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楊廠長沉思良久,越發覺得這個東西賺錢的可能性很大。
“那咱就這么辦吧,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全部配合!對了,這次找你還有別的事,趙剛來了。”
“趙剛來了?來到正好,那個李主任,早就該收拾了!廠長,你先過去吧,我先把生產資料發到車間,待會再過去!”何苦說著,將楊廠長送了出去。
楊廠長走后,何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卻是忍不住盤算起來,有什么辦法能多撈點錢。
只要老大哥那邊偽裝豐收成功,國際糧價馬上就要暴跌,比現在買的大降價糧食還要便宜。
然而就算再便宜,沒有錢也是不行的。
眼看糧食收獲的時間越來越快,新廠還沒什么準備,除了LED和食品廠外,實在沒什么其他進項。
至于高超強度鋼之類的,都還債了....
而且,就算調動國庫,那也買不了多少糧食,還不如自己去賺點....
想著想著,何苦打開廠內的即時通訊系統,將資料發到研發車間的中試線上,讓他們開始生產街機。
目前半導體中試線還在空閑狀態,主要是1微米芯片還沒有設計定型!
有這種好條件,何苦毫不猶豫把產能全部給了街機,等這個東西造好了,直接空運香江,一分鐘都不浪費!
搞定街機的問題,何苦帶上一個筆記本,前往會議室,和楊廠長一道開會。
會議開始,何苦、楊廠長讓大家認識趙剛,知曉趙剛的責任劃分以及未來的相關工作。
宣布完趙剛的事,一番關于李副廠長的討論激烈展開。
這個會議沒有叫李主任參加,會議的消息也是對李主任嚴格封鎖。
目的就是要開大會集中調查,搜集罪證,讓大家都知道為什么干掉李主任,也是一個警醒的作用!
趙剛一頓頭大,剛來,就要做這種事!
媳婦、孩子還沒有安頓好呢!
找那個管房子和食堂的主任,那個主任讓等兩天,現在一家人都在老李家借住...
在全廠干部的討論下,最近找過李主任要房的職工全部被喊到會議室問話。
喊來第一個職工是賈首付,看到這么多廠子里的領導都在,他居然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聶小雅柔聲道:“別緊張,我們就是關心一下廠職工的生活問題,沒有別的意思。”
何苦點點頭,打開筆記本,問道:“你還記得李主任給你說過些啥嗎?”
賈首付看到何苦,放松了一點,何苦是讓全廠職工吃飽的人,下意識賈首付就不由自主的對何苦產生親切感。
在眾多廠領導的注視下,賈首付結結巴巴,語次顛倒的道:“我找李主任分房,想著早點住在樓里,李主任給我一分錢,讓我買兩條中華,我說錢不夠,他就說他現在有事,讓我先等兩天!”
“嗯,還有嗎?”何苦好奇的問道。
“沒了,后來找李主任,每次秘書都說李主任不在!他那個秘書就是之前廠食堂負責打飯的女職工,叫什么劉嵐!”
何苦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現在有事沒有?沒事的話先坐下等一會,待會廠里帶你去分房。”
“沒事,太好了!我要是能分到房子,孩子放假了就能進廠住了!”聽到這個,賈首付興奮的道。
第二個進來的是個車間主任,看到這么多領導,他好像清楚了什么,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李主任那天找到我,問我要不要房子,說一箱方便面就能先分到房!”
“我起初沒有答應,結果我媳婦的單身宿舍就被沒收了,理由是臨時工不給單身宿舍!”
“我拿廠里的規定找他理論,李主任就說規矩改了,讓我不要無理取鬧。實在沒辦法,我就送了一箱方便面,外加兩條大前門。”
第三個,是劉嵐,李主任的秘書,明明是單身女職工,卻分到了一套雙職工才有的大房子!
一查才知道,李主任隨便登記了一個廠里的單身男職工,把劉嵐的資料改成了已婚!
大會一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理好這些證人的口供,全廠領導準備去食堂就餐,明天繼續開會搜集證據。
去中部食堂的時候,這邊早就結束了就餐,食材也都吃光了,無奈之下,眾人只好準備前往傻柱管理的食堂就餐。
這會,就餐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秦淮茹一家像中午一樣,四個人,一同來食堂吃剩菜剩飯。
傻柱中午就告誡過秦淮茹,想吃這個,得晚點來,等廠里職工的家屬都打上了,她帶著孩子再打,這樣,人們才不會說什么。
畢竟人家廠里的職工為廠里創造了價值,做出了貢獻,廠里回饋一下、幫助解決一下家屬的吃飯問題,合情合理。
但是你這個外人來蹭吃蹭喝就不行了!
廠里領導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你,但你個人也要注意影響。
然而,秦淮茹可不聽這個,她偷偷辦了家屬證,吃得是理直氣壯,傻柱說的話根本不管用,還沒開飯,一家人就搶在了前頭。
這會的人比中午稍微多一點,但基本還是那些人,看到秦淮茹一家,也是無可奈何。
一是他們沒有權利趕人,二是秦淮茹和傻柱糾纏不清,萬一弄出誤會,就尷尬了。
傻柱換下打飯小妹,掛上開餐的牌子,準備開始打飯!
等在這里的眾人見狀,紛紛面帶喜色,熙熙攘攘的長隊馬上變成了緊促的小隊,人們端著餐盒不斷地往前湊。
“咱們廠就是比其他廠牛,剩菜剩飯里面都有肉,別的廠別說肉了,連個肉湯都看不到。”
看到這一幕,有位職工家屬感慨道:“誰說不是,我已經申請轉到軋鋼廠了,吃剩菜剩飯不是咱的追求。”
“不是,你想轉廠里也得要你才行啊!你說轉就轉,新廠要求可是很高的?”
“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姚峰是八級工!在別的廠上班習慣了,之前沒舍得換。”
“嘶!原來是八級工,剛才那個話當我沒說!大哥,你好!”
“八級工啊!厲害!”
聽到這三個字,人們紛紛朝姚峰投去羨慕的目光。
八級工就是工人中最受尊重的那批,沒有人不羨慕。
這會,有個眼尖的看到棒梗不耐煩的排著隊,時不時還往地上吐口水,這種滑稽的行為馬上就認出來了。
新廠就是工人們的家,大家都很愛護,沒有人干這種事。
如此干凈的地板磚,吐上口水多不美觀?
“前面那不是秦淮茹家的孩子嗎!不對,還有秦淮茹!”
“還真是秦淮茹,秦淮茹怎么又來了?有沒有保衛科的家屬知道內幕的?”
“我爹是保衛科的,中午我問了問,他說秦淮茹住在傻柱家,保衛科去核驗過,確實有這事!秦淮茹也親口說過自己事傻柱家屬,保衛科這才給開的卡!”
“住在傻柱家?我靠,傻柱還真娶了個寡婦不成?口味真重啊,娶個帶著三個孩子的!”
一群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娶個屁!你們知道個什么?傻柱和秦淮茹就是串通起來蹭廠里飯的!”
聞言,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是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人。
廠里的放映員,許大茂。
看到是許大茂,二大爺的兒子劉光天笑著道:“大茂,你怎么也來吃剩菜剩飯了?你不是廠里的放映員嗎?”
“哥們飯卡丟了,沒吃上頭茬!”許大茂眉頭一皺,不耐煩的道。
一想到飯卡,許大茂就忍不住想打人,李副廠長雖然給他安排了個放映隊隊長,但那是口頭隊長,許大茂找廠里辦飯卡食堂的人直接給拒了!
理由就是,計算機錄入的員工資料當中,查無此人!
看到許大茂陰沉著臉,眾人趕忙調侃起來。
“飯卡還能丟!吃飯的家伙都看不住?大茂,你這可不行啊,飯碗都端不穩,還能干啥?”
“是啊,我要是有飯卡,肯定天天掛在脖子上!就算被埋土里,掉茅坑里,也丟不了飯卡!”
許大茂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咳咳,你們忘了重點是什么,我告訴你們,傻柱和秦淮茹根本就沒有結婚,他們倆連結婚證都沒有!”
“秦淮茹騙了咱廠的保衛科,辦了假的家屬證,就是為了蹭飯!”
“嘶!真的假的?”
聽到許大茂的話,一群人驚呼出聲!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和傻柱那是發小,從小玩到大的!不信你們自己問問傻柱!”許大茂說著,臉上泛起一絲奇怪的笑容。
秦淮茹要不是傻柱的家屬!那這可就屬于薅廠里羊毛、挖廠里墻角的行為!肯定要受到廠里處分的!
想著能看到傻柱被處分,許大茂比撿到一吊錢都要高興。
“我讓前排的人去問問!你們給我占著隊啊!”
“去吧,我們幫你占著,這位置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排在前面的,聽到后排職工家屬的請求,欣然答應下來。
輪到這個人打飯的時候,他開始打趣傻柱,“何師傅,您有媳婦嘛?”
“你說這叫什么話啊?我要是有媳婦,這個點早就回去賠老婆孩子了?”傻柱不自然的笑了笑。
“那給我多來點,何師傅,祝愿您早點找到媳婦!您要是不多來,我就祝你找不到媳婦!”
何雨柱笑罵一聲,“趕緊滾,給你一個雞爪!這個發完就沒有了,不是誰都有的!”
“好嘞,何師傅,我祝您明年就能生個大胖小子!”說著,這人美滋滋的啃著雞爪了,走了出去。
別的人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何師傅,祝您早生貴子!”
“何師傅,祝您娶個漂亮媳婦。”
“何師傅,您要是給我一雞爪,我感謝您八輩祖宗。”
“去去去,還感謝我八輩祖宗,我謝謝你啊!”
隊伍很快進行到秦淮茹這里。
“何師傅,給我和棒梗、小當、槐花多來個雞爪。”秦淮茹笑呵呵的道。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直接傻眼,“不是,我不是讓你最后再來打嗎?你怎么現在就來了?”
“我也是想晚點來,但是孩子實在餓壞了,沒有辦法,這次就先算了,傻柱!下次我應該不會了!”秦淮茹帶著點撒嬌的哀求道。
后邊的三個孩子,看著食堂的飯菜,早就吞咽起了口水。
棒梗可是記得,就是他爹活著的時候,家里也沒有這么吃過。
吃一頓飯四個菜、一個湯,這是什么水平?
就是當年白吃白喝那會,都達不到這個水平。
“下不為例啊!”傻柱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些什么。
來都來了,總不能不給吧,三個孩子怪可憐的,
看到傻柱面色有些緩和,秦淮茹馬上指著菜品快速說道:“我要這個,這個,還這個”
“吃的完嗎你?”傻柱又愣住了。
“棒梗正在正身體,吃的完!”秦淮茹笑了笑,將飯盒伸了進去。
這會,排在前面打到飯菜的職工家屬們,來到后排,將傻柱不承認秦淮茹是他媳婦事情說了出去。
大伙聽到這個,直接炸開了。
“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
“真的啊,咋了?傻柱親口說的!”
“哼哼,我還以為她是傻柱媳婦,是廠職工家屬,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不是廠職工家屬,有什么權利免費在食堂大吃大喝?”
“我的天,你說這個我也反應過來了!居然真有人敢在廠里免費吃喝,也太不要臉了吧!上次他們家構陷何廠長被開除,傳的沸沸揚揚,這種人有什么資格在廠里吃飯?”
“我琢磨著,待會無論如何都得找傻柱要個說法,不是咱們廠的,憑什么能吃到咱們廠的飯菜?要不是秦淮茹借著傻柱的名義,她廠門口都進不來!”
“我就說是咋回事,感情這女人騙吃騙喝,我的乖乖,要不是許大茂說出來,我估計她能在咱廠吃一輩子,這也太可怕了吧。”
“誰說不是呢,待會看到傻柱,我們再問她一遍,看看他怎么說,怎么也得要個說法。”
“也就是何廠長心善,當初沒有趕盡殺絕,要是換做我,絕對讓這一家人吃不了兜著走。”
“哼哼,傻柱就是故意的!你們想想,她們只見肯定有什么交易!比如不正當男女關系,不然傻柱能幫著秦淮茹坑害咱廠物資?”說這個句話的是許大茂,他巴不得把事情鬧大。
“很有可能!我們都是廠職工的家屬,有權利揭發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