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軋鋼廠下班,去商店轉了一圈的許大茂還沒進院,劉海中的二兒子劉光天就將其攔下。
“許大茂,等你半天了。”
許大茂看著劉光天:“怎么了?”
劉光天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自行車給我騎一圈,出去辦點事。”
一邊說著一邊直接上手,將許大茂的車子奪了過去。
許大茂絲毫不生氣,笑著說:“我當什么事兒呢,你隨便用。”
話還沒說完,劉光天就已經騎著自行車不見了蹤影。
許大茂看著劉光天的背影,心中冷笑。
“對,就這樣,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個道理許大茂是懂得。
許大茂之所以狗腿子一樣在劉海中身邊近一年之久。
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害他妻離子散這個仇難道不應該報嗎?
許大茂不是一個君子,他等不了十年。
拎起從商店買回來的東西,許大茂轉身進入了四合院。
前院的住戶看見許大茂回來,沒有任何人跟他打招呼。
許大茂不在意,穿過前院來到中院傻柱家的門前。
在傻柱家門口呆立了一陣,屋內說話的聲音讓許大茂停頓了一下。
想了想還是敲響了傻柱家的房門。
“這誰啊,這個時候過來了。”
傻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緊接著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傻柱看著自家門口拎著東西的許大茂,二話不說,啪嗒將門重重的關上。
如此出乎預料的舉動,讓屋內的人搞不清屋外究竟是誰。
冉秋葉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么,最終卻沒有開口。
何雨水看著傻柱:“哥,誰啊?”
傻柱語氣生硬的說:“沒人!”
兩人的對話,站在門口的許大茂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將手中買的東西放在傻柱家門口,然后邁著步子離開了中院。
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讓一大爺察覺到了來人的身份。
一大爺看著傻柱:“柱子,許大茂啊?”
傻柱一言不發,自顧自的伸筷子夾著桌上的飯菜。
傻柱的沉默等于默認了剛剛來人是許大茂的事情。
一直未說話的聾老太太看向冉秋葉說:“秋葉,去門口將許大茂送來的東西拿進來吧。”
冉秋葉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傻柱,在看看聾老太太,最后答應一聲第二次打開了房門。
此時外面已經沒有了許大茂的蹤影。
只有一個包裹留在門口。
冉秋葉帶著許大茂就下單的包裹回到屋內。
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包裹打開,里面兩套小孩子穿的虎頭小衣服出現在眾人眼前。
今天是小何葉的生日,對這個日子許大茂自然記得清楚。
是以一下班就跑去了商店,為小何葉買了兩套挺可愛的的小衣服。
一大爺開口數落著許大茂的不是,何雨水在一旁附和。
傻柱與冉秋葉夫妻二人,始終沒有說話。
聾老太太走到冉秋葉身旁,對著冉秋葉小聲說:“他們呀,說的都不對。”
“老太太我耳朵雖然聾,可是這心卻不瞎,許大茂啊,他不壞。”
冉秋葉搞不懂老太太為什么這樣說。
她同樣不愿意相信許大茂變壞了,可這一年中發生的的一件件事情擺在所有人的眼前,任何人都不能說出許大茂的好來。
老太太繼續說:“依我看許大茂這么做啊,都是為了婁曉娥。”
此言如同一道閃電直接在冉秋葉的腦海中劃過。
是了,以許大哥和曉娥姐的恩愛程度,他怎么可能跟傷害過曉娥姐的仇人沆瀣一氣。
這么說許大哥跟劉海中走的如此近,是為了收集劉海中的犯罪證據,然后揭穿他嘛?
雖然冉秋葉想的不全對,但是也已經很接近答案了。
如果只像冉秋葉想的這么簡單,許大茂完全沒有必要等待一年之久,來得到劉海中的完全信任。
他要做的是栽贓。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許大茂就是要利用劉海中一家的信任,將他徹底打死。
許大茂家中。
許大茂坐在作息旁邊用左手拿筆在一張紙上不斷地書寫。
他并非左撇子,這左手寫字的本事也是他一天天鍛煉出來的。
從最開始的雞爬一樣的字跡,到現在字體娟秀,從字跡上看完全不可能想到這一手字出自男人之手。
洋洋灑灑一共寫滿幾張紙,最后將這些紙折好,裝入信封。
許大茂身揣舉報劉海中的匿名信,趁著夜色走出家門。
臥薪嘗膽這么久,許大茂終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寫的匿名信比現在市里主管李主任的部門領導辦公桌上。
除了許大茂,沒人知道這封信是怎么送到這里來的。
主管領導上班后,懷著好奇的心思將信件打開。
劉海中私自貪墨的所有物品被列成清單,一件件貴重物品看的這位領導觸目驚心。
這下直接讓這位領導震怒,拿起桌旁的電話給軋鋼廠李主任打了過去。
李主任接到電話后,臉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掛了電話,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匆匆的乘車到主管領導的辦公室。
震怒的主管領導在李主任關上門后,直接將信件甩到李主任的臉上。
震怒的聲音讓走廊內的工作人員都不禁縮了縮脖子,心中為辦公室內的李主任暗自默哀。
半個時辰后,臉上帶著惶恐與陰沉的李主任從主管領導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坐車返回軋鋼廠。
噠~噠~噠~
軋鋼廠李主任辦公室內。
李主任手指一下接一下的輕輕落在桌面上。
整個辦公室針落可聞只有李主任手指點在桌面上的聲音輕輕回蕩。
而在其面前許大茂寫的那封匿名信正安靜的擺在那里。
過了好久,李主任拿起桌上的電話。
“許大茂,李主任找。”
“來嘞!”
許大茂應了一聲,走向李主任辦公室。
心里卻是一動。
咚咚咚~
“進來。”
李主任聲音響起,許大茂開門進入。
返身將門輕輕帶上,許大茂看著李主任說:“李主任,您找我?”
李主任臉上完全看不出發生任何事的樣子,笑著說道:“大茂啊,在劉海中手底下做這個副組長怎么樣?”
“感覺很好,劉組長有能力,是李主任您的左膀右臂,他教會我很多東西。”
李主任搖頭笑道:“劉海中是有一些能力,但是年齡太大,這兩年他也要退休了,我有意提拔你這樣的年輕人當組長你覺得怎么樣?”
許大茂聞言臉上先是涌起一股狂喜,隨后又是一臉糾結。
“李主任,我是劉組長帶出來的,而且我們還住一個院兒,若是搶了他的位置,以后...”
“我接到舉報,劉海中貪墨公共財物,正準備將他抓起來。”
李主任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許大茂的面部表情。
許大茂臉上一驚,隨后一臉正氣的說:“李主任,這絕對是污蔑,劉組長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見許大茂臉上的驚訝之色不似作偽,李主任心中也疑惑起來。
“難道自己想錯了。”
不過臉上的表情能夠騙人,手中的字跡即便有意隱瞞也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當下李主任又道:“是真是假,我們要以事實說話,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國家蛀蟲。”
“等一下你帶人去劉海中家里搜一搜,若是沒什么違禁的東西,我們也好還劉海中同志清白嘛。”
許大茂立刻答應下來,臉上帶著對劉海中的充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