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手下帶著劉海中全家離開了四合院兒。
只給劉海中家留下了滿屋的狼藉。
四合院兒這些人雖然目光都算不上長遠,可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
許多人也慢慢回過味來,認定這就是被他們看成狗腿子的許大茂,對劉海中的報復。
一個個原本還認為熟悉許大茂這個鄰居的人,心里都不由升起一股涼意。
陰狠毒辣,極能隱忍,對敵人毫不留情。
這些標簽直接被他們貼在許大茂的身上。
這種人不能惹。
“許大茂,再怎么說一個院兒住著,你這么做太過了。”
人群三三兩兩的散去,只有后院兒和中院兒的人依舊站在原地。
一大爺看周圍沒那么多人之后,出言指責許大茂。
劉海中這位原本院兒里的二大爺,他們一家的遭遇讓一大爺心有戚戚。
許大茂看著這位一臉不滿的一大爺,說道:“一大爺,為什么你今天為了劉海中來出言指責我,當初劉海中對付我們夫妻,將婁曉娥父母抓起的時候,你卻一言不發呢?
你知道當初我們為了救婁曉娥父母,沒日沒夜的奔波而始終找不到希望的時候,有多么絕望嗎?”
許大茂搖搖頭,一臉肯定:“你不知道!”
“你只知道劉海中和你一大爺一樣,是這院里的大爺,我們應該尊敬你們。
不要與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當初他劉海中能對付我,我許大茂就能對付他。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一大爺被許大茂說的啞口無言,站立一會兒后轉身回家。
許大茂沒有繼續多言,看了看與聾老太太站在一處的傻柱,緩緩走了過去。
“這一年,對不住了!”
傻柱清楚許大茂是在為之前聽劉海中命令對付自己的事情道歉。
看著許大茂扔下一句話準備回家的背影,傻柱張了張嘴。
他說沒關系?
還是應該說什么。
正當傻柱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聾老太太手中的拐棍在傻柱身上輕輕打了一下。
傻柱如同開了竅,說:“許大茂,晚上去看看何葉吧!”
許大茂腳步停頓一下,然后復又邁開腳步,返回家中。
一夜過后,許大茂前往軋鋼廠向李主任匯報劉海中家的情況。
聽了許大茂匯報的李主任,看著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神色的許大茂,說:“大茂啊,既然確定了貪墨的事實,就不要對他在抱有信任了。這種國家蛀蟲人人得而誅之。”
許大茂點點頭,面上依舊悲戚。
李主任看在眼里,心中反而覺得許大茂此人重情義。
他李主任雖然毫無情義可言,但也希望自己的手下會是一個感恩的人。
最起碼這樣的人能夠讓他稍稍放心。
也僅僅是稍稍放心,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完全信任任何人的。
所以說許大茂想要用對付劉海中的辦法,對付李主任完全不現實。
更何況李主任的級別擺在這里,區區匿名信非但不能動他分毫,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今后你就正式擔任組長的位置吧!”
李主任定下了調子,然后讓許大茂離去。
許大茂聞聲而退。
“只能徐徐圖之了。”
辦公室門外,許大茂思量一番,邁步離去。
劉海中一家在其蘇醒后,立刻遭到了審問。
可一家的證詞卻出乎預料的有意思。
劉海中的兩個兒子都說他們房間搜出的東西是許大茂送的。
而劉海中和他老伴兒則一口咬定,東西全部都是劉海中貪墨的。
然后被他的這兩個兒子偷偷藏了起來。
關注這件事的許大茂,沒有什么意外的反應。
一直以來偏心他家大兒子的劉海中,到了最后依舊想要保全他的大兒子和大孫子。
而另外兩個兒子則成了劉海中為保他大兒子的犧牲品。
劉海中的積極認罪,讓他免除了死罪,但和許大茂猜想的一樣,一輩子只能在監牢里度過了。
其妻子兒子也各自被判了十年以上。
如此下來,劉海中一家徹底消失在四合院兒之中。
得知父母出事之后的劉家老大,起先還四處跑了兩天。
可惜的是,所作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幾天下來,劉家老大也放棄了救出親人的希望。
這位因為結婚而分家的離開劉家的長子,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被許大茂所關注。
他在觀察這個人會不會對自己或對自己的親朋好友,產生威脅。
直到劉家長子放棄救出一家后,返回四合院兒準備將院子售賣之時。
許大茂只是與他打了一個照面,瞬間就確定這個人今后一定不敢再出現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了。
因為許大茂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涼薄,畏懼以及如釋重負。
他想賣房,許大茂自然想買房。
先不說許大茂不會讓任何人住進劉海中的家里,來惹自己生厭。
最重要的一點是,許大茂準備搬進劉海中的家里居住。
這倒是有些犯罪嫌疑人在犯罪之后,返回事發地查探的意思了。
而且還有一點,這四合院兒今后很值錢。
一個想賣,一個想買,兩人自然要聊一聊。
劉家大兒子對許大茂報了一個,遠低于市場價的房價出來。
許大茂沒占這個便宜,按照市場價進行支付。
白紙黑字寫清楚,房契地契被劉海中這個最疼愛的大兒子,賣到了許大茂這個仇人的手中。
一九七零年,除夕。
四合院兒中喜氣洋洋。
中院兒傻柱作為大廚,正忙活著準備飯菜。
冉秋葉與秦淮如在一旁幫忙,聾老太太與一大爺夫妻以及許父許母,坐在一起閑聊。
是的,許父許母也搬進了四合院兒中居住。
就住在許大茂原先的家里,許大茂住進了原劉海中的家。
許大茂抱著何葉在院子里,東走走西逛逛。
時不時許大茂還被不到三周歲,但已經能夠說清楚話的何葉,逗得開懷大笑。
“這叫什么事兒啊,好家伙,咱們在這忙里忙外的。他許大茂啥事沒有。”
不時向窗外張望,關注自己閨女的傻柱,不樂意的開口吐槽。
傻柱媳婦兒冉秋葉還沒開口,秦淮如接口說:“行了傻柱,許大茂他不是不會做飯嗎?再說你閨女除了你們兩口子和許大茂再加上一個聾老太太,也不讓別人碰啊!”
傻柱知道秦淮如說的沒錯,可看著自己閨女和許大茂這個絕戶這么親近,依舊覺得吃味。
秦淮如說完,冉秋葉也說:“許大哥一點都不會做飯,哪有你做飯好吃,能者多勞。我就喜歡吃你做的東西。”
這下傻柱樂了,自己媳婦兒還是很有眼光的。
就許大茂那貨,他懂什么廚藝。
被冉秋葉夸贊之后,傻柱打了雞血一般,捋胳膊網袖子準備拿出自己看家本事。
冉秋葉和秦淮如笑了笑,再不說話。
許大茂可不知道廚房里傻柱的不滿,知道了估計也不當回事。
年前這些日子,他可也沒怎么閑著。
那些被許大茂“查”過的人家,像說好了一樣,紛紛在年前過來看望。
說是看望實則就是送禮,一方面是為了感謝,另一方面是準備給自家上個保險。
誰也不知道明天在他們身上發生過一次的事情,是否還會發生。
許大茂倒是來者不拒,送的東西全部收下,但涉及到珍貴之物的全部退回。
不是許大茂不想收,他是不敢。
人情來往送點東西沒什么,但要是太貴重了,那就不行了。
這跟許大茂與自己手下分別人謝禮可是兩碼事。
還是盡量避免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