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座墳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發生了什么事?”
“它不應該在被我們放在祠堂里了嗎?”
兩個守墓人,在房門打開,看到里面坐落著的土墳的時候,簡直快要被嚇的六神無主。
這座墳是守墓人組織,從古代守墓人那里得到的傳承之一。
但土墳都是未完成品。
每一座土墳,只要埋進去特殊的尸體,不說百分百,但也是板上釘釘,能制造出一具陪葬者。
而且。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古代的守墓人,一直以來,最終的目標,就是守著這些墳。
只是到了現代,很多記載的信息出現了斷層。
外加現代的守墓人,和古代的先行者們,其實走的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因此,才會把這座墳帶到了許安。
領頭的那人眼神陰沉,死死的盯著黃土墳,又看了看房間內的景象。
他卻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根本看不到,杜歸就坐在那座墳上,一臉冷漠的盯著他倆。
突然。
剩下那人指著黃土墳說道:“快看,那里面的陪葬者消失了。”
領頭那人咬著牙說:“我已經發現了,但這座墳,不應該會出現在鬼樓里才對,難道是鬼樓的主人出手了,把陪葬者給宰了,把土墳給關進了鬼樓里?”
此話一出。
另一人臉色大變,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那是恐懼…
濃濃的恐懼。
鬼樓的主人是什么?
是另一個現身許安,神秘無比的墓主人。
對方要是出手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一直都在墓主人眼皮子底下活動。
更可怕的是。
如果換做別人,墓主人或許看都不看一眼。
可他們是守墓人。
是叛徒。
墓主人不宰了他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領頭的只感覺遍體生寒。
冷汗止不住的冒了出來,渾身寒毛豎起,有種隨時都會死的沖動。
“不…”
“我們還沒死。”
“那個墓主人,不一定是我們想的那樣,它或許是近代才誕生的。”
兩人身上穿的長袍和遮住面孔的長袍,就是他們身份的證明。
古代的那些先行者,和他們是一樣的穿著。
這些長袍本身就是靈異物品。
一旦穿上,這輩子就別想脫下來。
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得到的力量,都來路不正,不是穩扎穩打,一步步得到的。
借來的力量,哪能如臂指使。
長袍和兜帽,能讓他們活的更久一點,不至于被力量撐爆。
剩下那人不停退后,咬牙說道:“你說的對,如果那個墓主人是古代先行者們葬下的,我們在進入鬼樓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它根本不可能留我們到現在。”
聽到這話。
杜歸坐在黃土墳上,心中腹誹不已:“這倆傻逼可真會腦補,怎么不想想,我是要圍點打援,拿他們倆當誘餌呢?”
“等他們大部隊明天到了,有一個算一個,都他媽別想活。”
兩人還在議論紛紛。
他們不知道,杜歸把黃土墳帶過來,純粹是想嚇一嚇他們,好從他們口中得知黃土墳的秘密。
但眼下。
還沒開始嚇呢。
兩人就開始自己嚇自己了。
領頭的那人猶豫不定。
他說:“你幫我看著這座墳,我和那位匯報一下,許安的情況實在是太復雜了,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他的搭檔點點頭,便警惕的看向四周。
不過,兩人的力量已經被吸走了三分之一。
實力正在一步步的下滑。
真要是這時候冒出來一個陪葬者級別的鬼物。
他倆根本就打不過。
很快。
那個陰冷的老者聲音響起。
“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們探查鬼樓,等著明天其他人去救你們嗎?怎么又來煩我。”
老者的聲音很不耐煩。
他正在潭州,準備和另一位主祭一起,打開潭州墓主人的墓,但還沒開始,這兩個人就又來煩他。
領頭那人趕忙解釋道:“我們確實是在探查鬼樓,而且已經探查到最后一層了,可是這一層的最后一扇門里,居然出現了土墳。”
“土墳?”
“是你們帶到許安的那一座?”
“對,就是那一座,它現在就在鬼樓里,而且我們埋進去的陪葬者已經消失了,我們懷疑是另一個神秘的墓主人干的。”
老者沉默了。
過了許久,才再次開口道:“可你們還活著,說明那個墓主人,或許并不知道守墓人的事,但這并不是好事。”
領頭的說:“您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陰冷的老者聲音再次響起,冷笑了幾聲,低聲說道:“你們帶去的那座墳,對應的是陪葬者,但在那片墳場里,卻有著更高規則的墳,或者說墓。”
“它如果是古代的墓主人,就一定知道那片墳場,甚至可以直接踏入其中,找到對應它的墓。”
“到那時,它就可以把其它的墓主人一個個拉進去,所有的墓主人都將會面對面,我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可惜它不是,所以它不知道。”
“我現在給你們一個命令,好好活著,那怕是你們要死了,也得等其他人到來以后再死。”
“這座墳,必須要收回去。”
領頭那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您不想讓墓主人得到這座墳?可不管是許安的墓主人,還是這個,又或者天水市的,都不是古代先行者們埋下去的,就算被它們得到,它們也不可能知道那些秘密。”
那老者陰冷的說:“你以為我擔心的是這些新生的墓主人?我擔心的是安州,許安離安州太近了…”
“三個墓主人打起來的時候,萬一把安州的墓主人從睡夢中吵醒,它怎么可能不出手。”
隨后,老者的聲音消失不見。
原地。
兩個守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人只感覺頭皮發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后悔。
現在就只有后悔。
“我們就不應該來新開區這個鬼地方。”
“不對,我們就不應該來許安。”
兩人懊悔不已。
但好在,現在的情況雖然復雜到讓人頭疼。
但他們總算不用擔心,組織里的人會放棄他倆。
在房間里。
杜歸坐在墳頭上,抓了一把黃土,瞇著眼睛說道:“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