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新開區內已經空無一人。
兩個守墓人行走在黑暗中。
他們的身影,不被任何人所察覺。
那是因為,他們身上的長袍,以及帶著的兜帽,本身就是古代守墓人們制造的。
古代的守墓人。
本身就是和墓主人息息相關的存在。
他們埋下一個個強者。
也記載了如何對付那些墓主人的辦法。
不過在幾百年前。
守墓人們便全都消失在了歷史長河里。
現代的這些守墓人,嚴格來說,和古代的那一批不是一個路數。
他們一直在打墓主人的主意。
邊走。
兩人邊說:“民調局那邊的臥底傳來了消息。”
“錢友亮大鬧民調局,讓周遠山和陳鎮東發配到了豐都鬼城。”
“要不要把這兩人吸納進來?”
“算了吧,他們不配。”
“若是唐元清沒死,他能加入我們,那實在是太好不過。”
“呵呵,你想多了,唐元清那種人,不可能和我們為伍,理念不同罷了,我們求的是力量,他求的是一個公道。”
領頭的那人語氣很復雜:“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鬼骨給了錢友亮,這手段,我想都想不到。”
剩下那人說:“不清楚,就連我們都得依靠墓主人殺死索命鬼,才能變得更強,他肉體凡胎就能做到一樣的事,雖說沒法比,但也讓人佩服。”
“所以啊,我才說,他要是能加入我們該有多好。”
“以他的智慧和魄力,組織會給他足夠的資源,讓他殺死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乃至于第十次。”
“他會成為主祭。”
“是啊,祭祀墓主人的主祭,整個組織,也就那幾位主祭而已,太久沒有出一位新的了。”
“借來的力量終究是借來的,就連那幾位主祭,都活的像是個鬼一樣,唐元清要是變成那樣,那也不是他了。”
“說的也是。”
正說著。
領頭的那人又道:“不過錢友亮要回許安,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那幾件東西帶過來。”
剩下那人一臉忌憚的說道:“民調局不會讓他動用的,那幾件東西,連我們派進去的臥底都接觸不到,甚至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們要是敢動,組織一定會派人過去搶,那怕死再多人也不在乎。”
“希望臥底早點調查出,那幾件東西的藏匿之處,不然的話,那幾位主祭可撐不了太久了,一旦他們撐不住,我們肯定會被派去和民調局死剛。”
“唉,就怕他們研究出,那幾件東西的用法,不然真的太惡心了。”
守墓人們得到古代的先行者們的東西不少。
但卻沒有得到一些更核心的東西。
而那幾件東西,則落到了民調局手里。
只是,民調局卻不知道,那幾件東西是古代守墓人制造的。
可即便如此,也讓守墓人組織忌憚不已。
因為,他們壓根就不確定,民調局是否掌握了其用法,想要搶,又不知道位置。
只能就這么耗著。
突然。
正在這時。
兩個守墓人齊齊愣住。
他們看到了一團黑暗,準確的說,是一個鬼蜮從旁邊飄了過去。
那鬼蜮就連他們都看不透。
“這是什么玩意?”
此話一出。
那鬼蜮頓了一下。
像是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從里面響起了兩聲犬吠。
兩人的心里,瞬間被寒意所覆蓋。
他們本來隱藏的很好。
可現在,兩聲犬吠,卻直接將他們逼了出來。
鬼蜮在向他們靠攏。
兩人趕忙后退,紛紛如臨大敵。
一個個堪比怪異的鬼物憑空出現。
兩人的身上,也爆發出了可怖的氣息。
他們都是殺了五次索命鬼的人。
應該說,是得到了對應殺死五次索命鬼的力量才對。
但很快。
那鬼蜮里的存在,好像知道了他們是人。
于是便失去了興趣。
幾聲狗叫聲響起以后。
鬼蜮之中。
一張張冥幣飄蕩了出來,當場化作飛灰。
同時。
兩人驚恐的發現。
他們操控的怪異,竟然有幾個不受控制的沖進了鬼蜮。
完全擺脫了他們的控制。
冥幣繼續飄散。
兩人瘋狂后退。
“把鬼奴收起來,快快快,不然全都得沒了。”
他們管這種怪異叫鬼奴。
因為,那種類似怪異的鬼物,的確只是某個存在的鬼奴而已。
說來也奇怪。
鬼奴們消失以后。
那鬼蜮里的存在,便好像失去了興趣。
又是一聲狗叫聲。
鬼蜮揚長而去,速度快到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兩人見此,他們都懵了。
“什么鬼東西?”
“那是什么?怪異?不可能,怪異的鬼蜮,怎么可能看不透,這有點像是錢友亮的鬼遮眼能力。”
“可那是,狗叫聲?”
“那是一條狗嗎?狗都這么厲害?”
差一點,他們就要和鬼蜮之中的存在打起來了。
還好,對方對他們沒什么興趣。
只對他們帶來的鬼奴感興趣。
“許安怎么會有這么邪門的東西。”
突然。
領頭的那人手里拿著的羅盤猛地轉動。
他臉色大變,咬著牙說道:“它是陪葬者?”
守墓人的青銅羅盤,是尋找陪葬者的。
眼下,指針便指向鬼蜮消失的方向。
“一條狗都能當陪葬者?”
“而且還是活的?”
“這絕對不是許安的墓主人的,一定是另外一個墓主人帶來的。”
“怎么辦?追上去,還是怎么說?”
剩下的那人語氣很復雜:“你敢嗎?另外一個墓主人,可沒被源頭鎮壓,它現在就在許安,我們動它的陪葬者,不,是動它的狗,它能給我們活路?”
“趕緊走,墓主人一看到我們這身衣服,就會對我們動手,趁它還沒發現,我們趕緊到新開區。”
賈隊長在鬼蜮之中,監督著無頭鬼干活。
而在許安的地底下。
那個鬼蜮之中。
許安的墓主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連那顆歪脖子樹,也就是源頭,都微微搖晃著樹枝。
只是,它似乎選擇了忍耐。
此時。
那顆巨大的歪脖子樹上,一滴滴鮮血在樹干上流動,但卻怎么都無法被其吸收,一縷白霧,更是血液上游動。
許安的源頭昨夜得到了不少好處。
它的樹枝被人影折斷,人影的鮮血和一縷白霧也被它得到。
對于許安的源頭和墓主人而言。
它們占了天大的好處。
但現在,它們卻發現,這好處根本就消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