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啊,男人至死是SP!”
“為了愛情,你需要放棄的是自由自在,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生活,你想一想,那要做出多大的犧牲。”
“如果是這樣的你,遇到了一個女人,你愿意為她放棄一且,那豈不是證明你對她是真愛?”
“什么真愛,不就是找個老實人接盤嗎?”
“不行,我不能接受!”
“哎,你這么想就對了,所以說啊,我們這種有道德的男人,就不應該去找什么真愛,我們做一輩子的單身狗,嫖一輩子,這就是我們人生歸宿啊!”
“什么鬼?我們的人生歸宿,聽起來怎么挺慘的!”
“不要介意這些細節,你只需要在意,你有沒有得到快樂就夠了。”
“也就一哆嗦的事。”
民調局總部。
這里并不熱鬧,反而氣氛顯得非常凝滯。
諸多老人一個個面露難色。
“曲華杰死了。”
“他竟然是內鬼。”
“還有那個安州鬼王,那究竟是什么存在…”
“它每次出現,都恰好救了張全有,還有當時在安州的時候。”
“它第一次出現,就是安州,其后張全有到了什么地方,它就到什么地方。”
沒有人是傻子。
他們雖然不知道杜歸就是安州鬼王,更是看不出安州鬼王的真容。
可真的去揣測,去分析,動員所有人的智慧,卻能推測出一些難以言喻的信息。
“咳咳…”
有人輕聲說道:“安州鬼王在豐都的時候,張全有并不在。”
有人反駁:“但紙人在,還有馮老大的尸體當時也在。”
馮乾坤壓根就沒死。
但這件事,一直沒有被他們知曉。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馮乾坤和變成了墓主人的唐元清,都是杜歸這邊暗地里的戰斗力。
這時。
有人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無論如何,安州鬼王都和張全有有著繞不開的關系,這位存在恐怕并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
“它應該是有智慧,能溝通的。”
“而且,它的智慧可能超過了在坐的所有人,它的實力,更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
然而,有人問了:“那安州鬼王究竟是誰呢?”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愣了。
就連提出問題的那人,也尷尬的說:“是我說錯了,安州鬼王就是安州鬼王,總不能是張全有他爹吧,那也太魔幻了。”
“等等…”
“或許真有可能!”
有人皺著眉說:“安州鬼王那種存在,根本無須在乎凡人的生死,可每次都好巧不巧的救了張全有,萬一它真是張全有的爹呢?”
“可全有是個孤兒啊!”
“呵呵,那不恰恰證明,安州鬼王更有可能是張全有他爹了嗎?”
“父母雙亡,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到時候問一問就知道了,再說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和安州鬼王進行接觸,無論用任何方法,我們都得和它保持友善的態度,讓它知道,我們是善意的。”
“那就去安州,安州那邊已經恢復平靜了,安州鬼王最后一次現身就是安州,那是它的家。”
民調局的動作很快。
一群老人浩浩蕩蕩的開始準備上飛機,飛往安州。
甚至,有的老人身體都不行了,卻還要戴著氧氣面罩,也要去一趟安州。
就跟朝圣一樣。
然而,壓根沒有人去懷疑,安州鬼王就是杜歸。
畢竟,只要腦回路正常一點。
都完全想不到這一點。
他們理解的安州鬼王:神秘強大,每次出現都橫推一切,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貴不可言,其智慧和謀略,更是掌控大局。
現實中的安州鬼王:出口成臟,沒個正經,而且極為小心眼,記仇,還喜歡聽別人吹捧他,誰不服就干誰,陰謀詭計?想想都覺得頭疼。
打個比方。
就跟網戀一樣。
民調局對杜歸就是網戀,連照騙都沒見過,所有的一切都靠腦補。
現在要奔現面基了,恐怕杜歸就算當他們的面,說他就是安州鬼王,這些人也會覺得杜歸在開玩笑。
呵呵…
區區一個杜歸,懂什么安州鬼王?
距離九州很遠的地方。
那是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因為時差原因,現在是夜晚。
這里是九州飛往紐約的航線。
那個計劃的執行者,也就是神秘老人,此時一臉茫然的走在大海之上。
他從紐約回來了。
“長安君已經死了。”
“那個杜歸竟然真的強到這種程度,他怎么能殺的了長安君…”
“以他的智商,根本就玩不過長安君啊!”
“為什么會這樣?”
老人白發蒼蒼,臉上還有著一塊黑斑,而一雙眼睛則只看得到眼白,像是一個瞎子。
“我該怎么辦?”
“長安君都沒了,這個計劃已經徹底失控了,就算我回去,也肯定會被杜歸給順手宰了。”
“我無家可歸了嗎?”
老人整個人現在不知所措。
他去了一趟紐約,卻壓根沒找到杜歸的表哥,反倒是在紐約遇到了一些奇怪的鬼物。
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本來想的是,去紐約找到杜維,然后回九州把杜歸給干掉,重新開始計劃。
現在家都沒了。
還談個屁的計劃。
老人已經在這條航線上,來回游蕩了兩三天了。
可目標和目的,已經完全失去了。
“那杜歸,我惹不起啊…”
老人面露苦澀:“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放任他成長,現在他殺我,恐怕比殺雞都要輕松,不行,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最好是那種,他不會去的地方。”
“但國外也有問題,我雖然不懼,可終歸會產生沖突,到時候萬一吸引到杜歸,以他的性格,就算隔山隔海,他估計都會跑過來宰了我。”
“我得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
另一邊。
安州已經是白天了。
杜歸從睡夢中醒來。
他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見是自己家才放下了心。
然后。
杜歸趕緊低下頭,看了一眼:“呼…還好,世俗的欲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可真是個低俗的人!”
這種話,也就他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了。
再看了看雙手。
手上的漆黑圖案,并沒有消失,只是變淡了許多,仿佛滲入血肉之中,永遠無法消退。
杜歸卻又皺起眉頭:“還是沒法從索命鬼的狀態退出去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這種狀態對我來說不是好事,早晚會讓我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