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林陽家坐在后面的這三位總算安靜了,他們可能也想明白了,自己這大哥今非昔比了,不慣著自己家這幾個也無所謂。
林洛開車也沒多想,滿腦子就是,趕緊回家,別耽誤春夏看電視。等安排好春夏,然后再安排自己弟弟他們一家子。
于是車就這么就這么直接把車開回了四合院。
就這么,把林陽一家子也帶到四合院了,林洛下車抱著春夏就進了園子,趕緊把春夏放好,然后切水果,拿飲料,零食好讓春夏能舒服的看電視。
而林陽一家子,站在林洛家門口,好半天沒敢進來。
只見,大哥家朱紅的院墻,院外粉墻環護,綠柳周垂。
門口獨立影壁下部設須彌座,頂部是屋頂,中間一壁心上有鳳凰牡丹,花卉、松鶴。下面還有一個石頭的白菜擺件。寓意著進門百財。
林陽站在門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如何,但是門口出了林洛開來接自己的奧迪以外還停著一輛大奔。
徐招娣戰戰兢兢的不敢進,還是林陽看著媳婦這么沒出息的樣子,男子漢氣概上來了。拉著媳婦進了園子,“走啊,自己哥哥家,怕啥。”
三人一進門,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茶壺,茶海,茶船,并數十余茶洗,各色茶寵,茶盒如樹林一般。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
放眼過去可從中堂直望后院,后院滿架月季、寶相,一帶水池。
三四房舍,兩明一暗,里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
其院中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
奇草仙藤的穿石繞檐,努力向上生長.
林陽徹底的體會到了,劉姥姥進大觀園當時是什么心態。
徐招娣偷偷的拉著林陽道:“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么地方,我兒子要是能住著,不是成了少爺了。”
他們一家人,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覺得好,打算好了,就住在這了,反正這里這么大。
林洛安頓了春夏,出了次臥看到林陽一家傻傻的站在院子里,小聲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林洛也懶得問,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林洛白了三人一眼,道:‘杵在這干嘛,走啊,給你們安排住處。’說著就往外走。
徐招娣見林洛要走,著急道:“大哥,不用這么麻煩,家里這么大,隨便給我們個落腳的地方就行。”
林洛不耐煩的道:“家里沒有你們地方。”
林陽不干了,自己這個哥哥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那不好幾間屋子嗎?我們就住那間就行。”林陽的唯一一點廉恥心,用在了沒有挑正堂,而是選中了春夏的屋子。
林洛自然不干啊“那是春夏的屋子。”
林陽哼哼道:“一個丫頭片子住這么屋子干嘛。我們就將就著住著就行。”說著拉著兒子媳婦,就往春夏屋去。
誰知道路過林洛的時候,被林洛一把揪住后脖領子給甩了回來:“這你家啊!啥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啊。”
林陽沒走兩步,就一個恍悠回去了。
他兒子林澤一看,上去就要和林洛撕吧,嘴中念叨著“你敢打我爹。”誰知道跑到林洛跟前,啪就挨了一個大耳瓜子。
林澤沒想明白,這個爹嘴中沒囊沒氣的大大,怎么敢打我,我爺爺都不敢打我。
林陽一見兒子挨打了,沖上來就要和林洛拼命。
只見一鐵錘直逼林陽的面門,林陽冷靜了。
林洛拎著錘子指著林陽道:“這是我家,我打死你們都不犯法。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說話!”
林陽本就是個窩里橫的角色,一旦有人不慣著他了,他也沒有那個血性了。心情漸漸平復下。
徐招娣見兒子丈夫都沒沾到便宜,趕緊出頭道:“這可怎么話說的,一家子怎么還鬧起來了。怎么滴也不能打娃啊!”
春夏在屋里乖乖的看電視,聽到外面吵了起來。就出來看看,怕自己爸爸被欺負。
誰知道這個時候,原本在徐招娣懷里哭的林澤,一看見春夏,一下撲了出來,一把推開春夏,嘴里喊道:“你個死丫頭片子,誰讓你住我的房子的。”
按理說,八九歲的孩子,沒有這么不懂事的了,可惜他只是小時候習慣爺爺奶奶那一套了,大人嘴里總是念叨著,春夏的以后早晚都是你的,天天有人和你這么說,你也會信的。
還好林洛一把抱住了春夏,不然春夏都就摔倒了。這要是摔到屁股還好,就是疼一下,要是磕到腦袋了可怎么辦。
要是以前的春夏,這會可能哭的不像樣子了,如今的春夏被林洛慣的膽子不要太大。此刻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洛,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自己家挨打了嗎?
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林友卻氣血攻頂了。想都沒想,抬起腳一腳就把林澤踹下了臺階。
徐招娣,趕緊上前抱住孩子,嘴上哭喪道:“怎么打娃啊,你可是娃的大啊。”
林洛踢了這一腳,也算出氣了,哄著春夏道:“寶貝,沒事吧。”看春夏搖了搖頭,才安心。沖著徐招娣道:“推我姑娘的時候,怎么沒想我我是孩子大啊、你們一家神經病吧。大老遠的跑來惡心我的嗎?”
徐招娣抱著孩子哄孩子,林陽也站在院子里不說話。
林洛倒是一時間,不知道這家人到底要干嘛了:“你們啥意思,鬧這么沒頭沒臉了還不走啊?”
自己也沒請他們來。來了還莫名其妙的酸這個,酸那個。不拿自己當外人不說,還當起林洛的家了。
林陽望著林洛家的樣子,心中堅定了起來。道:“你別不知道好賴啊,你當誰愿意搭理你,要不是爹媽求我讓我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家里給你相了對象,你當我愿意來啊。”
原來這一家人出來的時候,父母和他們商量好了。前村有個叫林素的媳婦,成了寡婦,帶著一個幾歲的男娃,挺有產業的。
林家父母覺得自己大兒子也沒人繼承個香火,想著叫兒子回去相親,娶了人家。
這樣大兒子也算有人繼承香火了。
但是可得和大兒子說好了,大兒子的錢將來都要留在咱們家,可不能給那小寡婦花。讓小寡婦養著大兒子就行。反正哪小寡婦也有錢。
父母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兒子著想嗎!
林陽也覺得父母做的對,這是為大哥好。
要不然大哥貪鄉親們那些血汗錢,還不都便宜了春夏這個丫頭片子了。
再說自己也去看了林素那個小寡婦了,長得那叫一個水靈。這好事,真便宜大哥了。
林陽覺得自己和大哥這么一說,大哥肯定愿意,一個老光棍子,上哪遇到這好事去。
今個兒,大哥要是不給自己道歉,自己就不幫大哥娶媳婦了。
林陽以為這么和林洛一說,給老光棍子去媳婦,林洛還不美死。
于是洋洋得意的等著林洛道歉,安慰自己一家人,順便把自己一家人請到屋里去。然后自己再和大哥聊聊那小寡婦什么情況。
誰知道林洛聽了,一臉問號,不明白怎么剛挨完打還得意起來了:“就這?”
林陽看林洛這個樣子,板著臉道:“咋地。這祖墳上冒青煙的好事讓你遇到了,你還不樂意!”
“林陽,你家祖墳上冒青煙就保佑你這點破事,你可真有出息!”林洛真懶得理這一家子了,早知道如此自己何必接這一趟啊。抄起電話來給自己徒弟們打電話:“喂,在哪啊?”
“王胖子這吃飯呢!”
“來幾個人,給我把幾個人送走。”
林陽也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和誰打電話。聽這么一說不干了,“大洛,我是你親弟弟,你趕我走,你干的是人事,你現在倒金貴了就不認親人了啊。”
話音還沒落,就進來三五個棒小伙,還帶著幾個警察。
原來林洛的徒弟今天正好和附近派出所的人吃飯,林洛買孫大爺的車也都開回來了,準備干一個婚慶車隊,上上下下的該打點的都在打點。
警察聽說林洛這有事,跟著一起趕了過來。
林陽一見這么多人,叫喊著:“這是我哥家,我不走,你們要干嘛!”
林洛也不搭理他,還是警察怕出事,出面道,:“同志,你有工作證嗎?有探親證嗎?”
這時候其實已經不需要這個了,但是警察這么問你,也沒毛病。
林陽是在村里習慣了,不知道這些,沒這個見識,警察一問哆哆嗦嗦的和人家說。“沒有,但這是我哥家,咋了我來看我哥還犯法了。”
警察一陣無語,你怕不是不知道是誰找人來把你們弄走的吧,就是你嘴中的你哥 “那不好意思了,你的和我們走一趟了。”說著幾人合力,把這一家人拉走了。
家里這才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