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一次不算大的事件后,彥行告別灰鼠離開麗姬婭的酒館,然后繼續低調的來到城主府。
高聳的城主府城堡大門外,執勤的崗哨明顯少了很多。
見彥行亮出身份后,守衛官立即將他迎接進去。
“彥行大人…伯爵叮囑過我們,只要您來,就立即帶您去見他。”
彥行跟著守衛官向里面走,并問道:“為什么這里的守衛這么少?即便前線再缺兵,也輪不到調你們這些西奧多家族的親兵吧?”
守衛官清楚彥行現在在西奧多伯爵心中的地位,很恭敬的回答道:“回大人…希貝爾小姐去了風暴城,伯爵大人調撥了一半家族親兵追隨小姐。”
希貝爾去了風暴城?
彥行想不明白,平時牢牢把希貝爾拴在身邊,生怕女兒有什么閃失的西奧多伯爵,怎么舍得讓她去風暴城。
不過彥行沒有向守衛官繼續問伯爵家的私事,反正見到西奧多伯爵就什么都知道了。
很快在城主的書房中,彥行見到了老伯爵。
兩個月不見,彥行能感到西奧多伯爵明顯蒼老了很多。
他的面色泛白,眼睛中有些紅血絲,胡須和頭發凌亂…
明顯是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在書房中間的桌子上鋪著一張木雕地圖,地圖的上面擺著一些代表不同軍事單位的棋子。
西奧多伯爵就站在地圖旁看著狂風高地的局勢,時不時的移動地圖上的棋子,并沒有察覺彥行進來。
管家阿特利侍立在西奧多伯爵的身邊,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兵推用的棋子。
阿特利見到彥行進來后,在西奧多伯爵耳邊低聲提醒著。
聽到彥行到來,西奧多伯爵立即抬起頭,神情頓時有了放松之色。
“我多次派人前往永恒領,卻都被告知你前往了雷鳴沼澤深處。你的事都辦完了嗎?”
彥行走到地圖旁,掃了一眼上面的局面,就對西奧多伯爵答道:“都辦完了。我聽說了一些紐塔城的事,因此就立即秘密進城。
在來城主府的路上,我看到一些事情,覺得這里的局面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而且我剛剛得知,希貝爾小姐去了風暴城。”
提到風暴城,西奧多伯爵就把目光看向木雕地圖南端的那座城市。
風暴城守在狂風高地通往公國本土的要道上。
東北連接紐塔城。
向北、向西北方向輻射軍事要塞和堡壘群。
風暴城是人族在狂風高地上的中樞。
現在西北方向,獸人主力和風暴城之間只有三座成扇形分布的軍事要塞。
只要獸人軍隊突破這道最后的屏障,就可以兵臨風暴城下。
那么風暴城做為中樞的職能勢必會大幅度削弱,從而影響整個戰場的調度。
人族的狂風高地軍團兩線作戰,安德森侯爵被迫做出一軟一硬的戰略。
集中精銳和重兵擋住精靈南下,保住紐塔城這個大后方。
如此一來,對待獸人自然就沒有那么多軍力,只能放棄空間堅守重要的要塞城市。
西奧多伯爵說道:“我們對獸人和精靈的實力有了錯誤的判斷。他們學我們使用神賜金幣筑路,強行修建出了狂風高地通往他們本土的道路。
獸人和精靈的物資、人員輸送比以前更加的便捷。
我們錯失了把獸人和精靈趕下狂風高地的最好時機,讓我們處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上。”
狂風高地四面落差極大,使得以前爭奪這里的人族、獸人、精靈三方對高地的補給都非常困難。
人力修不出道路。
神賜金幣直接出建筑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安德森侯爵就是使用海量的神賜金幣修建出狂風高地直通本土的通道,才能用比獸人和精靈更方便的后勤,在狂風高地上占盡優勢。
只是在狂風高地歸屬問題上,安德森侯爵一直得不到銀鬃公爵的冊封。
他也只能養賊自重保全自己。
結果…獸人和精靈窮是窮了點,但關系自家性命的戰略要地,就是砸鍋賣鐵也不能丟。
于是獸人和精靈都是勒緊褲腰帶攢神賜金幣,然后修通本土上狂風高地的道路。
最后就有了這次聯手攻打人族的戰爭。
安德森侯爵錯誤估計了獸人和精靈的實力,戰爭打的比他預計的還要艱難和殘酷。
對精靈的戰爭是絕對不能退一步的。
退一步被精靈沖擊紐塔城,狂風高地軍團失去后勤,滿盤皆輸。
因此北線戰斗,安德森侯爵從各處抽調兵力頂在前面。
對獸人就只能一退再退,最終也退無可退。
西線兵少死守堅城。
安德森侯爵也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必須有一定的進攻能力打一打反擊。
希貝爾是冠軍騎士。
即便不讓她出城戰斗,就是在前線一放,也能威懾敵軍,增加己方軍隊的士氣。
在戰爭期間,安德森侯爵就多次要求調希貝爾去風暴城,但都被西奧多伯爵拒絕了。
最后安德森不得不發出正式軍令調遣希貝爾。
戰爭期間,西奧多伯爵不敢違抗軍令,只能放希貝爾去前線。
西奧多伯爵指點著地圖,為彥行講解目前狂風高地上的戰況,言語中對戰爭以后的變化并不樂觀。
講到一半不由的感慨道:“我們的內耗實在是太厲害了。
本來可以順順利利的占據狂風高地,現在…
就連公國本土對狂風高地的支援,都是只送物資不送兵。”
彥行聽到這里,不由的說道:“公國這么做,就不覺得太冒險嗎?”
西奧多伯爵說道:“公國明顯想靠這場戰爭來削弱狂風高地軍團…進而削弱安德森侯爵的實力。
因為侯爵所有的一切都在狂風高地軍團身上。
面對獸人和精靈的進攻,我們不得不拼命。
當侯爵撐不住的時候,銀鬃公爵就可以另行任命新指揮官帶著援兵接手狂風高地軍團。
你還記得卡蘿夫人嗎?”
彥行點頭說道:“記得…卡蘿夫人做為公爵特使從我手中買走了一套冰玉瓷餐具。她不是帶著冰玉瓷餐具走了嗎?”
西奧多伯爵說道:“她又回來了。現在就在紐塔城內,為銀鬃大公監控狂風高地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