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都不是人
地點沒換。
還是在節目準備開始的現場。
聽著一句句暴躁的聲音，連帶著一旁的老王都開始有些慌了。
上面可是說過的，這個節目不允許出什么問題的，出了問題要追究的。
這情況...事兒看來不小呀。
一旁的蘇木，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只是被陽導目光掃視的時候，有些瘆得慌。
陽導暴躁的在噴了兩句，終于掛了電話。
剛掛斷，同樣帶著任務，有些急躁的老王趕緊問道：“陽導，怎...怎么了。”
陽導長長的嘆了口氣，那小眼神又瞟了一眼蘇木，才解釋道：“哎，出事兒了，有學員出事兒了。”
學員出事了，老王心里一個咯噔，蘇木心里也是一個咯噔，想著之前那些話，那些不經意的目光......
他突然想屎遁消失了。
“學員出事了？嚴重嗎？老陽...”說了，嘆了嘆氣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接著道：“老陽你馬虎呀。作為上面通過二十年內逐步全面開放州墻后的第一個跨州的培養學員的節目，上面有多看重，你不會不清楚吧？”
陽導也是一臉豬肝色的回道：“怎么能不清楚呢？”
“你也知道，我們這次的節目宣傳力度有多大，對節目經費有多舍得，可...意外它就是意外呀。”
“那補救手段呢？”
老王問道。
陽導表情似乎有些草蛋，猶豫了幾秒才答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們節目組預防意外的幾個預備選手，全...全打包出意外了。”
老王聽到回答，臉一下就黑了：“全沒了？”
陽導很苦澀的點頭。
“包括正式選手，預備選手，就在剛剛全沒了？”
陽導又是沉默了個幾秒后，說道：“應該是說，十幾分鐘前，也就是你們還沒到的時候，他們人都是好好的。”
一旁明顯開始變得有些焦慮的蘇木聽到這話，只得恍惚的在心里對著可能在可能不在的老天爺十分無語的問道：“秀兒是你嗎？”
“......”
當然是沒有回應的。
不過，如果老天爺能夠回復，估計......
老天爺：當然...不是，請你停止對我的誹謗。
呵呵，這情形說不是他蘇木都不信，能同時恰好制造自己一穿越，和一下一堆學員出意外這樣狗血巧合的，不是老天爺搞的鬼，他倒立吃翔。
“那接下來怎么解決，少一個學員能行嗎？會對節目有影響嗎？”
恐怖的事來了，聽到這話的那陽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掃視著蘇木。
同時，還在給老王瘋狂遞眼神。
老王見狀，明顯是懂得起的，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個啥意思。
兩個中年男人的眼神不經意間的交匯，相似一笑，然后和蘇木更親一點的老王摟住了有點想縮走的蘇木的肩，很熱情的說道：“小蘇，要不......”
“等等，老大，我臨時想起，我老婆今天生孩子了，我得趕快......”
“胡說八道，你醒醒，你還沒有女朋友。”
老王聽到那話，沒好氣的答道。
有些覺得自己要開始唱涼涼的蘇木內心很艸，表面卻很禮貌的笑了笑，然后堅定的搖頭：“老大，我...我不是那塊料。”
開玩笑，自己怎么可能參加這種節目出道...不對，自己怎么可能去出道。
當偶像...多累呀。
特別是當這個世界的偶像。
又累又不掙錢。
為什么？
因為，這個世界對于明星的薪資管控的很嚴。
哪個級別的明星拿哪個級別的報酬，一分都不能多，完全不以所謂的流量定價了。
而，每個級別的明星，對于作品有硬性的要求，沒有作品，就算你流量通天，那該不掙錢，就是不掙錢。
所以，在這樣比前世西方編劇中心制更嚴苛的體系下。
各式各樣的能出好作品，幫助各大明星提高自己級別的創作者，才是真正的大爹。
編劇大爹，曲爹，詞爹...等等一系列爹，才是這個世界的文娛上的金字塔人物。
有著超強的記憶，背靠地球一堆文娛資料的他，都沒有一點興趣去成為啥“爹”的，這時候讓他去當偶像...
這不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嗎。
“我不要，我不行，上不了。”
想到這兒，趕緊再次拒絕三連的蘇木如是說道。
老王聽了拒絕，很有意味的笑了笑，還是很有人性，給了蘇木兩個選擇。
一個是直接頂上，讓節目十分圓滿的進行下去，而另一個呢，很簡單，十分的簡單，就只是把他從一組調到二組罷了。
是不是很人......呵呵，人性nmlgb。
二組的組長是誰？
平生最痛恨摸魚俠的一個一米八的暴躁壯漢。
是一個光是看理想狀態，就可以和蘇木成為一生之敵的男人。
調去他的手下。
蘇木保證，他這脾性不出三天，就會讓二組那組長跪下。
跪下掐他人中，求他不要死。
沉思了只有短短幾秒后，在陽導像是咬了咬牙，繼續道：“這樣，小蘇，我答應你，你盡量不給你鏡頭，同時我還給你開工...訓練補助，給你加五千一月的訓練補助......”
嗯，蘇木終究妥協了。
雖然很想撂下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后，直接瀟灑辭職，但還是忍住了。
作為一條咸魚，他完全沒有要莫欺少年窮的意向。
也想通了。
摸魚嘛，換哪兒不是摸。
只不過從上班地點，換到這個什么節目組里罷了。
這妥協不是因為脅迫，不是因為那二組壯漢，也不是因為給自己多出的工資還那欠的一萬塊錢的超唄。
關鍵是自己也想換個地方摸魚了。
對，只是單純的想換個地方摸魚。
勉強在心里給自己找一點面子的蘇木，在急躁躁遞來合同的陽導，和很有“人性”的老王滿意的注視下。
唰唰，瀟瀟灑灑的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名字已經落下，手指印也落下......一切塵埃落定后，十分的開心，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一下就笑開了，很開心的伸出了手掌，語氣有些激動，雀躍的對著蘇木說道：“蘇同學，歡迎你加入我，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