撲騰不停。
許大茂也顧不得自己水性好不好了,三兩下脫下衣褲,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狗刨式在許大茂手下大放光彩,速度不慢的向落水之人游了過去。
可這還沒游到一半,落水的人已經被其他船上的游客給救了起來,劃著船漸漸遠去。
許大茂這個難受,這他媽根本用不上自己,自己跳下來干嘛來了?
都怪姓程的這個多事的女人。
人都救起來了,也沒必要在水里繼續泡著,許大茂用出神技向岸邊接近。
眼瞅著還差幾米就到了岸邊,從來也不怎么運動的許大茂,卻是在這劇烈運動中,被湖水一激,小腿開始抽筋。
“找人救我...救我。”
對岸上的程小繁叫了一聲,許大茂開始在水中撲騰不停。
“要死了么?我特么那么多錢還沒來得及花呢。”
這是許大茂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許父許母、兒子許昕、何葉何秋、傻柱冉秋葉,然后...婁曉娥。
許大茂突然發現他變了,如果放在以前,他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人一定是婁曉娥。
可現在生死之間婁曉娥在他腦海里出現的順序,竟然排在傻柱夫妻二人之后。
明明以前讓他愛到深處的妻子,在最真實的想法面前,竟然變得不在那么重要。
這種想法許大茂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有可能從許大茂去往香江之前的那兩年,也有可能許大茂在香江見到婁母的那一年。
許大茂確定他還是愛著婁曉娥的,只是這份感情有了雜質,變得不再純粹。
愛情最終還是敗給了距離還有時間。
許大茂的口鼻開始不住嗆水,再沒有人救他的話...
自以為必死無疑的許大茂,已經準備放棄抵抗了。
就在這時一只柔嫩的小手托起他的下顎。
咳咳咳~
腦袋浮出水面,許大茂猛的咳嗽兩聲,然后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下水救人的正是程小繁,她也沒料到“姓元的”的水性真能差到這個份兒上。
這四下無人的,她要是不下水,那可真的要出人命了。
許大茂被拖到岸上,貪婪的呼吸著活著的氣息。
兩手猛搓了一陣小腿,直到抽筋的感覺消失不見。
嘴里道了聲謝,然后突然笑了起來。
明明是劫后余生的大笑,可程小繁卻在許大茂的笑聲中聽出不一樣的味道。
許大茂向程小繁看了一眼,然后立馬轉過頭去。
撿起自己脫掉后扔在地上的外套,扔給程小繁。
接著拿起褲子和背心,跑到一邊將衣褲穿好。
“姓元的,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說一聲謝謝就結了?”
程小繁穿著許大茂的外套,看著他想要離開,立刻出聲質問。
“你要搞清楚,是你讓我跳下去救人的,你要是站在岸邊不救我,那你可就犯罪了。如果你對我的態度不滿意,要不你也跳下去一次?我救你上來,咱們扯平。”
許大茂回頭望著程小繁,平靜的說道。
“哼。”
程小繁輕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理會許大茂。
她也是自知理虧,要不是她一個勁兒的催促許大茂下水,許大茂也不會差點沒命。
許大茂心情不好,推車直接走開。
“喂,你叫什么名字?”
程小繁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元芳。”
話音落地,人慢慢不見了蹤影。
“你還沒說衣服怎么還給你呢?”
可目光所及之處,那還能見到許大茂的影子。
“拽什么拽嘛。”
程小繁腹誹一句,推起自己的車子,走向另一個方向。
回到四合院,許大茂把自行車隨便一扔,一頭扎進自己的屋子。
他覺得應該正視一下自己和妻子婁曉娥之間的關系了。
長期的分居兩地,真的一點不像是兩口子。
可想到不想回來的婁母,許大茂又是一陣泄氣。
許大茂感覺他自己好像已經走進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