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菜單看了一下,何雨水只是簡單掃了一眼便推了回去,她只認識一小部分中菜,剩下的法式西餐和鵝式西餐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小苦哥,還是你點吧,我都沒吃過。”
“我也是第一次來。”何苦點點頭,其實他也不太懂這個餐怎么吃,也就是隨便點點。
最多比何雨水多了解點鵝餐的順序和規則,和中餐上齊了再吃不一樣,鵝餐是上一道吃一道,一般先來一道開胃菜(面包、飲料、沙拉)、接著是湯、下面是肉類主食,最后就是點心茶水。
由于是分餐制,菜品是一人一份,何苦為何雨水也點一份同樣的,只是某些地方稍有不同。
“什錦沙拉、冷三文魚、果醬、大列巴,一人一份,大列巴切薄片。”
“紅菜湯,法式炸豬排、悶罐牛肉,一人一份。”
“最后給我來一份咖啡、給這位女士來一份酸奶、冰淇淋帶巧克力少司、奶油蛋糕。”
何苦很快就做好了選擇,剩下的服務員會把握節奏,在適當的時候上適當的菜品,其中紅菜湯是必點,這個太經典了,基本上就是招牌菜,一直保留到了后世。
服務員快速記錄何苦的要求,然后微笑著問道:“您需要換個位置嗎?有更好的位置。還有您沒有點佐餐酒,昨天新到一批波蘭甜酒,蘋果味的,您也可以來一瓶。”
何苦壓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在哪里吃都一樣。佐餐酒的話,來一瓶就來一瓶吧。”
“好的,我馬上去準備。”服務員恭敬的點了點頭,帶著菜單下去了。
“我們會不會點的太多了?吃不完怎么辦?”何雨水對分餐制一無所知,還有點擔心是中餐那樣的大盤子。
“不多,就是一人份的,待會你就知道了。”何苦搖了搖頭。
接著何雨水又問道:“為什么面包的薄切,厚的薄的不是同樣能吃嗎?難道這里的面包供銷社買到的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老大哥的面包是沒有發酵過的,直接就烤,很硬,待會你就知道了。”何苦笑道。
“小苦哥,你真厲害,我就什么都不懂。”何雨水有些失落的說道。
何苦表示無所謂,這年頭誰研究這個啊,能吃飽就不錯了。
何雨水左看右看,對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不遠處的鋼琴。
服務員上沙拉的時候,何苦淡淡的道:“你們大堂經理呢?”
“我就是,請問您有什么要求?”大堂經理用著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
“來一首命運交響曲。”何苦淡淡的道。
不多久,一位年輕漂亮的毛妹走向鋼琴,彈奏了起來,聽著動人的音樂,何苦開始品嘗沙拉。
這個沙拉是不同的蔬菜,甚至還有一些水果配上沙拉醬組合而成的,擺放的像是一件藝術品,雖然分量不多,但能看得出,廚師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
彈鋼琴的毛妹端坐在鋼琴前,修長的十指交錯在鋼琴的黑白按鍵上,用不同的速度輕輕觸按不同的按鍵,動聽的聲音仿佛時刻充斥著整個空間。
餐廳中就餐的所有人都陶醉了,連用餐的動作都不知不覺的慢了下來。
何雨水面色紅潤,宛若桃花,雙眼癡癡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何苦,在她的眼中,何苦就是愛情故事中那種最高贊譽,浪漫與詩意的化身。
將薄切面包涂上果醬,何苦從包里取出一盒魚子醬,這是用一個精美的黑色鐵盒裝著,上面寫著毛文,每一盒大概都是一餐一人份,也就十幾克,打開盒子發現,上里還鋪著一層淡淡的金箔紙,顯得很是高大上。
里面的魚子醬帶著一股特殊的氣味,顏色則是淡黑帶點琥珀色,看樣子是西伯利亞鱘。
取出一塊涂滿果醬的面包,夾了一些魚子醬和三文魚,剩下的,給何雨水遞了過去,這一盒兩個人隨便夾點就沒了,三文魚片也不是很多。
何雨水一臉期待的學著何苦將魚子醬鋪在面包上,在她眼中,凡是用金子裝飾點綴的,都是稀罕玩意。
“這個魚卵不太好。味道怪怪的。”何雨水嘗過之后,得出了結論。
“哈哈,我也覺得。”
不久,琴聲便停了下來。
“好,彈得好。”
剛剛被何苦放進來的幾名青年拍手叫好,不知是誰帶的頭,就連旁邊的幾個毛子也被帶動了起來,頓時整個餐廳中蔓延起清脆的掌聲。
看了眼周圍的毛子,何苦又掏出兩盒國禮級別的頂級魚子醬,打賞給大堂經理一盒,另一盒囑咐她帶給彈鋼琴的毛妹,讓她再彈一曲。
國禮級魚子醬雖然只有十幾克左右,卻比黃金還要黃金,只是目前在國內還不如兩塊面包實在,但在識貨的毛妹眼里,這是最高級別的肯定。
也因此,兩盒魚子醬直接換來了兩位毛妹的感激,大堂經理表達過感謝之后,很快,鋼琴毛妹也特地前來表達了謝意。
鋼琴毛妹回去之后,優美的音樂再次響起。
“為什么他們有魚子醬,我們的菜單上沒有,你們怎么做生意的,從進門開始就區別對待!”剛才碰到的帶頭青年直接對服務人員表達了不滿,他們以為自己再次被區別對待了,忍無可忍。
“不好意思,我們的魚子醬是接待頂級貴客的,只有在重大場合的情況下,才會從莫斯卡空運過來,正常情況是沒有的。”服務員說道。
“一派胡言,他們的魚子醬怎么來的,我們要是不買點,隔壁老外還以為我們吃不起呢!”
“那是他們自帶的!”服務員說道,“如果你們繼續無理取鬧的話,讓門衛會將你們趕出去!”
“你先下去,我來處理。”剛剛服務何苦的經理讓服務員下去之后,小聲的對著青年們道:“我們可以提供,請稍等。”
不多久,一盤紅色的‘魚子醬’被端了上去,其實這不能叫魚子醬,只能叫魚卵,青年們當場上了一回洋鬼子的當,還不斷贊美著它的美味。
“小苦哥,你懂鋼琴嗎?那東西為什么能發出聲音?”和雨水就像是好奇寶寶,十萬個為什么。
“原理我懂但就是不會彈,我上學的時候學了理科、工科,沒有時間去學藝術。”何苦搖了搖頭,“鋼琴太復雜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用鋼片做一個音尺,然后簡單的制作一個八音盒,記錄下這首音樂。”
何雨水聞言,對何苦更加佩服了,能讓鋼片自己發出聲音,恐怕現在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