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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紙人:難受,想哭

  在墓里。

  主祭看著又一名手下趟進了棺槨里,然后沉入其中。

  他不禁信了紙人的說辭。

  通過這棺槨,的確可以離開這座墓。

  因為,第一個人趟進棺槨以后,他們的確感受到了一個超出他們理解能力的世界。

  那是源頭的一種展現形式。

  也是唯一的出路。

  “您說的不錯,果然通過這具棺槨,可以離開這座墓。”

  “先前是我們誤會您了。”

  “您不愧是和那位存在一個組織的人,以您的實力和見識,也根本不需要欺騙我們。”

  既然確定紙人沒說謊。

  那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自然應該表現的諂媚一些。

  甚至就連主祭都忍不住說道:“您的坦誠讓我汗顏,相信您一定能完成您的計劃,把那個降臨的存在給吃掉。”

  “當然,如果您需要任何幫助,請盡管和我們說。”

  “雖然我們實力比不上您,但略盡綿薄之力還是能做的到的。”

  一行人開始吹捧。

  紙人則強顏歡笑:“你們也算是我的晚輩,我和那個存在的戰斗,倒不需要你們參與,你們待在這,反而會讓我束手束腳。”

  已經不是束手束腳了。

  是非常的難受。

  紙人現在都懵了。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

  紙人心中瘋狂的嘶吼:“為什么那個人明明從我這里繼承了一部分墓主人的權利,一進入源頭之中,就直接死了?”

  只要有人躺進棺槨之中。

  再進入源頭之中。

  就能獲得墓主人的身份。

  當然,這個身份毫無任何卵用,不僅不會帶來力量,還會跟催命符一樣,讓人死的更快。

  紙人當年就是這么被潭州墓主人坑成了現在的下場。

  終生無法離開潭州。

  偏偏,那真正的墓主人,在外面到處亂逛,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打個比方說。

  墓主人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今天讓一個剛入職的小員工替他處理一些文件。

  難道說這個小員工,就能在公司里使用董事長的權利了嗎?

  不存在的。

  想給自己升職加薪都是做夢。

  所以,紙人才想要把這個催命符甩出去,不惜找那人幫忙,將主祭等人派來,來當替死鬼。

  然而。

  現在替死鬼是有了。

  可死的也太快了。

  剛轉移出去的部分身份,一下子就又回到了紙人身上。

  難受…

  非常的難受。

  偏偏,主祭等人還在吹捧紙人。

  越吹捧,紙人就越憋屈。

  良久,它才開口催促道:“你們趕緊離開吧,我已經感覺到,我等待的那個存在快要降臨了,這里很快就要變成我和它的戰場,你們如果不離開,只會死在這里。”

  主祭等人恭敬的點點頭。

  “是,我們立馬離開。”

  那些守墓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趟進了棺槨里。

  一次一個。

  一個一次。

  每一次,紙人都感覺到,自己快要擺脫墓主人的身份了。

  可每一次,那身份都會回到自己的身上。

  紙人忍不住,在心中咆哮了起來:“這和我的計劃不一樣,怎么會是這種結果,困死我的身份明明都要轉移出去了,怎么又轉移回來了?”

  “那些人一到源頭里,就全都死了嗎?”

  “是誰殺了他們?”

  “那個被青銅鼎鎮壓的東西?”

  “不可能!它已經被鎮壓了幾千年,要是能動手殺人,它還會被鎮壓到現在?”

  水域之中。

  杜歸甩了甩消防斧上的鮮血。

  “爽!”

  “真他媽的爽!”

  “這些傻逼簡直就跟排隊等槍斃一樣,一個個上門送死。”

  就在剛剛。

  杜歸把冒出來的守墓人,全都給宰了個一干二凈。

  每一個人都像是失了智一樣。

  不想著逃跑,反而要和他剛正面。

  結果呢?

  一斧頭秒殺。

  杜歸嘖嘖稱奇:“這些守墓人是集體得了失心瘋了嗎?明明弱雞一樣,卻非要和我死剛,唉,寂寞啊!”

  “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表哥還說我不夠聰明,和這些人比起來,我感覺到了智商壓制的優越感。”

  “這就是聰明人的世界嗎?”

  天知道。

  杜老板這人,得志便猖狂。

  還容易飄飄然,自我陶醉。

  很難讓人把他和墓主人聯想到一起。

  就像張全有那句話說的一樣,杜老板什么都好,就是長了一張嘴,要是不說話的話,還可以裝裝高手,可一旦開口,本性立馬暴露了出來。

  這時。

  杜歸定眼一看,眼見著又一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人從水底逐漸上浮。

  他知道。

  一斧頭落下以后,又是一陣索然無味。

  “這老頭好像是那什么守墓人的主祭,希望他能給我點意外之喜吧。”

  “不然的話,實在是太無聊了。”

  杜歸眼中兇光閃閃。

  他心里,滿是殺意和恨意。

  殺了一個主祭,應該能讓守墓人難受一段時間吧?

  在水下。

  那主祭感受到了一層膜。

  打破那層膜,就能進入源頭的世界。

  并且,他還感覺到了某種力量。

  就好像是天賜一樣,他覺得自己的意志在不停的放大,擁有能顛覆整個潭州的力量。

  “這…這是墓主人的力量?”

  “怎么會這樣?”

  作為守墓人的主祭,他主持過不止一次對墓主人的祭祀。

  雖說那些墓主人,和九州完全沾不上邊。

  但也是貨真價實的恐怖存在。

  每一名主祭,都切身體會過墓主人的力量。

  他們的實力相當于殺死過十次索命鬼的強者。

  他們的索命鬼,則被墓主人所吞噬。

  這是走歪路的代價。

  但沒人比主祭,對墓主人力量體會的更深。

  此時此刻。

  主祭心中沒有狂喜,反而有種無形的恐懼感。

  他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如果有捷徑,能竊取九州墓主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會輪得到他?

  那紙人會放過這種機會?

  對方再可怕,也比不上九州的墓主人吧?

  “該死!”

  “這是一個陷阱,絕對是陷阱。”

  主祭心中怒吼,奮力的掙扎,他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去操控那種力量。

  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

  整個人開始在水中掙扎。

  漸漸地。

  這名主祭,竟然真的掙扎成功了,他翻過了身,抬起頭看到了水面之上的存在。

  然后,就看到了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存在,握著一把沾血的斧頭,正站在一艘船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

  那目光中,滿是冰冷和殺意。

  可下一秒。

  主祭發現,對方的目光中,竟然浮現出了濃濃的錯愕和震驚。

  似乎看到了什么讓它無法理解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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