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接受了這個超高營業額的事實,許父他們卻是緩了好久才相信是真的一天毛收入1200。
這個數字確實太恐怖了點,但與其說是收入,倒不如說是別人隨的份子。
“好了,爸媽、一大爺你們一起回家吧,我送一下劉嵐,稍后回去。”
將許樓收拾好,許大茂和劉嵐走向另一個方向。
一路上二人就飯館今天開業暫時遇到的問題交流了一下,其余閑話一句沒談。
許大茂也好像忘了要與劉嵐說報酬一樣,對錢這個事兒,只字不提。
第二天,上午飯館依舊是許大茂劉嵐兩個人,臨近中午的時候冉秋葉也跑到這邊幫忙。
一整天雖然也有人進來想要吃飯,奈何傻柱這個廚師不在自然也無法接待。
這樣的顧客寧可暫時不招待,也不能隨便做一下菜來進行糊弄,口碑這東西想要樹立起來不容易,若是想要口碑變差的話,那簡單至極。
許大茂可不想因為一些蠅頭小利砸了自己的招牌。
和和氣氣的將人送走,然后回到店內繼續與二人閑聊。
晚上傻柱下班后,許樓之內又聚集了不少人。
但是比昨天開業的盛況相比,客人少了一半以上。
即便如此,許大茂當天的毛收入也達到了400塊錢左右。
開業當天認識的那位“三哥”,也成了許大茂這個飯館兒食材的供貨商。
但他只是偷偷摸摸的送,一點也不敢張揚。
如此一晃半月過去,許大茂作為都城第一個光明正大的生意人,連帶第一天的人情債都算里面的話,賺的毛利潤竟然有5000多塊。
刨除成本之后的利潤也達到了3000之巨。
如此夸張的賺錢方式讓許大茂不得不感嘆,作為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風險真的與收益完全成正比。
許樓的名頭也徹底響徹整個都城,連帶著傻柱的手藝,也為不少客人稱贊。
原本那些一直在觀望的生意人,在許大茂開業10天后,并沒有發現許大茂這邊有人找上門。
反而每天的生意都不錯,這讓那些原本偷偷摸摸的生意人也起了心思。
作為出頭鳥的許樓沒事,那他們大概率也不會有問題。
即便天塌了,還有許樓這個高個子頂著。
抱著這樣的心里,原本還偷偷摸摸的生意人,也放開了不少。
但是除許大茂之外,沒有一個人有門面,只是在走街串巷時,不像以往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他們也是在一步步的試探,試探究竟會不會有事。
走街串巷即便被抓了,頂多也就關段時間,如果開個門店,那他們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而在這半個月時間內,上面對于“許樓”也是百般討論。
討論內容自然就是否讓“許樓”繼續營業下去,
一方激烈反對許樓繼續營業,另一方則不反對也不支持,就一個字拖。
他們在等許樓這個出頭鳥,徹底帶動其余人的熱情。
7月18日。
這是許大茂第一份餐館生意滿月的日子。
這些日子許樓的生意,倒是一天勝過一天。
今天中午的時候,許大茂特意將老劉和馬忠請了過來,說好分期付款還給老劉的錢,雖然沒在今天一次性還清,但許大茂也直接還了一半。
如此許大茂身上的債務也只剩下了5000。
中午傻柱不在,許大茂拜托冉秋葉做了些家常飯,在飯館里面喝了一頓,并且還就開業那天的事情,表達了一些謝意。
席間二人連連說許大茂膽色過人,敢為人先。
如今都城內已經有其他的個人店面冒了出來。
世界上膽子大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在見到許樓的生意興隆,且一個月都沒什么事發生。
這就徹底點燃了這群生意人心里野心的種子。
眼下看來像許大茂這種有店面的個人生意,整個都城也不過是一手之數。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個人店面的數量,絕對會以爆發式的增長速度增加。
但像馬忠他們這種在風波中被整過的人,沒有一人參與此事。
他們是怕了。
在個人生意沒有徹底塵埃落定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敢賭的。
送走了兩位老哥哥,許大茂繼續做起了每日飯點兒的準備工作。
在開業當天明明他許大茂累的跟死狗一樣,可這一個月下來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許大茂嘗到了賺錢的甜頭。
現在每天晚上雖然依舊腳不沾地,但是卻在沒有了開業之時的疲倦。
作為軋鋼廠出來的人,許大茂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被廠里人關注著。
本來打算看許大茂笑話,等著許樓被查封的眾人。
在一個月風平浪靜,許樓沒有任何被查封的跡象后,徹底失望了。
許樓每日生意的火爆,也從傻柱徒弟的口中傳到了軋鋼廠,可謂是跌破了一地眼鏡。
雖然他們不知道許大茂究竟賺了多少錢,但是他們可以確定許大茂一定賺了不少。
這讓一些年輕人也起了辭職做生意的心思。
“后廚上菜!”
馬華在后廚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許大茂立馬答應:“哎,來嘞。”
如今在許樓幫忙的一群人也算是各司其職。
廚師長傻柱,后廚的所有事情都歸他管理。
服務員領班劉嵐。
服務員兼收銀員冉秋葉。
老板兼傳菜員、兼迎賓、兼服務員、兼收銀員許大茂。
只看許大茂兼的職位,就知道這家伙每天都干什么了。
可以說基本上除了后廚之外,他一個人兒都給兼了。
拿個托盤接過馬華送出來的菜,托盤一轉許大茂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動作極為嫻熟,顯然已經干熟了。
“許老板,您這大老板親自端菜,這可有些丟份兒啊。”
開口的這也是一個熟客,開業當天就曾經來過,這一個月內基本上每周都帶著一些和他年齡差不多的二十多歲小年輕過來一次。
是以許大茂與他也算熟識。
許大茂笑了笑回道:“勞動人民最光榮嘛。”
青年聞言也笑,客氣的與許大茂說:“許老板,過會兒忙完了,陪我們哥幾個喝一杯?可別忙著拒絕,開業那天我可是見過您的海量。”
許大茂想了想,道了聲好,招呼一聲向后廚走了過去。
這些人的身份,只從他們每次來都是一身休閑軍裝的衣著,許大茂也能大致猜到。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大院子弟”了。
對他們這群人,許大茂雖然不懼,但也沒必要得罪。
生意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
沒道理別人主動結交,而他許大茂擺出個架子。
許大茂走后,同桌一人看著與許大茂交談的青年說:“李哥,一個做買賣的,跟他這么客氣有什么必要?”
被叫做李哥的還未說話,另一人看著發問之人,眼中帶著輕蔑。
這就是家里在沒有上面沒有明眼人的樣子啊。
李哥搖搖頭:“你家老爺子退居二線后,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別看這人只是一個做生意的,但是他可是咱這都城第一個光明正大,鬧得滿城風雨的生意人。
為什么一個月的時間只有他一個人敢這么做,別人都不敢做?
這個許老板的背后一定有靠山,不然他絕對不敢如此高調的做生意。
反正我家老爺子是告誡過我,不要與這個人交惡。”
提問題那人的臉上,出現一抹難堪之色。
他家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后,確實很多事情都沒人提點他。
見他這幅表情,李姓青年又說:“海洋,咱們從小一個院兒長大的發小,沒必要因為這種事覺得難堪。我們若是真瞧不起你也沒必要叫你過來。”
一番話既緩和了這個名叫海洋的難堪,又暗示性的提到了他們的情誼。
手段說不上高明,但是也大致能看出來這是個什么人。
半小時左右,許大茂托盤上端著兩盤菜,另一個手拎著一瓶好酒走了過來。
“許老板,您這是送錯了吧?”
李姓青年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沒錯啊,我來陪你們喝一杯,總不好空著兩只手過來吧。來,搭把手端個菜。”
菜擺在桌子上之后,許大茂坐下,一邊開著白酒,嘴里一邊說著感謝的話。
李姓青年說:“許老板,我們來這主要還是您這兒的飯菜味道不錯,再有就是你許老板的名頭了。”
“想不到我許大茂也有名頭了。”
許大茂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始詢問起幾人的名字來。
李姓青年名為李戰,在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后,指向其余四人為許大茂一一介紹。
許大茂認真的聽著,在他介紹完之后,端起酒杯,嘴里叫著這些人的名字,說一些剛認識的場面話。
李戰在介紹完他們之后眼睛就偷偷的觀察著許大茂,他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已經說了他們都是來自一個院的。
相信眼前的這位許老板不會聽不出他們的身份。
可這位許老板毫不在意,讓李戰心中愈加確定這位許老板是個有靠山的人。
本就有心相交的李戰,笑聲變得更多了。
許大茂自然也能看出李戰有心結交自己,他也覺得認識一下這些人也算不錯。
畢竟都是功勛之后,誰知道那天這些人會不會就有一個能幫到自己。
你有情我有意便有戲。
兩杯酒下來,酒桌上也沒了什么許老板。
幾個青年許大哥叫的親熱。
在他們的眼中,這位許大哥很會玩。
是的,很會玩。
尤其是這位許老板口中的滑旱冰,讓這些人不禁心生向往。
許大茂自然清楚他們這種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投其所好自然是免不了的。
所以直接將滑旱冰和滑板運動給說了出來。
果然這些在許大茂眼中的孩子立刻雙眼放光。
如此下來,飯局上的主動權慢慢落到了許大茂的手中。
再答應幾人有空閑的時候,讓他們見識見識所有的這些東西后。
李戰領著同伴離開了許樓。
“什么人啊,聊的這么熱乎,客人早都散了,你們還在那兒聊個不停。”
傻柱來到門口站立的許大茂身邊,看著幾人略微有點搖晃的背影出聲問道。
許大茂頭也沒回,說:“幾個大院里面的孩子。”
傻柱奧了一聲,然后不感興趣的直接轉身進入店內。
許大茂也隨后轉身走了進去。
飯桌上許母就晚上吃飯的事情和許大茂提了一下,說以后晚上想要在家吃。
這事兒其實許大茂也曾想過,讓父母一大爺他們這些人,每天跑來跑去的吃來飯館吃飯確實不方便。
而且飯館里基本上都是客人都走了以后再一起吃飯。
這對許大茂父母他們這些習慣了從前整時整點,作息非常規律的人,確實極不適應。
頭一個月許大茂店里確實是事情多,而且手上工作生澀。
如今許大茂也算是對飯館里的事情駕輕就熟了,對許母的提議自然沒什么意見。
告訴許母不要做飯,到點了自己回家跑一趟,將飯菜給送回去。
許母先是一番拒絕,她心疼兒子,知道他辛苦,不想讓許大茂白白受累。
可耐不住許大茂打定了心思,最后還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