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陳文東沒有怎么樣,那是因為李富真和他沒什么關系,也管不了他。
林洛也沒有怎么樣,因為女兒證明,爸爸每天都按時回家,沒有什么出去扯淡的機會。喬楠還是相信春夏的。
但是林友就不一樣啊。就憑她離開林洛家那個哀求的小眼神,林洛就知道,這貨今天不會好過的。
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誰欠下的債誰自己去還。
老夫可是好男人,好丈夫,好爸爸,怎么能同情你這種男人中的壞分子呢。
雖然你為國家改善貧富差距做出了偉大貢獻,讓先富起來的人的錢,通過特殊渠道去幫助了后富起來的人了。
但是林洛還是立場堅定的對林友的過往進行了譴責。
語重心長的和藍潔英同志講述道:
雖然林友同志曾經踏遍星河,但是歸來仍舊愛藍潔英如初!雖然閱盡千帆,但仍舊對小英初心不改!行之萬里,和小英依舊是初戀!
在林友遇到小英之前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和你相遇而進行的排練。
林洛由衷的祝福林友和小英的愛情。你們的愛情里每個笑容都由心而發!你要學著用心去感受。
男人難免從青澀到驚艷,至少遇到你了,林友是一往情深的。
念歸處,你是他最溫暖的相遇和最可期的成長。
憶繁花似錦那年,我這個當哥哥的愿你們步履闌珊之時,閱盡千帆,回頭望,依舊步步緊隨。
還勸慰藍潔英,人生一世,最難得的卻是心境,守好五個字,修好一片心。
容;修煉出更加開闊的胸襟。
磨;忍得住切磋琢磨。
穩;扎穩根基,才能放開手腳。
純;讓生命回歸最純粹的模樣。
真;問心無愧,行事自然坦坦蕩蕩。
林洛也不是胡說八道,現在看著這女人挺正常,將來也不知道遇到什么刺激了,就那么瘋了。
如今雖然有林友護著,但是情緒的問題,還得靠自己感悟啊。他也是借這個緣由,來給這個愛多想的姑娘找個心靈的出口。
這半真半假的話,讓心思很小的藍潔英頗有禪悟,最近她遇到不少煩心事,如今被林洛這么一說,倒也想開了很多。
如此倒也放過了林友。
可就這林友還不知道感恩,嘲諷的質疑林洛。
“哥啊,虧你把這么有禪意的話,用來給我解釋這種事上,你可真的對得起佛祖啊。有這本事,你幫兄弟我繼續忽悠忽悠啊,我可沒和我舅舅鬼混,是他自己的事。”
林洛懶得理他。說真的,當兄弟的只能為你做到這了。
這種事,越解釋越復雜,你說你沒去,也得有人信啊。
關鍵也不怪我林洛不夠兄弟,是你林友心理素質太菜了。
人家陳文東把事都扛了,你林友還心虛的都不打自招了。
以后你這樣的心理素質,也就基本告別出來混這個節目了。
太廢物了。
哪像我一點也不心虛,咱沒干過,就是沒干過。
想想革命先輩,經過無限度的嚴刑拷打,而寧死不屈,你以為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是靠信仰,靠氣節。靠對祖宗的忠誠。
而我林洛,也要做這樣的人,因為我真的就沒去。
少年一段風流事,避于家人獨自知。
這點道理都不懂,林友在混圈也沒啥出息了,還是趕緊脫團吧。
這只能怪林洛不知道林友的狀態。
幼稚的男人就是愛裝成熟,明明是初戀,可還是要炫耀自己情史豐富,來彰顯自己的魅力。
明明是第一次,手忙腳亂的時間還短。還要裝出一副最近身體不行,太過操勞的樣子。生怕女人知道自己是個雛,是個什么都不懂的。
倒是那些趟過女人河的男人,開始裝起不懂,裝起幼稚了。
這群騷老爺們總是強調自己是處男,是第一次。就算被識破了,也會厚著臉皮聲稱自己每天醒來都是個新鮮的處男。
簡直不要臉至極。
不過讓林洛意外的是,喬楠還真沒和林洛計較這個。
一個是喬楠要給女兒面子,畢竟孩子們都說了,爸爸每天按時回家,不出去玩的。
雖然孩子并不知道,出去玩不一定是必須要晚上的。
再有就是喬楠自己也查過。這狗東西,最過分的也不過是去洗個腳交個女技師按摩罷了。其他的還真沒有。
如此,沒必要和他計較。
喬楠抱著春夏,看電視,林洛去準備水果去。
電視里,放著動畫城,主持人董浩叔叔,金龜子,鞠萍姐姐,是小朋友們童年的偶像。
就連主題曲都是小朋友們,必須會唱的。
‘想快點告訴你 我用你送的蠟筆,
畫了幅畫特快傳遞給你,
快點告訴你 我的十二分惦記,
再遠的路沒有什么關系,’
這算是母女倆的親子時間了,喬楠抱著春夏問道:“姑娘,是你上的幼兒園好啊。還是其他的幼兒園好啊。”
春夏用牙簽插說過給橋難吃,一邊喂,一邊說“這個幼兒園挺好的,小朋友都能聊到一起了。別的幼兒園的小孩,我也認識,我爸上期帶我回租的地方住,我們哪里的小孩都說不到一塊去的。”
喬楠好奇:“怎么說道不一樣啊。”
“我說西游記里唐僧的袈裟是紅的,他們非得說是黑的。為了這個,我們差點沒打起來。”
“后來怎么解決的啊。”
“我把這事告訴了爸爸。爸爸讓我不要和他們計較”
“為什么啊。”
“爸爸說,所有的客觀,都是主觀。所有的意見都是偏見。人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所以我們沒必要花力氣去說服別人,我們能做到準確的表達自己就很好的。”
春夏說的有板有眼,可喬楠相信這話最多是林洛要表達的意思,春夏也肯定做了藝術加工了。
林洛說話思路可沒有這么清晰。
喬楠親昵的抱著春夏道:‘女兒好懂事啊,不過寶貝,你這么懂事為什么吃飯這么挑食啊。’
春夏又插了一塊水果給喬楠道:“沒辦法,爸爸說了,小孩子就是挑食的。就應該挑食的。”
喬楠張嘴吃下,一邊吃一邊說:“歪理邪說。”
春夏這次占爸爸:‘才不是呢,爸爸說了,吃什么都是大人選擇的,選的都是他們愛吃的。所以大人才不挑食,不信媽媽看在家里吃東西,我從來都不挑食,都是我要吃什么,爸爸做什么。怎么會挑食啊。’
喬楠被春夏的歪理邪說說服了,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的要求孩子不能再欺負爸爸了。
“好吧,寶貝是的對,但是,寶貝,爸爸這么愛你,你怎么能天天的鬧爸爸,欺負爸爸啊。”
春夏這次又沒聽話,反而用勸慰的語氣對著喬楠教育起來了。
“媽媽,這女人,你不和男人鬧,就有別的女人和男人鬧。你不給男人找麻煩,就會有其他女人給他找麻煩。到頭來還得我們娘們替他解決麻煩,你說麻煩不麻煩啊?”
喬楠聽的直點頭,陳文東就是前車之鑒。
春夏看喬楠聽進去了,一副孺子可教道:“所以晚上媽媽要怎么辦,知道了吧。”
孩子這是在變著法給爸爸開脫啊。這孩子為了我們夫妻,還挺上心。
喬楠,覺得自己被女兒教育了。這小屁孩,哪里學的這些。
突然覺得,孩子太早會上網,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每天只能看一小時動畫片,上一個小時的網。”說完大步流星的就出去了。
春夏蒙了,怎么說的好好的,最后被收拾的還是自己啊。站在屋子的窗戶口追問道:“媽媽,你干嘛去啊?”
“我給你爸爸找麻煩去。”
說著拽著在院子里乘涼的林洛的領帶,就往屋里去。
春夏在窗臺看著這一幕,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屋里。
喬楠,把林洛逼近了角落,開始算賬。
“說,有沒有和陳文東出去胡搞。”
喬楠裝出一副不信的樣子,她覺得春夏說的對,男人都是賤皮子,對于這種事,你作為他的女人質問他,他會難受,覺得你不相信他。
但是若你不質問他,他更難受,覺得你不在乎他。
所以喬楠覺得自己不能總是和林洛相敬如賓的,自己也要和春夏一樣無理取鬧一下。
林洛自然不能像林友那個傻子一樣,明明沒有還要裝出一副見過市面的樣子啊。立刻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里面只有陳文東一個壞分子,我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
喬楠抬著頭,明媚的大眼睛里含著晶瑩。
看到林洛一點也不心虛,可是喬楠還是說。“我不信。”
林洛抬起了手,摸著喬楠的頭發。喬楠的眼睛太漂亮了,明明一副審訊逼供的樣子,可是總是讓林洛覺得,像是女特務色誘的手段。
自己面對她怎么總是這么情不自禁啊。
不行,自己的發動口才,安撫這個女人。把她騙上床。
“你們女人啊,總覺得男人都想去外面看一看,沒有男人愿意回家。我不一樣,我清楚,外面花錢就能去看,但是家卻不是花錢就能回的。”
一句話,就有些打動喬楠,林洛覺得自己是屬蟑螂的,因為蟑螂在遇到緊急情況下的智商有三百多,而平時卻憨憨傻傻的。
這點和自己太像了。
林洛立刻決定加把勁,順手把喬楠橫抱了起來。
“你,我,女兒,好不容易把一個破碎的家庭縫合好了。我可不想因為點沒必要的事情,又弄得七零八碎的。這輩子有你們兩個,已經花光了我所有運氣了,我沒有別的奢望了”
說著把喬楠抱進了臥室,鎖好了門,嬉笑的道:“新娘子,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我們應該不負恩澤的。”
接著,在喬楠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餓虎撲食,就壓了上去。
芳心密與巧心期。合歡樹上枝連理。
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