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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是非根、強出頭

  今兒就一更,冇了。

  翌日。

  正披星戴月奔馳的馬車里,傳出一聲嘆息。

  焦順滿臉懊惱的看著股間之物,怪道要叫這東西‘是非根’呢,煩惱皆因它強出頭啊!

  雖說昨夜體驗頗佳,又搭上對方榮國府大太太的身份,別添了一番滋味,可為了這么個刁婦就要拿出五千兩銀子喂狗,怎么想也覺著虧得慌。

  焦順倒也不是沒想過拔那啥無情。

  但邢氏之所以如此施為,也是被逼到了墻角,焦順要是再出爾反爾,徹底斷了她的生路,很可能就是同歸于盡的結果。

  罷了。

  只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

  既然已經花了錢,以后自當反復吸取教訓、時時復盤教訓,也好牢記這個教訓。

  說起昨晚上這個教訓,倒也真是…

自己也沒喝酒,為毛想要場景復現的時候就莫名斷片了  而且這種癥狀也不是頭一回出現。

  算了,等得閑再仔細回味吧。

  一路無話。

  這日焦順又在衙門里,與軍械司的人扯皮了大半天,期間他隱約察覺到,軍械司的談判代表只是在拖延時間,真正的功夫,恐怕都用在了說服高層上。

  不過鑒于栽贓案剛過去不久,幾位堂官對焦順的事情都是慎之又慎,即便軍械司再怎么努力,注定也只能是白忙一場——若非是頂著這個BUFF,焦順也不會急吼吼挑事兒了。

  卻說這日傍晚,焦順回到榮國府,剛到后門不出意料又被邢氏的人給攔住了。

  焦順知道她是擔心什么。

  故此登門之后就向邢氏保證,自己肯定會在中秋之前,把銀子湊齊了給她送來。

  其實壓根不用湊,焦家也沒什么要占用銀子的地方,這小半年間靠著木材生意和衙門里的灰色進項,他足攢下了約莫一萬七千兩的浮財——要不說這權財二字,總是連在一塊呢。

  之所以故意拖延時間,只是不想讓邢氏把這事兒看的太容易,以至再萌生出更多的貪念罷了。

  而邢氏本來生怕他會拔X無情,得了這番應承總算是松了口氣。

  隨即她竟就掛件似的纏了上來,擺足了小婦人情態,撒嬌似的纏著焦順,把近日里的憂愁煩惱,包括與賈赦、賈珍之間的事情,全都豪不隱瞞的道了出來。

  張愛玲在《色戒》里說的那句‘通往心靈的路’,雖然有所偏頗,但放在邢氏身上卻再真實不過了。

  她一貫沒什么大智慧,就認準了女人需要依附男人的硬道理,先前唯一的男人是賈赦,于是便對賈赦百般的屈從,如今多了個焦順,竟也把那一套用在了焦順身上。

  有鑒于她和焦順的事情,并不敢告知賈赦,這奸夫所享受的待遇,倒比親夫還要略高一籌。

  而體驗過這一套之后,倒讓焦順有些后悔了。

  也或許,娶個像邢氏這樣的老婆,比娶釵黛那樣聰明獨立的更適合自己?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或許,也只有在顏值身份成等比的情況下,才算是成立。

  好容易掙脫了依依不舍的邢氏。

  焦順正準備打道回府呢,不曾想在二門夾道又被人給攔住了,這回也是熟人——玉釧的姐姐金釧。

  她是代表王夫人,請焦順過去說話的。

  昨兒剛那啥了大太太,今兒二太太又主動找上門,有那么一瞬間,焦順還真就想歪了。

  不過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跟著金釧往二房后宅走,一路上就見這丫頭幾次欲言又止,焦順原想問她到底想說什么,可想到既是有難言之隱,回去托玉釧出面打探,無疑更為穩妥一些。

  于是也便佯裝不知。

  等到了二房院里,焦順照規矩先問了賈政行止。

  按照王夫人的說法,賈政因要集中精神總結巡視推廣新政的經驗,所以暫時搬去了外書房住。

  不過考慮到方才路過時,趙姨娘所在的西廂并無燈火,王夫人說這話時又透著幾分不快,顯然賈政這是又撇下家中黃臉婆,和小妾過二人世界去了。

  得出了這個結論,焦順自然識趣的岔開了話題,轉而詢問王夫人找自己來究竟有何吩咐。

  “這…”

  王夫人卻也欲言又止起來,醞釀了好一會兒,這才唉聲嘆氣道:“還不就是為了寶玉,這幾日他茶飯不思,眼見就瘦了一圈,聽說夜里還止不住的咳嗽呢。”

  說著,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細紋。

  還真讓老爺子說準了!

  聽這話頭,王夫人明顯是看兒子癡病了幾日,一時心軟就想把晴雯要回去。

  這送也是她,討也是她,還真不嫌折騰!

  焦順心下腹誹著,面上卻裝出驚訝的樣子:“怎么,寶兄弟病了?我竟不知到這事兒,因他幾日沒去工部,我還以為是政老爺的意思呢。”

  “他…唉!”

  王夫人又是哀嘆一聲:“還不就是因為晴雯的事兒,我本以為只要把那丫頭送走,他漸漸也就拋在腦后了,誰成想…”

  說著,她抬起頭直視焦順,滿臉歉意的道:“總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你看是不是把晴雯那丫頭再…”

  說到半截,王夫人忙又補充道:“我自然不能讓你母親身邊沒人伺候,是準備拿別的丫頭換她,這屋里你瞧上哪個都成!”

  話音未落,后面金釧就縮起了脖子。

  焦順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一路上欲言又止,是怕自己把她挑走啊。

  “這…”

  焦順臉上擠出幾分尷尬來,避開了王夫人的目光,支吾道:“原本也是這府上的丫鬟,說不上什么換不換的,只是…唉!”

  看他也學自己長吁短嘆起來,王夫人就知道另有隱情,于是就忙追問:“順哥兒,莫不是那刁丫頭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

  “實話不瞞您說。”

  焦順一臉羞愧道:“初二晚上我酒醉歸家,她惱恨寶兄弟絕情,竟摸黑爬上了我的床,因不曾仔細分辨,只當是開了臉的香菱、玉釧,所以…”

  “阿彌陀佛!”

  王夫人一聲佛號打斷了焦順的話,紅漲著臉道:“此事勿要再提了——這等放浪無行的小蹄子,莫說已經失身于你,便依舊完璧,也萬不能讓她帶壞了寶玉!”

  別的方面也還罷了,單論這男女之事,您那寶貝兒子還用別人帶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連焦某人都沒他經驗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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