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杜歸正在前往明州的路上。
他一路上,行走在黑暗之中,牽著賈隊長速度極快。
路過潭州的時候。
杜歸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潭州的地底下。
他知道那座大墓在什么地方。
也知道,潭州的墓主人已經回到了源頭里。
可只要自己召喚它。
它就是自己最忠誠的仆人。
“等我的活動范圍覆蓋過來,你會有機會的!”
杜歸變身以后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八個同等級的墓主人。
那根本不現實。
但好在,等他的活動范圍覆蓋過來以后。
那大家就能把手下全亮出來,正面干了。
眼下。
杜歸這邊,有他,也有潭州的墓主人。
還有天水市的,許安市的。
再發育幾天,早晚他能拉出來一個墓主人組成的團伙。
鎮壓九州!
而正在這時。
突然。
杜歸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張全有,你給我打電話干啥?我正忙著呢,別說什么大保健的啊,我現在沒空!我要干正事。”
難得…
大保健竟然已經誘惑不到杜歸了。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
電話那頭,張全有驚訝的說:“什么意思?你能有什么正事?”
杜歸平靜的說:“正事就是正事,我現在要去明州做生意,然后順道去長安,你找我干啥?不會真約我大保健吧?”
“是啊…不是,你把我整不會了都。”
張全有趕忙說道:“我找你也是有正事,我現在在平洲,平洲這邊出事了,但民調局派來的人,被殺了,連那個照相機都被毀了。”
“被殺了?”
杜歸疑惑的問:“誰動的手?”
“守墓人,曲老說是守墓人,主要的問題還不是這樣,是照相機,你還記得那個能預測未來的照相機嗎?”
別說…
杜歸真忘了。
他仔細一琢磨,恍然道:“噢,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所以你打電話找我做什么?要我去平洲罩著你嗎?”
張全有說:“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曲老現在要來平洲,而且,他在電話里,提了一次你的名字,還問我和你關系好不好。”
“呵呵,我們的關系可一點都不好。”
“跟你狼狽為奸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次次嫖不成,而且還被掃黃的抓現行,你他媽還幫我樂捐,我記你一輩子!”
“這…”
張全有傻眼了,趕忙說:“你聽我分析,這里面有問題。”
杜歸問:“啥問題?”
張全有冷靜的說:“曲老要來,沒必要去提你,他突然提起你,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或許和你有關系。”
“你明明不在平洲,曲老來平洲卻提了你,說明他有可能發現了什么。”
此話一出。
杜歸心中凌然一片:“他發現了什么?”
張全有說:“我也不知道,但我懷疑,和照相機有關,照相機能拍到未來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或許曲老就知道了未來的事。”
“比如說,可能平洲要完蛋了,然后你出手,大家一起鎮壓了平洲,啥啥啥的…”
“不是吧…”
杜歸仔細一琢磨,還真有這個可能。
張全有在平洲,平洲要是出大事。
自己能不去救他的狗命嗎?
明州的墓主人,說白了和自己沒什么仇,和安州的墓主人有仇。
和它比起來,自己肯定會先放下仇恨,去幫張全有擦屁股。
好歹也是損友。
總不能讓他死了吧。
這時。
張全有又道:“不過這都是我分析的,具體是怎么回事,得等曲老到了以后再說,他說一個小時以后就到平洲,到時候我先去和他接觸一下。”
“要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對了,你現在在哪呢?”
杜歸看了一眼遠方,回答道:“額…我在去明州的路上,明州不是和平洲挨著嗎,我前面就是平洲了。”
“你等著啊,我現在就過去,不然萬一平洲出事,你狗命不保,我回頭哪有臉見錢老?”
張全有冷笑道:“你變了,兄弟!”
杜歸楞了:“我怎么變了?”
張全有說:“你變得不問我要錢了!這還是我認識的杜老板嗎?”
杜歸瞇了瞇眼睛:“知我者莫若你啊,五百萬,我去罩著你,要是平洲出事,我幫你擺平,你看怎么樣?”
張全有說:“草!我不該說的。”
掛斷了電話以后。
杜歸拍了拍賈隊長的狗頭,指著平洲說:“走,咱們去找張全有,平洲要是暫時沒事,咱們就直接到明州,反正緊挨著,就算出事,也能反復橫跳。”
賈隊長歪了歪狗頭。
它聽到了張全有這三個字。
狗嘴立馬張開,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似乎是想到了,那個被它一口咬的慘叫的男人。
今夜,前往平洲的人。
還有羅江洋以及他的兒子羅城。
他們也是坐飛機去的。
即將在平洲市中心的機場降落。
在飛機上。
羅城的臉上青紅一片,似乎被暴打了一頓。
羅江洋的臉色則很陰沉。
“早知道要來平洲,就不該在許安揍你,等回去以后,再找機會揍你才對。”
“爸,你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我是被你打的,我就說我是從樓梯上滾下去,自己摔的。”
羅城一臉笑嘻嘻,心里卻罵開了鍋。
“杜老板真是個畜生啊!”
“坑我買他的套餐,結果他媽的直接快遞到我家,還給我爸也送了一個,真他媽的狗東西!”
“我他媽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恨不得和他拼命。”
正在這時。
羅江洋看著飛機窗外的平洲大地,忽然皺起了眉。
“等等…”
“好像有點不對勁。”
說著。
羅江洋的目光,便死死盯著下方的城市。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幅詭異的景象。
朦朦朧朧的…
這座城市變得恍惚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泡沫一樣,可等泡沫炸開,呈現出來的城市,卻又和先前沒有任何區別。
“那是什么?”
在平洲,這座城市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剛剛的異變。
但是。
在平洲的地底下。
那個被青銅澆筑成的人俑面前,卻浮現出了一扇大門。
大門打開,其中三炷香緩緩燃燒。
一枚虎符飄了出來。
長安君漠然的說:“你鎮壓的源頭,便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而這是死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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