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生紅家的日子過的雞飛狗跳,林洛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天林洛一睜眼已經早上了,揉了揉迷糊的腦袋,有些心思無定,神情恍惚。
屋里媳婦、姑娘也都不在身邊。
林洛想站起身,但是腳下不穩,身不由己的就開始忽東忽西的晃悠。
看來這想一下子就起身,是起不來了。
林洛癱坐在床沿,鎮定了一會,腦子依舊是混混醬醬的,揉了把臉,瞇起眼在云里霧里看清了周圍的狀況。
好在這是自己家,只是自己怎么回來的,什么時候回來的,還有這一晚上都干什么了,林洛完全不記得。
努力回想著一切,越想腦袋越難受,哇的一口,胃里的酸辣湯直涌,通過肚里直達嗓子眼,翻江倒海的吐了出來。
林洛看著吐了的一地,揉了揉腦袋,起身用拖把收拾了才出屋。
看到院子里,喬楠帶著春夏在與林洛的一生之敵“肉包子”奮戰,難得的沒較勁,特不好意思的沖著母女二人笑了笑。
宿醉不可怕,失憶是真尷尬啊!
喬楠看到林洛,倒是十分高興,揮了揮手招呼道:“醒了,是不是特難受啊?快來,剛出爐的包子、豆漿。”
林洛蔫蔫的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干笑,想問點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是先坐下來吃包子,然后偷摸的觀察著母女二人,想通過二人的表情知道些什么。
喬楠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反而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像個小媳婦一樣,給林洛拿碗筷拿醬油,端包子,遞豆漿。
二人的感情似乎又近了一步!
可是春夏似乎不是很高興,端著一本大字頭的外文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連最愛吃的包子,都沒動幾口。
林洛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干什么得罪她的事了。也不好開口主動問,只能不停的給喬楠使眼色,想讓喬楠給自己寫暗示。
可惜喬楠就是依舊是一副溫柔嬌妻,賢惠人母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摻和爺倆之間的意思。
春夏看著爸爸還有心和媽媽眉來眼去的,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昨晚在外喝大酒有多丟人。“哼”了一聲,十分認真的問喬楠。
“媽媽,你說我會不會形成反社會人格啊?”
喬楠眉頭一皺,這姑娘又要作妖了,算了算了,作也是作爸爸,爸爸昨晚也確實過分,讓女兒收拾一下也是好的。
喝酒倒是沒事,怎么能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啊,真叫人不省心。
“怎么了寶寶,怎么會這么問啊?”
春夏費力的舉起大字頭書,盯著喬楠道。
‘這本心理學的書上說了,大多數的反社會人格的養成,都有一個糟糕的原生家庭。家里有軟弱唯丈夫命令是從的母親,會滿足男人所有的無理要求。”
喬楠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昨天為了安撫又作又鬧的林洛回家,自己的確答應了林洛很多要求。
春夏看媽媽不好意思了,認為媽媽這是知道錯了,也就不為難了。畢竟媽媽還是個好同志,是自己人,不像爸爸這個頑固的壞分子,需要嚴肅處理。
春夏轉過臉來對著林洛,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反社會家庭中,還搭配了一個長期酗酒的父親。這樣家庭生長的孩子,基本上會經歷過于嚴苛的教條式管理,比如不讓吃肉包子之類的。同時也有著被過分縱容的經歷....’
春夏還沒說完,林洛見他小小個人兒,說話一板一眼的這么認真,像個專家學者是的。雖然都是歪理邪說,但是顯得很有說服力,這讓林洛不由的想逗逗她,打斷道。
‘這個過分縱容的經歷,是指你打群架我還幫你善后嗎?’
春夏突然臉紅了,恥辱啊!一輩子的恥辱!這件事估計要被爸爸笑一輩子的。
恰好這時候舉著的大字頭書也太累了,小手手本來就沒多少力氣,一不小心,書掉桌子上了。
那么大的一本書,砸在桌子上,立刻“嘭”的一聲,嚇了林洛一跳。
春夏也被嚇了一跳,可是看到爸爸因為自己這個不小心,嚇得老實了很多,立刻裝模作樣的板著個臉,表示自己很生氣,這是自己是故意丟的。
“爸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長期酗酒,是不可能和我建立起一個長期的依戀關系的,這會讓我在幼年時期全能感發展受阻,最終會形成反社會人格的。”
林洛被說的有些無所適從,怎么我就長期酗酒了,怎么咱們爺倆的關系就不夠依戀了。
雖然覺得春夏在夸大其詞,但有女兒說得這么專業,也不像是假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畢竟按照自己的知識儲備量,是不太好區分女兒說的真假與非的,只能無助的求助媳婦了。
林洛悄悄地看了一眼喬楠,見喬楠搖了搖頭,明白這是女兒在糊弄自己。
真過分,5歲多的女兒竟然仗著文化程度高,欺負僅有343個月大的文盲老父親。
還有沒有家法了!
好想做個惡毒的酗酒父親,打這壞丫頭的屁股啊!
算了算了,打不得了。
人家現在厲害了,翅膀硬了,自己惹人家不開心就要離家出走當包租婆去了,還是算了吧。
林洛拿了包子,不理春夏,腆著個臉笑嘻嘻的問喬楠:“媳婦,昨天辛苦你了,把我抬回來。”
喬楠聽了哈哈大笑:“不辛苦”
春夏翻著白眼道:“命苦!”
林洛撓了撓頭問,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春夏了,悄悄地問喬楠:“媳婦,孩子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大脾氣啊。”
喬楠臉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了,細心的給林洛杯子里又填滿了豆漿道:“不是生氣了,是吃醋了。”
“吃醋?吃誰的醋?”
喬楠用手指了指自己,笑而不語。
林洛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滿臉寫著懵逼二字。
‘我昨晚干了什么?’
春夏皺著眉頭,起身沒有回答,反而進屋去了。
林洛抓緊時間問喬楠:‘媳婦,你說說!我到底怎么了?’
喬楠依舊笑而不語,安撫的道:“別急,你一會就知道了!”
春夏出來了,拿出一堆錄像帶。并飛速的把其中的一盤錄像帶放入dvd中,好像這樣激動的舉動能展現她的憤怒是的。
電視畫面里,林洛已經喝的七葷八素的,可是還抱著喬楠深情道。
“濃愛如同烈酒,難免令人宿醉。如到黃昏相擁,折我肋骨做酒,我要釀一房蜜,傾灌在你酒窩。我還年輕,可以陪你抽煙酗酒,說走就走。”
這時候的氣氛還很熱戀,女兒特抱著林洛的大腿,跟著起哄。
可是畫風一轉,林洛抄起地上的春夏,把春夏塞在喬楠的懷里。
“為了表達我的愛意,媳婦,我把我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送你了呢!呶,就是這個小可愛,咱倆愛情的結晶!一起研究出來的寶貝疙瘩!比我生命還重要的心肝!別人我碰都不讓碰都不讓一下,今天,我把她送你了!”
被當做珍寶送出去的春夏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