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君臉色大變。
它趕忙退入黑暗,同時操控著紅門關閉。
但太慢了。
慢到大門還沒關閉,那炷香就像是利箭一般,直接射了進去。
長安君的腦袋,直接被射爆。
“啊啊啊啊啊啊!!!”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讓長安君根本無法保持先前的高貴姿態,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這炷香非同尋常。
長安君根本承受不住那種痛苦。
因為這炷香能傷害到墓主人,對九州級別的墓主人,都有極其強大的克制力量。
在古代。
這些香本身就是用墓主人的鮮血,混合著一些神秘的物質制造出來的。
唯一一個能承受住的。
就只有杜歸。
他一路走來,經歷了無數的痛苦。
就連古代的凌遲之痛,杜歸都能悶聲忍下。
紅門之外。
人俑高高舉起長劍,橫在了半空中。
它遲疑了。
根本沒有揮下。
杜歸看都不看它一眼,只是低下頭,對著商君一腳踹了下去。
商君是被五馬分尸的。
它的腦袋并不在,因此是虛幻的。
但其余的四肢和軀干,卻都完好無損。
而現在。
杜歸差點把商君打回了原型。
它的身體被打裂了。
那被車裂的傷口,再次崩開。
然而,商君一樣沒有死。
九州級別的墓主人,幾乎無法被殺死。
否則的話,長安君也不至于毫無顧忌的對人影動手,因為它很清楚,死的只會是杜歸,而不是人影。
“殺不死?”
“那不過是力量不夠罷了!”
杜歸再次一腳落下,把商君的一條胳膊給跺了下去。
同時,一座漆黑的鬼樓憑空出現。
一根根鎖鏈從里面伸了出來。
商君的一條胳膊,被鎖鏈纏繞住,那些鎖鏈刺入骨肉之中,瘋狂的吸收其力量。
“來啊!”
“反抗啊!”
“你不是想殺了我嗎?”
“怎么不反抗了?”
再一腳把商君的另一條胳膊跺掉。
杜歸獰笑著說:“看看吧,誰才是蟲子?”
“想殺我,還想殺我兄弟?”
“去死吧你!”
商君活活被杜歸打回了五馬分尸的狀態。
它雖然可怕,可鬼蜮被杜歸打破以后,根本就不是杜歸一合之敵。
誰強誰弱?
源頭是一座監獄。
青銅鼎就是囚籠,而杜歸就是囚籠里的最兇、最惡、能讓任何存在都顫抖的犯人。
墓主人只是一個看守者而已。
杜歸先前看守自己。
他也鎮壓自己。
如今這一層枷鎖徹底解放。
誰能壓的住他?
杜歸一揮手。
商君殘破的身軀,全都被鬼樓一網打盡。
留給它的下場,便是化作鬼樓的養分,擴大杜歸的領地。
而這時。
關閉的紅門和人俑,已經想要逃離了。
長安君壓不住現在的杜歸。
它只能選擇逃。
然而,逃的了嗎?
杜歸冷笑不止,指著天空說道:“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們的監牢,你們誰也別想跑!”
天空之上。
烏云已經徹底散開。
取而代之的,則是杜歸的鬼蜮。
那真的就是一座監牢。
無形的力量散發了出去,誰也無法從這里逃出去。
長安君驚駭欲裂。
它躲在紅門里,手中握著虎符,像是握著救命稻草一樣。
“去拖住它!”
長安君并沒有用他來形容杜歸,而是用的它。
那意味著。
在長安君看來,杜歸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一個索命鬼。
是它們的天敵。
人俑猶豫了一刻,它真的不太愿意對杜歸動手。
但有虎符在。
人俑無法違抗命令。
古代的軍隊向來都是只認虎符,言行禁止。
如果有違逆,那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最終。
人俑握住長劍,對著大地一指。
整個明州的大地,全都泛起了泥漿。
似乎要把一切都給淹沒。
杜歸站在地上。
泥漿在向他涌去。
可他卻絲毫不懼。
“武安君,你敢對我動手?”
“你活膩歪了嗎!”
杜歸變身索命鬼以后,他腦海中便多出了許多記憶,更是知道了人俑的身份,還知道了墓主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人俑,便是古代的武安君,也是那個坑殺了四十萬士兵的殺神白起,或者說,公孫起。
人俑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歸。
白起是秦國的大將。
杜歸融合的墓主人,便是公子華,也是戰國時期,秦國君王的子嗣。
雖然不是一個時代。
可杜歸卻是它的主子。
然而。
長安君同樣是秦朝趙氏,嬴姓。
它沒辦法。
杜歸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他握著青銅戈,反手劃破自己的手掌。
鮮血滲入了青銅戈。
“我杜歸在此許諾,從今以后,明州永安太平,誅邪不侵,百鬼避退!”
說罷。
杜歸直接將青銅戈投入大地。
剛剛還翻涌著泥漿的大地,就像是遇到了水的火一樣,瞬間消融一片。
而那柄青銅戈,同樣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
杜歸邁出一步,直接出現在了人俑的面前。
人俑舉劍。
卻被杜歸一把奪了回去。
然后,就聽見啪的一聲。
杜歸把長劍當做鞭子,對著人俑就是狠狠一抽。
“你敢以下犯上?”
“我融合了公子華,那我就是你的主子!”
“一臣不侍二主,你當著我這個主子的面,敢對長安君搖尾乞憐?”
“我才是正統!”
啪的一聲!
杜歸又一次抽了上去。
人俑硬生生的承受著,它躲都沒有去躲。
人俑被打的開裂。
被打的不停后退。
杜歸指著人俑怒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沒有在平洲殘殺百姓,如果不是一切都是長安君在幕后主導,你現在已經死了!”
“但你不聽話!”
“所以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
話音落地。
杜歸一把抽飛了人俑,連帶著那柄長劍也一柄扔了回去。
那東西他不需要。
再抬頭看向遠方。
紅門此時就在明州的邊緣處,也是杜歸鬼蜮的最邊緣地帶,瘋狂的震動。
長安君想要逃離明州。
甚至,它都沒想回到長安。
因為杜歸太強了,留在九州,只有死路一條。
“杜歸!!!”
“我不甘心!”
紅門內,傳出了長安君的怒吼:“這就是你的陰謀詭計嗎?是我小看了你,可你什么時候擁有的這種力量?”
“你成了索命鬼,可不管是平洲,又或者說明州源頭里的索命鬼都完好無損。”
“你怎么可能變成索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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