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貴人
月底。
期盼已久的許大茂終于等來了廠長的通知。
叫他去一個領導家放一場電影。
許大茂心里久久不能平靜，終于有機會能見到這張保命符了。
帶著放映機坐上廠子內的吉普車，一溜煙兒來到一處環境不錯的小洋樓。
傻柱和軋鋼廠楊廠長還沒有到。
許大茂走下車看了一眼在這年代算是豪宅的小洋樓，隨即轉過頭。
后世什么樣的豪宅圖片許大茂沒見過，就眼前這個小洋樓連后世一些鄉下蓋出的洋房都不如，對他而言真的沒什么吸引力。
突突突突~
目不斜視的大量兩側建筑的時候，一個老式吉普車冒著青煙向許大茂這邊開了過來。
許大茂連忙抬腿迎接，刻意站到靠著小洋樓的方向等待。
這一幕他可是記得清楚，楊廠長是在這一邊下車的。
另一邊自然是傻柱那個狗東西。
他可不想重蹈覆轍，再做一次給傻柱開車門的勾當。
待吉普車停穩之后，許大茂伸出手輕輕拉開車門。
出現在他目光中的不是想象中的楊廠長，反而又是傻柱這狗東西。
傻柱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大茂，讓許大茂一陣無語。
這特么左躲右躲到底還是沒躲開給傻柱開車門的命運。
可許大茂也沒心思和傻柱計較了，邁開長腿，三步化作兩步跑到另一邊，幫忙拉開車門。
“楊廠長。”
許大茂開口。
楊廠長點點頭，然后走到院兒門口，面向許大茂傻柱開口交代。
“你倆給我記住了，到了領導家里，不要多說話，干好自己工作。”
“許大茂，你放好你的電影。”
“何雨柱，領導看電影的時候，你要將飯菜準備好。”
二人聞言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男子從小洋樓中走了出來。
“陳秘書。”
楊廠長開口打了聲招呼，話里話外帶著親熱。
“宰相門前七品官啊。”
許大茂心里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能成為大領導的秘書，那可就不是七品官這么簡單的了。
許大茂卻沒有主動相交的想法，因為陳秘書這樣的人，你想要主動結交，真的不容易。
至少在許大茂看來，比之讓大領導賞識要困難不少。
“楊廠長，來了。”
青年回應一聲，邁著利索的步子，走了過來。
“王局長，到了么？”
楊廠長問了一句。
“到了！”
陳秘書回應。
“我還以為我來早了呢。”
“我給你介紹啊。”
楊廠長點點頭，然后伸手指向許大茂二人，為其介紹。
“這是放映員許大茂，這是廚師何雨柱。你來安排吧！”
“行，您進屋吧！”
楊廠長點頭，走進了小洋樓。
楊廠長走后，陳秘書看著兩人毫不客氣的指揮。
“你把放映機放下來，等會再會客廳里放。”
“你先去廚房。”
許大茂點頭應下。
對于陳秘書的不客氣，他心里倒沒什么不舒服的，身份地位的差距擺在那兒。
消停聽喝就得了，難不成還想虎軀一震，散發出王八之氣。
別鬧了。
陳秘書安排過后，帶著二人走進了小洋樓，許大茂被帶進了會客廳，傻柱則直接被領進了廚房。
會客廳中。
許大茂幾分鐘的功夫將放映機放好并調試完畢。
為了確保不會出現紕漏，還仔細的檢查了幾遍。
許大茂檢查的檔口，一中年婦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小伙子。”
許大茂聞聲連忙站起，心里有些激動。
這個女人可是這大領導的家里人，也是一個能夠起到作用的人物，要交好她。
“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語氣極為客氣，但卻沒有謙卑。
“首長在談事兒呢，一會兒就過來。這兒沒什么問題吧？”
“您放心，這邊已經準備妥當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
中年婦人點點頭，看著許大茂問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我叫許大茂，今年二十四了。”（原劇二十八。）
“哎呀，你比內個廚師的素質高多了，那就是一個二愣子，我都懷疑他會不會做飯。”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就連這場景對話都沒發生什么改變。
“我也不知道怎么稱呼您，看您的年紀應該不比我大上幾歲，我托大叫您一聲大姐。”
中年婦人愣了一下，卻也沒反駁，反而臉上高興的笑了笑。
眼前人變相的夸她長得年輕，她可不是聽不出來。
“大姐，不是我反駁您，就那個廚師和我一個院兒住的，手藝絕對一流。”
“您可別以為我們一個院兒住著，我為他說好話，我說的都是實情。
他那人就那樣，嘴壞心好。到時候大姐您和首長可以好好品嘗一下他做的飯菜。”
“真的假的啊？”
中年婦人依舊有些不信，顯然對傻柱在廚房內那直來直去的言語，依舊耿耿于懷。
“當然是真的，廚藝這東西可是騙不了人的，再者說他若真沒點本事，我們廠長也不能帶他來不是？”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許大茂說的有道理。
許大茂見婦人認可繼續道：“其實跟您說這些，都已經算是話多了，來時候我們廠長有交代，多做事少說話。要是我們廠長追究您可要給我美言幾句。”
婦人樂呵呵的答應，然后許大茂坐下繼續檢查放映機。
婦人在一旁觀看，不時提問上兩句。
陪著婦人閑聊的功夫，大領導與幾位廠長局長走進會客廳。
一行人看了許大茂一眼也沒多說什么，各自找地方坐好讓許大茂放映電影。
許大茂立刻動了起來，很快電影正式開始。
趁著電影放映，許大茂來到楊廠長身邊。
“廠長，我在外面等著，有需要您叫我。”
楊廠長點點頭，對許大茂的做法滿意。
這邊許大茂剛欲離開，大領導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用出去了。”
“首長，這內部片，我在...”
“不是什么機密的東西。”
許大茂也不在堅持，回到放映機旁邊坐下。
看著電影的許大茂，心里卻并不平靜，他雖然沒有被大領導賞識，倒是應該也沒對他產生什么惡感。
這第一關算是過了。
接下來就看日后有沒有機會接觸，來獲得大領導的賞識了。
兩個小時的電影終于放映完畢，期間許大茂始終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
一絲聲響都不敢發出，生怕讓別人產生不好的感官來。
電影結束了，許大茂關閉了放映機，然后走到窗邊。
先是將黑色的簾子拉開一條小縫，使得室內有了些光亮。
稍稍等待一陣后，才一點點將窗簾慢慢拉開。
這個細心的做法，讓大領導心中滿意。
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許大茂返回自己座位上，將放映機收好裝箱。
收拾的同時，心里想著要不要厚著臉皮留下來刷一刷存在感。
可仔細想想后，這種未經同意私自做主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
“小許啊，電影放映完了，你去廚房幫忙端端菜吧！”
中年婦人走了過來，對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倒是真想留下，可還是要先請示請示。
沒有直接答應，抬頭向著楊廠長和大領導望了過去。
大領導沒說什么直接走出會客廳。
“到了這里，就聽從首長吩咐。”
得到楊廠長的許可，許大茂也高興起來。
“大...首長，那我就去廚房幫幫忙。”
“你還是叫我大姐吧！”
中年婦女笑了笑，然后跟在大領導等人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