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彥行在忙著準備應對紐塔城亂局的時候,與麗姬婭的關系也是急劇的升溫。
麗姬婭每天都會來特使館,今天是為了歸還毯子,明天是為了歸還遮陽傘,然后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想見你。
彥行工作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安靜的看書。
彥行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就微笑的仔細傾聽。她的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神色是濃濃的癡迷感。
“男人最喜歡被美麗的女人崇拜,這可以讓他們獲得極大的滿足感。然后為了持續獲得這種感覺,離不開你。
但你也要小心!
彥行身上有尋常貴族所不具有的魅力,不要把自己陷進去。”
換過裝束的麗姬婭坐在原來屬于自己的茶館中,回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今天她沒有去彥行的特使館。卡蘿夫人說過,適當的降溫和拉開距離,會讓男人更喜歡你。
“這個酒館的主人似乎換了。”同樣換過裝束的彥行一屁股坐到麗姬婭的對面,明知故問的說著:“不知道以前的那個叫麗姬婭的女孩去了什么地方。
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不會被人買了吧。”
壓低兜帽的麗姬婭,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回道:“這和我們沒有關系。”
這時灰鼠從外面走進來。
他看看吧臺,然后一臉失望的走來坐下。
“麗姬婭走了,我感覺這世界都沒了顏色。”灰鼠感慨了一句,然后對彥行說道:“特蘭先生,你找我們來是為了獸人金庫消息泄露的事情吧。
我保證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彥行見人都到齊了,說道:“關于獸人金庫的事情,我發現消息在紐塔城里面散布的非常快,顯然有人在故意散布消息。
他的目的是什么?
血隼你又知道些什么?
血隼!”
麗姬婭有些走神,再聽到呼喊后,她立即回答道:“我不知道…這些天,我有緊急公事,沒有履行我的任務。
我向你們道歉。”
灰鼠這個時候插話道:“我覺得是巨鋒傭兵團散布的消息。”
彥行和麗姬婭同時問:“你怎么知道的。”
灰鼠顯擺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答:“看見我這身衣服了嗎?我現在可是巨鋒傭兵團的人…
臨時成員。
巨鋒傭兵團這幾天瘋狂招人,是個人就要。但是一直不發錢,就有很多人準備去投法爾獅傭兵團。
法爾獅傭兵團可是報名就直接領錢。若我不是為了打聽‘短槍’的消息,我早…”
彥行打斷灰鼠:“說重點!”
“是,是,是…就在昨天,招募我們的人對我們說:很快就給我們發錢。
接著獸人金庫的事情就在紐塔城傳開了。
巨鋒傭兵團若是有錢早就給我們發錢了,現在說發錢肯定是臨時弄錢。這個時候的紐塔城都缺錢,能給巨鋒傭兵團足夠錢的人,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因此我覺得巨鋒傭兵團肯定是準備搶獸人的金庫。”
麗姬婭反駁道:“巨鋒傭兵團是‘短槍’的人,‘短槍’又和獸人是一伙的,巨鋒傭兵團怎么可能搶獸人的金庫。”
彥行說道:“血隼,你今天怎么了。剛剛走神,現在又說這么不專業的話。
巨鋒傭兵團與法爾獅傭兵團對抗,明顯不符合獸人的利益。這說明‘短槍’與獸人是合作關系,但不是一伙的。
至少在某些方面,他們有不同的立場。
有人故意散播獸人金庫的消息,就意味他準備對獸人金庫動手。否則散布這個消息對他沒有好處,反而會引起獸人的警覺。
而消息中沒有獸人金庫的位置,也證明了我的猜測。聽到消息的人沒有辦法去搶獸人金庫,但都要背上搶獸人金庫的嫌疑。
準備搶金庫的人要擴大嫌疑人范圍,還知道金庫位置,說明是熟人作案。
巨鋒傭兵團缺錢…有動機、有條件。
我覺得散布消息和準備搶獸人金庫的,就是巨鋒傭兵團。”
麗姬婭知道自己因為這幾天的任務而變的精神有些恍惚,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和彥行有關的事情。
以至于沒有細分析灰鼠給的線索。
“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麗姬婭主動道歉,并說道:“這么說…獸人金庫泄露的事情是巨鋒傭兵團干的。他們要搶獸人的金庫,還要把責任推到其他人頭上。”
彥行點點頭,說道:“這是一個合理的猜測。但是不是巨鋒傭兵團,晚上就知道了。”
麗姬婭說道:“你認為巨鋒傭兵團會在晚上動手。”
彥行回答:“巨鋒傭兵團必須盡快拿出錢來穩定團隊,也要防止獸人金庫在得到消息后轉移黃金。
對他們來說,晚一天都是成倍的風險增加。
巨鋒傭兵團等不起,今天晚上或許不是最適合的時機,但是最合適的時間。”
麗姬婭覺得彥行分析的有道理,她說道:“晚上咱們盯著巨鋒傭兵團,跟著他們就能找到獸人金庫。
只是一旦打起來,一定會驚動城防軍,咱們如何快速把金庫里面的黃金搬走?
短時間恐怕找不到合適又信得過的人。”
“搬黃金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彥行很自信的說道:“晚上還是在這里集合…我潛入雷鳴沼澤特使館幾次,弄出了很多不錯的東西,到時候分給你們一些。”
麗姬婭問道:“查到刺客行會的刺殺計劃是怎么泄漏的嗎?”
“沒有。”彥行聳聳肩,回答道:“彥行的特使館和我以前去過的地方都不一樣,到處都是隱藏的眼睛。
我能不被發現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不要要求我能找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等我熟悉里面的環境再慢慢查吧。”
麗姬婭沒說什么。
這幾天陪彥行待在特使館里面,她知道那里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里面很多東西都是沒有見過和不認識的,因此潛入進去必須更加的小心謹慎。
麗姬婭站起來說道:“好吧,你慢慢查。我們晚上再見…”
彥行回道:“晚上見。但不能再是這種狀態了,否則我會考慮終止與你的合作。”
“我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