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似乎感覺學校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在課余時間完全泡在了有求必應屋中的太陽騎士們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日子,這和他們在去年研究卡牌時的日子幾乎一樣,可都在做著有趣的事情,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枯燥。
在學習如何保護自己,并且變得更強的閑時,同樣一直呆在有求必應屋內的另外兩位老人家也愿意指點他們一些其他的知識。
原本進展緩慢的卡牌研究頓時豁然開朗,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并沒有直接插手卡牌的研究,他們只是稍微提點了一些之前他們遇見的各種問題,一位曾經是變形術教授,一位擁有魔法石擅長永恒變形,他們都是比麥格教授更強的變形術大師。
雖然有力氣的時候練武,累虛了動腦,這種幾乎少有間隙的腦力體力雙重壓榨讓他們肉眼可見的消瘦了好幾圈,但眼中神光越發璀璨的小巫師們樂此不疲的孜孜求學,這是尋常人絕對沒有可能擁有的優越學習環境。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笨蛋,他們壓縮了一切可有可無的休息時間,全身心的投入了其中,日常的上課完全就成為了舒緩神經的放松和消遣,和現如今他們要抓緊時間學習的東西相比,課本里所要學習的知識實在是太過淺薄。
霍格沃茨草坪上的雪已經消失了,魁地奇比賽也在心不在焉的應付中混過了兩場。
在太陽再一次變得熱烈火辣之后,一些事情也漸漸的步入了尾聲。
尼可勒梅和鄧布利多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終于徹底的通關了這個枯寂世界的試煉,他們把這世界中能去的邊邊角角都逛了一圈,愈發困難的戰斗讓兩位本就不是極擅長武技的巫師、煉金師越發頭疼,但在后面學會了那個世界的獨有魔法之后,兩人才艱難的走完了全程。
越到后面所遭遇的怪物就越發離譜,像是滾滾和老騎士這兩位不擅長魔法的人,他們卡在了最后一關已經一個多月了。
在一條路上走得太遠、鉆得太深,是優勢,卻也有著難以彌補的劣勢,物理莽夫在這個魔法世界是很難走太遠的,做人還是得甘道夫。
和其他人不一樣,羅恩沒有去完成每日一死的必修課,按照滾滾的說法,羅恩這見了血兇性就上來的家伙壓根就不需要磨礪所謂對死亡敬畏的意志,和不畏懼死亡到來的堅定心念,反倒是死神得小心點,別被這鬼玩意給攆上了.....
這個能夠手抓幽靈的家伙,指不定就逮著死神扒皮抽筋,給死亡圣器添上七八個兄弟姐妹,攢齊一套死神套裝蹲在地獄門口守株待兔。
滾滾和老騎士一人一熊所教給他們的東西也完全不同,如果以技巧來區劃的話,滾滾偏向于技,有著天生的身體素質優勢,熊貓人早就丟了花里胡哨的巧,干脆利落、直至核心的‘技藝’能讓他們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天賦,用硬實力正面對決完成碾壓,堅實的基礎甚至更重于生死的磨礪。
而作為人類,雖然巫師也是魔法生物,但并不能擁有其他神奇生物和類人魔法生物天生優勢的他們需要使用一些精巧的技法彌補自身的短板,這類似于捷徑卻并非捷徑的道路在游走于生死線上時學習起來更快。
體內流淌著赤紅之龍血脈的羅恩,在嚴格意義上說,他已經擁有了非人的資本,哪怕巨龍之力尚且無法動用,但他也最適合走上滾滾所教導的那條路。
今天是羅恩的出師日。
在被滾滾用竹竿打了好幾個月,人都被打瘦了好幾圈的羅恩終于達到了讓滾滾滿意的程度。
“把負重卸了,進去實操。”
“砰咚”
幾聲重物落地的悶響過后,完成了今日熱身訓練的羅恩被滾滾催促著走向了那篝火,原本有些浮夸的肌肉在這幾個月魔鬼式的壓榨和打熬之后縮小了一圈,但體重甚至還往上蹦了好幾磅的羅恩更像是被壓縮了一般。
過大的橫截面帶來的笨重感也消失了許多,他這時候看起來不像熊也不像是猩猩,反而是往人的模樣靠近了很多,但見識過他承受的鍛煉的人們,其實心中越發的明白,這家伙已經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老師,還有兩個月就滿一年了,您不是說一年內就可以把......”
“啊?什么?”尼可勒梅疑惑的問道:“我有說過這話?你肯定是聽錯了,年紀輕輕就被肌肉堵了耳朵,去圣芒戈檢查一下吧,說不定還有救。”
“...........”羅恩臉黑黑的盯著自家的老師,給個十億八億封口費的事兒,有必要裝老年癡呆么?
“反正你現在又用不了,等你能用了老師在給你啊,乖孩子,快進去送死,讓古達老師好好的疼愛你一番。”
說著,滿臉慈愛笑容的尼可勒梅就推著羅恩到了篝火旁,沉迷于受苦而忘記了給自己小徒弟造武器的尼可勒梅心中一點愧疚都沒有,這可是羅恩自個兒把他勾引來的,這怎么能怪老師呢?
伸手輕觸那螺旋破片,回到了那破敗世界中的羅恩活動了一下身體,他拎著輕飄飄的漫煙特大劍,展開了左手的臂盾腳步輕快的走向了那好久沒見的活尸劍圣。
就連從小營養不良的哈利都能揮著臂盾擋住活尸劍圣長達三十秒的無間斷劍舞,這之前讓他連續受苦的劍圣,在如今看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了。
起手依舊是借著門板大劍長度和重量的一擊豎斬,但那上揮彈反的盾牌卻沒能卸掉所有的力量將之彈開。
雖然是單手握持,但是漫煙特大劍確實是屬于雙手重武器的一種,和之前徒有其形的‘技巧’相比,這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的一斬是曾經數倍的沉重。
學會了協調全身力量灌注進自身使用的每一招之中后,原本只是很唬人的‘花架子’在這時候終于被鋼筋混凝土填滿,成為了一棟樓房堅實不動搖的根基。
那傷痕累累的木盾被瞬間砸碎,沉重的鈍刃碾碎了活尸劍圣握盾的左手,將他摁趴在了地上,沉重的鈍鋒再起,徹底的抹去了他活動的能力。
“幾日不見,當得刮目相看,劍圣老哥,我們這算是扯平了。”
重武器最重要的關鍵就在于壓制力,無論是現代的熱武器還是舊時代的冷兵器,沉重所代表的,永遠是強出同類一大截的絕對壓制力,除了打兩發一卡殼,三發拆彈匣的法國M1915紹沙機槍....那玩意還不如隔夜的法棍靠譜。
前方是羅恩之前所未曾去過的道路,雖然這里的地形讓他十分熟悉,可親自走上這條路,可還是頭一次。
原本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發呆的活尸大哥身后沒有元素灰瓶,但這個擋在路中間的大哥在羅恩靠近之后瞬間就從屁股底下掏出了一把一人高的斧子,一個原地跳劈就當頭砸來。
沉重斧刃帶起的惡風夾雜著一股腐朽土壤的臭氣,沾著泥土的巨斧有著讓人骨斷筋折的可怕力量。
這招重擊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是完全無法卸開力道完成彈反,雖然他可以輕松的做到,但羅恩還是輕巧的墊腳后跳了半步節約體力,肩上的巨劍后發先至的磕在了巨斧的背面,在斷絕了他變招的同時,順著他下砸的力道將這比人臉還大的巨斧斧刃深深的鑲嵌在了破碎的石板路中。
右腳踏前接上了一記橫掃,死握著斧子不放的活尸斧頭哥將雙手都留在了自己的武器上,但他的身軀卻橫飛數米摔在了泥濘的土地之上。
羅恩繼續沉穩的前行,繞過了破碎的噴泉圓臺,走上了右邊的狹窄小路時,一抹帶著銹跡的刀光猛然乍現,手持雙刀的活尸雙刀哥在羅恩進入了這方小空間之后瞬間就撲出,他踏著比劍圣哥要靈巧許多的步伐不講絲毫武德的瞬間襲身,如此狹窄的地方可不適合那重劍揮舞。
展開的臂盾抵住了刀鋒,帶著斜角上揚的盾牌輕松的卸開了那雙刀橫斬的力量,失去了重心腳下踉蹌的雙刀哥被鈍刃捅在了肚子上,被巨力撞得飛退的他后背鑲嵌進了那本就已經破碎的矮墻之中,銹蝕的雙刀落地,這些雜兵再也沒辦法完成他們的阻擋人前行的任務。
一把好久沒用的左輪槍被羅恩在手中旋轉著,純粹的魔力在這個世界依舊是能夠起效,這也是個擁有魔力的世界,不過魔法的施展需要遵循這個世界獨有的規則。
單純壓縮魔力的彈丸并不受此束縛,那滾來滾去射出刁鉆火焰弩箭的翻滾弩兵在這互相對biu的對決下屈辱的倒地,亂拳能打死老師傅,但是亂槍打起來更快,何況羅恩biu得很準。
那扇只有寥寥數人才能見到的白霧門如今近在眼前,在這霧門的背后,被納威尊稱為古達老師的持戟重甲巨人正在對面靜待羅恩的到來。
‘終于見面了啊,古達老師,上輩子您教了我彈反,現如今,也請你多多指教了。’
“來吧!”
這位好學生對老師發出了挑戰的邀請,瞬息閃身上前的古達揮動了長戟,攜著千鈞之力怒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