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真人當場爆炸。
那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好似跟著爆炸一般。
窒息了!
然后,陸鯉的那句話傳入耳中,心臟又是猛地一緊。
他要當太魔宗下一任宗主?
“魏和,你…”
應蟲真君隨手一揮,焚滅飛來的血沫,有點難以置信地盯著陸鯉:“你剛才說什么?”
“你要當太魔宗下一任宗主?”
麝香夫人也是美眸瞪大,震撼莫名。
“當然。”
陸鯉冷冷點頭。
說著,隨手一揮,將化血真人的金丹,儲物戒,還有那塊螟蛉魔尊的令牌攝在手上。
“你不是在說笑吧?你得罪了螟蛉魔尊,你連明日都活不過去,你還想當下一任太魔宗宗主?”
應蟲真君滿臉狐疑問道。
四周的太魔宗金丹修士也是一臉的震驚,狐疑。
這家伙口氣有點大啊!
不過,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螟蛉真君的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簡直不怕死!
“好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太魔宗殺人!該當何罪?”
就在這時,一尊頭發灰白的灰袍老嫗轟然而落,化神的威壓,籠罩全場。
來了。
螟蛉魔尊的后手來了。
應蟲真君和麝香夫人一看那個灰袍老嫗,神色皆是一沉。
這灰袍老嫗是螟蛉魔尊的師叔,肯定是在暗中窺視,一看到魏和出手傷人就降臨抓人。
魏和恐怕要被抓去,折磨致死。
“該當何罪?”
陸鯉瞥了一眼突然降臨的灰袍老嫗,神色依舊冷酷:“你這老家伙才有罪!明明剛才是那個化血真人先壞了門規,動手傷人,你這老東西瞎了眼,當看不見,現在才跑出來?怎么,剛才你是去安胎了?”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嘩然。
眾人皆是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陸鯉。
好似看到瘋子一般!
應蟲真君和麝香夫人更是見鬼一般。
“厲害了!這小子還真是小刀劃屁股——給老夫開了眼了!居然敢對一個化神這么硬氣?”
應蟲真君贊嘆不已。
然后,他和麝香夫人身形閃退,當作不認識陸鯉。
“小子,你找死!”
那一尊灰袍老嫗何曾受到如此屈辱,目光一寒,就要動手當場將陸鯉格殺。
就在這時,一股驚人的氣息,立刻在陸鯉體內爆發出來。
節節攀升!
一百二十個花流的法力!
一百五十個花流的法力!
兩百個花流!
兩百五十個花流!
最終,看看停在三百個花流的法力!
所有人,感覺到陸鯉身上淵深如海,磅礴驚人的法力,都瞬間驚呆了。
然后…全場驚呼:
“怎么可能!這小子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法力?”
“這等法力,足以登上金丹榜第二!”
“不可能的吧!這家伙到底是怎么修煉的?”
“走眼了!走眼了!”
應蟲真君震撼莫名,死死盯著陸鯉,喃喃道:“這還真是太監長雞囗雞…不可思議!”
“這家伙…”
麝香夫人美眸之中也是震撼無比,一顆心怦然跳動。
她突然知道,為什么陸鯉敢夸下海口,要當下一任太魔宗宗主了。
這等實力,在太魔宗之中,是金丹第一無疑!
“這…怎么可能?”
同樣的,那尊灰袍老嫗也是滿臉的震驚。
更讓他們難以想象的是,這只不過是陸鯉十分之一的實力而已。
就在這時,陸鯉渾身法力猛地一收,神色冷酷,寒聲道:“現在,我要去祝賀螟蛉魔尊和我靈語師姐的婚禮!勞煩這位化神魔尊讓路!”
“你!”
灰袍老嫗一聽,雙眼一瞪 可是,還沒等她發作,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強橫無比的神念降臨下來。
下一刻,灰袍老嫗臉色變了幾變,咬咬牙,狠狠瞪了陸鯉一眼,竟然直接飛到一邊,讓開了陸。
顯然,是太魔宗那幾尊隱藏老怪開口了。
在眾人注視之下,陸鯉魔氣噴發,滾滾如龍,裹著他猛地飛天而起,幾下閃爍,橫掠天際。
“走!去看熱鬧!”
應蟲真君眼中滿是興奮光芒,連忙跟上去。
“這下有好戲瞧了。”
麝香夫人笑盈盈地吐出一句話,一下瞬移,就追到陸鯉身后。
“看熱鬧啰!”
幾乎在同一時間,四周的金丹魔修呼嘯而出。
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尊灰袍老嫗也想著跟上去,但是,一道冰冷意念傳達下來:“鄭師妹,你處事不公,差點傷了一個魔宗天才,還是回去好好反思吧。”
“…是。”
灰袍老嫗臉色一白,乖乖拱手。
靈語峰,鞭炮齊鳴。
鑼鼓喧天,張燈結彩。
今日,是螟蛉魔尊和靈語真君結成道侶的大喜日子,也算得上是太魔宗的一樁大喜事。
場面弄得很大。
一條上品靈石鋪就的玉階,從山腳直通山巔,奢華至極。
這時,日上三竿。
賓客也來得差不多了。
山巔的婚禮也差不多進行到交換三生戒,永結三生之緣的步驟。
一旦交換三生戒,當著一眾賓客的面喝下合巹交杯酒,就算是真正的結成道侶。
“可惜了,不能看到師尊和靈語真君結成道侶的大喜場面。連吃席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高瘦男子站在迎客亭里,遙望山巔,面露惋惜。
“放心吧,師尊是不會虧待我們的。”
一旁的白面中年男子淡然道。
“這倒也是。咦,又有人來了。”
青袍男子點點頭,突然感應到什么,猛地抬頭。
這時,天邊一團魔氣,宛如無邊海浪滾滾而來,遮天蔽日,氣勢十分嚇人。
幾下眨眼,魔氣席卷而起,轟然降落下來。
一個人影立刻出現在二人面前。
是他!
看到來人的面容,青袍男子和白面男子臉色驟然一冷。
這人赫然是靈語真君的舊好,魏和。
怎么回事?
師尊不是派人去禁錮此人么?怎么讓他跑出來了?
二人相視一眼,眸中都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也沒有多少擔憂。
他們二人是元嬰,足以攔住金丹的魏和。
但下一刻,咻咻咻咻,一道道魔光飛天呼嘯而來,落在山腳,皆是滿臉興奮之色。
二人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
“魏和,前來祝賀。賀禮,一枚新鮮的金丹。”
這時,陸鯉身形一閃,出現在二人面前,冷著面龐,扔出一顆圓滾滾的金丹落在鋪著紅布的長臺上。
“魏和,我師尊不歡迎你!”
青袍男子拿起金丹,一臉冷漠地遞回來。
雖然不知道陸鯉想要搞什么鬼,但是,絕對不能讓他上去破壞大禮。
“哦?不歡迎?”
陸鯉神色冷酷,微微瞇眼:“我只是想上去祝賀一番而已,這都不歡迎?這是要逼我發飆?”
“你敢!你想死?”
那一個白面中年男子神色一沉,厲聲威脅道。
“有什么不敢的。”
陸鯉毫不畏懼:“我手里有一些東西,若是你不讓我上去祝賀,那就別怪我滿地亂扔了。”
“你!”
二人一聽,皆是神色一沉,相視一眼,眸中泛起兇光。
眼看著二人就要出手。
就在這時候,山巔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出現在亭中,是一個身披長紅大袍的美貌女子。
“拜見大師姐。”
二人一看,立刻拱手行禮。
“爹讓我來帶他上去。”
美貌女子冷冷盯著陸鯉一眼,眸光森寒銳利如毒蛇。
原來,此女是螟蛉真君的女兒!
“正好。”
陸鯉點點頭,跟隨著紅袍女子飄向山巔。
應蟲真君和麝香夫人等人也立刻扔下一件賀禮,緊跟在二人身后。
很快。
一行人直登山巔,來到那一座掛著紅燈籠,布置很是喜慶的巨大宮殿之前。
這巨大宮殿是用不知名的美玉砌成,看上去頗為雄偉,氣派,華麗。
一走進去,殿內另有乾坤。
竟是大若十個足球場。
賓客滿座。
一道道驚疑目光掃射過來,落在陸鯉身上。
在大殿的中央,是一個身披鳳袍霞冠,滿身華麗飾品的女子,宛如一顆耀眼明珠,炫目奪人。
正是那個靈語師姐。
看到陸鯉的出現,她眸中立刻閃過一絲陰霾冷冽之色。
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尊金袍男子,身形魁梧,容貌甚偉,給人的感覺,好似手握千軍萬馬的大將軍,給人極大的威迫感。
陸鯉一出現,就感覺到他的懾人目光掃來,讓人心生恐懼。
“你坐這里吧。”
在紅袍女子的引領下,陸鯉來到東南角的一張白玉圓桌旁,一道傳音冷冷渡來:“你若是敢在這搞事,試試就逝世!”
赤果果的威脅。
陸鯉神色冷漠如鐵,坐了下來。
并沒有立刻開始發飆。
這讓在場眾人暗松一口氣,也讓跟隨而來的應蟲真君,麝香夫人等人莫名的失望。
緊接著,婚禮繼續。
陸鯉則是自顧自地飲著酒,目光掃過全場,赫然發現一些熟人。
黃泉真君,飛狐真君,還有震天大魔王!
就在西北角的一桌。
還有南宮邪夫妻,坐在靠前的一桌。
與南宮邪同桌的還有一個黑袍美婦人,正是楊虛的親娘,黑珍真君,駱如妗。
就在這時,那個螟蛉真君的女兒站在前邊高臺,清喝一聲:“上酒。”
頓時,侍女捧著白玉托盤,玉杯酒盞上來。
顯然是已經進行到即將合巹交杯的環節。
那個靈語暗松一口氣,朝螟蛉魔尊盈盈一笑,伸出玉手,就要去拈起一杯酒。
就在這時。
陸鯉隨手將喝完的玉杯往地下一摔。
砰的一聲。
宛如銀瓶落地的脆響驟然響起。
碎片四射。
全場寂靜,無數道目光掃來。
萬眾矚目之下。
陸鯉緩緩站起身,直視著清塵如仙的靈語,冷冷道出一句話:
“這樁婚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