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小時后。
東京當地的一間咖啡廳外,已經停滿了車輛。
外面圍著的,是江戶會的陰陽師。
說圍著也不合適,實際上,小田一郎他們是在外面等著的。
至于咖啡廳內…
嗯,現在的氣氛很尷尬。
“我他媽…”
張全有一臉便秘的看著眼前的杜歸和羅城兩人。
“我本來以為江戶會的人認錯了,只是同名同姓,可我想了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可我又想了想,你倆應該在紐約,這里是東京,八竿子都打不著一塊去。”
“你們倆是怎么跑到東京的?”
“啊?而且還被警察給攔住了,你們倆偷渡來的?”
張全有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有點想念杜歸而已,他人竟然就真的出現了。
真有種,杜歸是他爹的感覺。
不然的話,怎么到哪都有他!
而杜歸卻一臉尷尬。
他趕忙說道:“別說,我倆還真是偷渡來的,本來我們準備黑吃黑逃單來著,結果還沒開始,就被交警攔住了。”
“還真是偷渡來的?”
張全有一臉震驚。
一旁的羅城黑著臉,解釋道:“張哥,你不懂,我早就跟他說了,坐飛機去紐約,他非要省錢,讓我和他一起騎著賈隊長橫跨太平洋,結果他媽的賈隊長不認識路,我們倆一路就跑到了東京。”
“而且杜老板這個沒常識的,連護照都不辦,美金都沒準備一毛,還說他不屑用美金,要付就只付冥幣,你說天底下怎么有這種人?”
說實話,羅城也是繃不住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上來就一肚子怨氣。
杜歸干咳了幾聲:“天底下我這種人多了去了,再說了,現在不是該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轉乘去紐約。”
羅城冷笑:“我們倆連護照都沒有,現在就一黑戶,怎么去紐約?”
杜歸淡淡道:“全有不是認識江戶會的嗎,讓他們給辦一個不就得了?”
羅城不屑:“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們倆得回國之后才能辦,我們現在屬于偷渡,你見過那個國家給黑戶辦護照的?那他媽就是鼓勵犯罪啊!”
杜歸兩手一攤:“那你說怎么辦?我只負責裝逼打架,別的我又不懂。”
聽到這話。
羅城也噎住了,道理他都懂,可就是沒法搞定啊!
看著這一幕的張全有,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搖了搖頭,用老父親對兒子的那種口吻說道:“不用擔心,護照這種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我來的路上就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
說話間。
張全有手伸進褲襠,摸索了一番以后,拿出了兩本護照。
“諾,剛做的,你們倆一人一個。”
杜歸和羅城拿過護照,翻開一看。
兩人全都愣住了。
杜歸驚喜的說:“好兄弟,你真是太牛逼了,你的智慧不在我之下啊,居然能提前準備好護照,不枉費我救了你好幾次狗命。”
羅城則震驚的說:“我們倆人都不在,你怎么辦的護照?難道你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們倆會偷渡到日本了?”
張全有點了根煙,冷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至于這兩本護照,全都是假的,這種護照對我來說想弄多少就弄多少,不要忘了,我的名字叫張全有,辦假證輕輕松松。”
恍然間。
杜歸想到了第一次認識張全有的時候。
那時候,張全有好像也是從褲襠里掏出了一本證件。
然后就搖身一變,成了刑警大隊的。
和著全都是假的啊!
怪不得叫張全有,你想要的他全都有。
杜歸一臉狂喜:“太好了,有了這護照,我們倆就能去紐約了,咦,不對啊,紐約的護照你怎么沒給我們辦?”
“沒備用的證件了…”
張全有兩手一攤,說道:“而且現在我給你們偽造也用不上,東京這地方目前機場已經停運了,我坐的飛機就是最后一趟。”
“你們倆想去紐約,還得等幾天。”
杜歸皺眉:“是因為那什么百鬼節?”
張全有回答道:“對,羅城知道,看來他和你說過了,反正你們倆現在哪也去不了,就先跟著我吧,過兩天等事情結束了,我和你們一起去紐約得了。”
羅城疑惑的問:“百鬼節需要你來處理嗎?”
張全有看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也不是,我就來走個過場的,說白了就跟旅游一樣,不過你們倆別說出去,畢竟這次是友好交流,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杜歸點點頭,一臉笑呵呵的說:“不就是光拿錢不辦事嗎,我懂,我也經常干這種事。”
張全有趕緊道:“別瞎說,我們是干正事的。”
杜歸和羅城點頭。
然后,三人相視一笑,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
這時。
屋外也響起了王平和高堯的聲音。
“張隊,杜老板,你們好了嗎?”
“好了好了!”
緊接著,咖啡店的門被打開。
小田一郎立馬迎了上來,打量了一眼杜歸和高堯以后,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二位就是杜歸先生,還有羅城君吧,久仰久仰。”
剛剛幾人碰面,杜歸和羅城就被張全有拉進了咖啡店。
因此,小田一郎就沒有和兩人說過話。
現在自然想要維護一下關系。
杜歸聽著小田一郎的話,驚訝的說:“你居然懂中文?”
小田一郎說:“鄙人對東方文化非常的崇拜,因此略懂一點,而且,我是中日混血,我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我的爸爸就是中國人。”
說到中國血統的時候,小田一郎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杜歸一臉不屑的說:“那你為什么要叫小田?你應該跟你爸姓才對啊,不然你爸不就給日本人當贅婿了嗎?”
小田一郎漲紅了臉。
羅城和張全有見此,趕緊說道:“小田先生,你不要誤會,杜老板說話一直這樣,他并不是在鄙視你。”
小田一郎尷尬的說:“沒有關系,我不會介意的,我爸爸確實是贅婿,我是贅婿的孩子,我不覺得杜君是在鄙視我,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