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酸
接下來秦淮如家的日子過得更難了，沒了傻柱許大茂等人的幫助，秦淮如重新回到最初那個為換點糧票而聽著別人嘴里下流話的境地。
秦淮如自知棒梗奶奶搞出來的惡心事兒，讓院兒內的人對她家都有了看法。
也再沒有向傻柱和院兒內的人開過口。
又一個月過去，許大茂這邊與聶副主任之間的關系，相處的倒是很愉悅，只有一點讓許大茂很不開心。
那就是這個聶副主任完全沒有將李主任搞下臺，自己當大主任的野心。
這讓許大茂暗自著急，沒有野心的家伙，是不可能和李主任作對的。
每日琢磨著怎么讓這個咸魚一般的聶副主任升起自己野心的時候。
四合院兒內的老祖宗終于在堅持一個月后，堅持不住了。
許大茂回來的時候，老太太家里已經站滿了人。
一大爺傻柱以及冉秋葉悲戚的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在彌留之際的老太太。
許母坐在床邊悄悄抹著眼淚。
整個屋子的氣氛萬分悲痛。
“小重孫兒，太太這間房子以后給你了，好不好？這房子能換很多好吃的。”
老太太聲音虛弱的看著小何葉，枯瘦的手想要摸摸小何葉的臉蛋兒，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好。”
小何葉還不懂房子到底是個什么概念，只是聽到能換許多好吃的，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太太、太太，那我們明天就換好吃的去好不好？”
小何葉小手按在老太太枯瘦的手背上，輕聲詢問。
本就耳背的老太太完全聽不清小何葉再說什么，不過她答應之后小何葉的小臉上明顯高興了許多。
這讓看在眼中的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
屋內所有人心酸的看著這一幕，老太太八十多也算得上喜喪了。
但事到臨頭誰又能真正喜的起來。
老太太的笑聲漸漸消失，呼吸也漸漸微弱，但笑容刻在臉上。
“太太，太太，你還沒有說行不行呢。”
小何葉吃力的抬起老太太的手掌，晃動著老太太一動不動的手，出聲詢問。
眼中淚流不止的傻柱上前準備抱小何葉離開。
心里同樣不好受的許大茂走上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將小何葉從老太太身邊抱起。
“干爸爸，太太為什么不理我了。”
許大茂只覺嗓子里堵著一些東西，就連鼻子也發酸起來。
清了清嗓子，輕聲說：“太太睡著了，干爸爸帶你出去好不好？”
小何葉扭頭看了看老太太，然后扭過頭來，對許大茂點了點頭。
“干爸爸，明天我們再來找太太好不好？”
許大茂一把將小何葉的小腦袋輕輕按在自己肩膀上，鼻音也變得更重。
“好！”
說完抱著小何葉走出聾老太太家。
許大茂剛剛出門，屋內的痛哭聲響成一片。
情緒這種東西也是會傳染的，原本與老太太沒有太深糾葛的人，也不由自主悄悄抹淚。
許大茂站在外面，屋內的傳出痛哭聲，小何葉的好奇的詢問聲一一響起。
讓許大茂這個自詡情感并不是特別豐富的人，同樣在不斷聳動著肩膀。
老太太走的安詳，其葬禮一切從簡。
這時候也不是大操大辦的時候。
雖說一切從簡，但正常人家老人去世應有的東西，老太太這邊一件不差。
值得一提的是秦淮如帶著棒梗他們三個孩子來送老太太。
三個孩子一個個給老太太磕了個頭。
棒梗奶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未曾出現。
兩個月的時間里連續走了兩位親人，這對傻柱和一大爺的打擊很大。
他們確實對這一天早有預料，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很難過。
第二天沒看到太太的小何葉，哭鬧著想太太，沒有去上班的傻柱和冉秋葉百般哄著小何葉，但也不見什么效果。
孩子的哭鬧勾起傻柱夫妻二人的難過。
一個個臉色黯然。
二人哄也好，嚇唬也罷，小何葉依舊哭個不停。
最后實在拿這個小丫頭沒辦法的冉秋葉將許大茂找了過來。
小何葉看著進屋的許大茂，伸出小手哭著讓許大茂帶著她去找太太。
小臉上委屈巴巴的樣子看的許大茂一陣心疼。
他對這孩子的疼愛并不比傻柱夫妻要差。
許大茂讓冉秋葉給小何葉穿好衣服，然后抱著她走了出去。
“干爸爸，你知道太太在哪兒嘛？”
許大茂抱著小何葉，看著遠方。
“太太去了很遠的地方。”
“太太為什么要去很遠的地方？”
“因為她要給小何葉帶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呀！”
小何葉與許大茂一問一答，。
“那我不想要好吃的東西了，我想要太太回來。”
許大茂抱著小何葉的手緊了緊。
本還以為傻柱讓小何葉陪老太太度過最后的時光，是一件好事。
可當小何葉習慣了有老太太每天在她身邊后，而又突然間去世。
這對小何葉這個孩子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要乖乖吃飯，只要你長大了太太就會回到家里來看望你的。”
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一對父女，在許大茂的引導下將話題漸漸扯遠。
良久許大茂抱著已經在他懷中睡著的小何葉回到傻柱家。
“許大哥，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們兩口子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冉秋葉將小何葉放好，小聲對許大茂謝道。
許大茂搖頭，示意不用謝，然后對二人說：“以后別在她面前提老太太了，小何葉要是問起的話，就說等她長大了，老太太就會從遠方回來的。”
冉秋葉一一應下。
這事暫時算是解決了，可關于誰來帶孩子這事又讓冉秋葉為難起來。
小何葉性子傲，這兩年除了傻柱夫妻，也就許大茂和聾老太太可以抱。
其余人一概不行。
傻柱兩口子也左右為難，兩口子在家商量了半天，最終決定冉秋葉暫時辭去學校那份兒打掃衛生的工作，在家帶孩子。
對兩口子這個決定，許大茂也覺得不錯。
出身不好的冉秋葉現在只能在學校打掃衛生了，而且什么時候能熬出頭還是個不一定的事情。
傻柱呢，最起碼在工廠工作不錯，而且出身也沒有那么多的說道。
更何況許大茂大小在軋鋼廠也算個領導，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
一段時間過后，聾老太太這個名字徹底在四合院兒內銷聲匿跡。
即便偶爾有人提起，也只是贊嘆兩句老太太留給小何葉的房子。
許母每日和冉秋葉一起帶孩子，這對無事可做的許母來說就像是種讓人每天都期待的工作。
許父和已經退休的一大爺，重新將四合院兒最早的大爺制度撿了起來。
四合院兒還是三個大爺。
一大爺位置沒變，三大爺有意拍許大茂這位副主任的馬屁，讓許父成了院兒內的二大爺。
起初聽到這稱呼的許大茂心里那叫一個膈應，可對方是自己親爹，想了想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這下退休的兩個老頭也有了用武之地，每天三位大爺聚在一起悄咪咪的開會，也不知道在研究個什么。
這下四合院好像一夜之間恢復到了風波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