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自強不息的人,歷劫萬難的仙 (7000)
重陽殿中，源自水榭峰的諭旨，再一次的下達至張無忌的手中。
命他將如今天下頗有名氣的修行者皆編造成冊，匯報而上。
盡管不明其中原因，但張無忌也不敢怠慢，連忙按照指示，耗費了數天時間匯總門中情報消息，最終整個至一枚玉簡之中，又急急忙忙的送至了水榭峰。
“天下新一代強者以各門各派掌教最為有名，其中佼佼者則是天下聞名的七大派掌教。
獨孤劍宗掌教方東白，武當掌教宋遠橋，華山劍宗掌教楚狂人，丐幫幫主慕天風，桃花島島主柳劍生，少林方丈元慧大師，大輪寺方丈悟明…
而其中最強者莫過于獨孤劍宗方東白，武當宋遠橋，華山劍宗楚狂人三人，三人曾號召天下修行者論劍華山之巔，大戰數月，天崩地裂，最終才奠定了三人的赫赫威名…
邪派勢力則以江南八大邪派為尊…
“天下后起之秀眾多，其中以華山派真傳弟子岳不群，武當…”
“而天下各國之中，當以大明為首，大明擎天之柱鎮北侯郭靖，更是天下美言：“降龍伏虎鎮天下，只身可敵百萬軍！”
大明太上皇雖少有出手，但其修為在十年前應該已至化神，靖夜司司主…
蒙古帝國國師阿秋仁已經可以確定，在五十年前，已經進階化神…
蒙古帝國現任皇帝……”
“西方有三方勢力并存，蒙古帝國，異世界諸國聯邦，還有西方本土聯盟…”
“我全真冠絕天下，如今已是有在冊6內外門弟子共十萬五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
玉簡之中的內容緩緩映入腦海，徐天涯則如同走馬觀花一般，飛速的瀏覽著玉簡之中記載的所有內容。
直至最后一副畫面落下，徐天涯也未曾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靈氣復蘇近千年，天下強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縱使全真勢力覆蓋天下，但也不可能清楚知道世間的每一個強者。
更何況，玉簡之中也只記載金丹境以上的修行者…
思緒流轉，徐天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正所謂，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若真有那般恐怖存在降臨，也不可能默默無聞一世，總會與修行界接觸的一天，也總會有揚名的那一天…
念頭至此，徐天涯也沒再多想，凝心靜神，再次沉浸在功法融合之中。
如今的他，已至劍道八轉，已然到了仙劍世界的悟道之境，到了這個境界，法力的累計已經不甚重要，法則未明悟，就算法力通天，也難有突破。
在此刻沉浸在功法融合之中，則是為了最終九轉圓滿而成的道體，在瓊華派道所留之底蘊之中，就清晰說明，仙境之前鑄就道體，而道體也事關成仙時銘刻法則的易與難。
道理也十分淺顯，若把法則比武為水，那么人體就是裝下法則的那個桶，水滿則溢的話，那無疑跨越不了那道成仙關卡。
唯有身軀精氣神完完全全能夠承受得了法則銘文的銘刻，心靈意志完全能夠掌控法則銘文的所有，成仙，才不是面向死亡…
這便是徐天涯自己所理解的成仙劫。
融合仙家之法入九轉劍道，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成仙！
歲月悠悠，轉眼又是數十年過去。
這一日。
風和日麗，是一個好日子。
曾經籠罩整個終南山的薄霧早已散去，轉而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大氣磅礴的山門，一條通天之路直至重陽殿，全真的威嚴，在這入山之路上亦是顯現得淋漓盡致。
“厲師兄，執守山門有什么要注意的嘛？”
在下山的臺階上，數名內門弟子朝山下而去，其中有一新晉升內門的弟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厲姓師兄沉吟一會道：“守山門的話，除了約束一些，倒也沒什么，再者，一般來說，除了本門師兄弟進出，其他人，一年半載都遇不到一個…”
聽到這話，幾名新晉升內門的弟子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當幾人趕至山門，與原本執守山門的弟子換班之后，便開始了執守山門的日子。
全真內部的執守任務一般都是一年一換，在外的話，一般是十年輪換一次，而且貢獻點也比在門中要多得多。
只不過厲飛雨向來謹慎，能有如此安全且與世無爭的生活去讓他安心修煉，簡直是他夢寐以求之事，他又豈會主動前去門外經歷危險磨難。
不過對比，全校內部也有規定，除了突破修為這種特別情況，其他時候，二十年之內，必須執行一次在外的任務，如若不然，就會被執法殿重罰，且還會強制分配任務。
如此嚴苛的規定，厲飛雨自然是不會違背門規，他早就打算好了。
待這次完成執守山門的任務之后，就去貢獻大殿選一個在外鎮守靈藥園的任務，剛好他的煉丹術也快到瓶頸了，也可試著磨煉一二，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不過，還得兌換一個上等的煉丹爐，煉丹法訣也要兌換一門上等的…”
思及門中貢獻大殿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世間少有的上等秘術寶物，厲飛雨心臟就不爭氣的跳動起來。
只不過一想到自己這可憐巴巴的貢獻點，厲飛雨就忍不住的有些發愁…
“實在不行，就再冒險拿株千年靈藥去兌換一點貢獻點，應該也沒人注意我這個普通內門弟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就有些抑制不住起來，厲飛雨下意識的輕撫了一下脖頸掛著的一個小綠瓶，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就在這時，一旁師弟突然出聲，也打斷了厲飛雨的思緒。
“厲師兄，有人過來了！”
順著師弟所指，厲飛雨朝遠處看去，只見有一男一女緩緩而來，細看之下，才發現這是一對夫婦，還抱著一個仍在襁褓的小孩。
而這對夫婦儼然是世間高人，他心神感知之下，亦是一片虛無，感知不到絲毫。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探靈盤，瞳孔也不禁陡然一縮，元嬰境尊者！
雖是如此，厲飛雨也沒有什么驚慌，執守山門，背后就是俯瞰天下的全真派，代表的便是全真臉面，他又有何懼。
“前輩還請止步，此乃我全真山門，非請勿入，還請前輩見諒！”
聲音不卑不亢，厲飛雨手中卻是緊緊握著一枚令符，此令符的作用，便是在第一時間朝門中傳訊。
不過讓厲飛雨疑惑的是，這對夫婦，雖是停下了腳步，但看向終南山的目光，卻是極為奇怪。
恍惚，懷念？感慨？
厲飛雨不禁有些疑惑起來，但此等元嬰大能，也不是他一個小小先天筑基修士能夠猜測的，只能默默等待，待門中前輩趕至處理。
“小道長，我曾經亦是全真弟子，可否讓我進山拜見…與故友重敘一番…”
這道聲音入耳，厲飛雨望著那一襲黑袍的男子，正準備婉言拒絕，隨后便只見兩枚令牌飛射落入手中。
見此，厲飛雨不得不拿出令牌測試一番，結果卻是讓他愣住了，這對夫婦，竟還真的是全真弟子，而且還是第四代的師祖…
正當厲飛雨有些不知所措之時，天穹之間一道光芒劃過，眨眼之間，山門前，便用一人負劍而立。
這人厲飛雨又豈會不認識，上代掌門，現如今歸隱的太上長老！
幾人連忙行禮。
“師…師弟！”
李默的這一聲驚呼，更是讓厲飛雨幾人大感震撼！
驚疑過后，李默很快便恢復平靜，他注視著眼前的徐寧郭襄，目光很快定格在郭襄懷中的襁褓幼兒身上。
沉默片刻，李默才緩緩出聲：
“師傅師母正在閉關，他們知道師弟你回來了，會很高興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師兄你還是沒變。”
徐寧灑脫一笑，眉宇之間再也看不出當年那憂郁堆積之色。
李默搖了搖頭，隨即一笑道：“這是師弟你孩子嘛？”
“今年年初剛出生的，這次回來也是準備讓小家伙…”
太多年未見，但已至如今，兩人也沒了什么隔閡，一番言語之后，在李默的引領之下，一行人緩緩朝山上走去。
“厲師兄，這兩位師祖我們怎么聽都沒聽說過啊！”
有弟子好奇問道。
“門中前輩高人那么多，你們沒見過也是正常…”
話雖這般說，厲飛雨心中卻滿是震撼，剛才太上長老的嘛一句話，泄露了太多的信息。
太上長老的師傅師母，也就只有水榭峰上那無上存在了…
可是，那位，似乎只有一個弟子…
那么，這對夫婦…
厲飛雨陡然想起他之前聽到的一個隱秘傳聞，相傳那位存在，有血脈存世，只不過，也沒幾個知道這消息的真假…
現在看來…
厲飛雨突然覺得自己恐怕發現了不得了的驚天隱秘，他擔憂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努力的抑制自己不要多想。
那等存在的隱秘，又豈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打聽知曉的！
“這些年，門中的變化很大，現在不僅僅是這終南山了，十萬里秦嶺，也皆是我全真之地…”
“當年為了徹底清剿秦嶺的妖獸，可謂是舉全派之力，苦戰了數十年，才徹底將盤踞秦嶺的妖盟擊潰…”
“那一戰，死傷了太多的師兄弟，就連師祖都受了重傷差點隕落，要不是師尊歸來之后，替師祖療傷，恐怕就…”
“不過現在好了，十萬里秦嶺，數不盡的天材地寶，盡歸我全真所有…”
唏噓感慨之后，李默卻是突然停住腳步，他看向徐寧，很是認真的說道：“師弟，你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當年的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以全真的資源，足以給這小家伙天下絕無僅有的修煉環境，到時候不管是執掌全真，又或者閑云野鶴，都足以讓這小家伙過得瀟灑自在…”
聞此言，徐寧沉默了，而一旁郭襄，卻是望著徐寧，顯然是準備一切以徐寧為主。
見此，李默幽幽一嘆，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水榭峰禁制大開，他默默的注視著徐寧郭襄緩緩而上，最終又忍不住嘆了一聲，才黯然而去。
數百年歲月，除了因世界升格而變化過的地勢，宮殿樓閣，也依舊是以前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
黃蓉與小龍女早就出關，對掌控水榭峰禁制的黃蓉兩人而言，徐寧的歸來，自然逃不過她們的感知。
涯那涼亭之中，她們已是等候已久。
而徐天涯，則早已沉浸于仙家之法的奧妙之中，物我兩忘，在沒人驚擾的情況下，哪里會感知外界之事。
家人團聚，自是一片歡愉。
尤其是小家伙的出現，更是讓黃蓉與小龍女喜極而泣，只不過哪怕再開心，黃蓉還是忍住了將徐天涯喚醒的沖動。
她自然知道，徐天涯這次閉關是為何事，事關道途，如今更是陷入頓悟之境，她哪里愿意驚擾。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以為的頓悟，不過是玉菩提那幾樣奇物造成的錯覺而已。
歸來卻不見父親，徐寧與郭襄也不免有些黯然，只不過這一絲黯然，也抵不住家人的歡聲笑語。
得知小家伙還未取名，黃蓉猶豫許久，才給小家伙定下了一個乳名為阿蠻，并言大名的話，要待徐天涯出關再做決定。
而當得知小家伙還未去見過郭靖后，黃蓉當即決定，要帶著小家伙去拜見親家。
在水榭峰待了數日，闔家歡樂之后，一艘飛舟便從全真出發，朝著那遙遠的碧落黃泉而去。
而這時，徐天涯依舊沒有醒來，如此又是數載過去，徐天涯才緩緩睜開雙眼，在他識海之中，一篇全新劍修之法已有雛形，只不過，雛形始終只是雛形，卡在了最后一步，難以逾越絲毫。
他緩緩站起身，行至窗邊，望著那綿延山脈許久，眼眸之中已滿是堅定。
九轉劍道圓滿，鑄就之道體，事關未來之道途，他寧愿現如今枯悟千年，也不愿以后為此抱憾終身！
徐天涯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為自己的道途苦悟無果，在仙劍世界里，那稱尊昆侖仙界的瓊華派，卻是為了尋找他的蹤跡，而耗盡了心力。
這些情況，徐天涯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現在已是立在銅鏡之前，望著那仙劍世界的世界之門出神。
他推測自己這次演法無果，很大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對仙的存在，一知半解。
但他游歷了那么多世界，也唯有仙劍世界的仙，能夠與他有些關聯。
但是…
毫無疑問，自己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再強求，未來，勢必將付出得更多！
或許，會多到自己承受不了！
“罷了，事已至此，再畏這畏那，又有何用！”
念頭至此，徐天涯心神微動，處在閣樓之中的身影，亦是消失不見。
再至仙劍世界，出現的地點，依舊是上一次離開時所在之地。
位于蘇州城城西的一處深山之中，數百載過去，這山脈也沒有太大變化，只不過那蘇州城，卻是大變模樣。
曾經老舊的城墻明顯修繕一新，那磅礴大氣的林家堡，也早已消失在了歲月之中。
時代已變，稍一打聽，徐天涯便知現如今新朝剛立，新君奮發，世間亦已換新顏。
唯一不變的，或許就是流傳世界的蜀山傳說了。
顯然，蜀山那一次封山，并沒有持續太久。
不然，人世間又豈還會如此盛行蜀山之傳說。
女媧后人的傳說，似乎依舊還在世間上演。
只不過，世間似乎又多了一落魄酒劍仙的傳說…
一人，一劍，一酒，落魄頹廢，渾渾噩噩游蕩于世間。
徐天涯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這個頹廢的邋遢男子，卻也沒有絲毫動作，女媧的存在，對他而言，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疑惑未解開之前，他不準備引火上身。
當趕至蜀山之時，隨著他一道訊息發出，便有爽朗大笑聲響徹了天穹。
只見天間劍光揮灑，如銀河傾瀉，化為一道銀色匹練飛速延伸而來，最終，酒劍仙已然佇立在徐天涯面前。
“這么多年你跑哪里去了！”
“這些年想找個人喝酒都找不到！”
“來來來，你這來得是時候，我琢磨出都一種靈酒，已經快要煉制成功了，今天…”
數百載未見，也無一絲一毫的生疏，一見面，酒劍仙便是噼里啪啦的說上一大堆，還拉著徐天涯就往蜀山而去，這模樣，也是讓徐天涯無奈搖頭。
酒過三巡，酒劍仙似是才想起來什么，突然好奇的盯著徐天涯，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問道：“你這些年是不是去昆侖仙界摸了瓊華派祖墳了？”
這話一出，差點讓徐天涯將剛喝進去的酒一口噴出。
而酒劍仙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徐天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看你也不像會干這種事的人啊，那瓊華派怎么跟瘋了一樣到處找你呢？”
“你是說，瓊華派在到處找我？”
這時，徐天涯才捋清楚思緒。
“對啊，近幾十年，跟瘋了一樣四處找你，你也知道，那群自視清高的人，可都不屑在人間行走的，可這些年，已經見到好多瓊華派弟子行走人間，就是為了找你！”
“之前還有瓊華長老，找到蜀山來，讓我們蜀山一同找你，結果被我給轟出去了…”
“這人家找了你幾十年，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吧…”
聽到這話，徐天涯皺了皺眉，心中隱隱有些明悟，他看向酒劍仙問道：“瓊華派，與你蜀山關系如何？”
“肯定不合啊！”
酒劍仙撇了撇嘴：“不止瓊華派跟我們蜀山不合，昆侖仙界所有門派勢力都和我們不合！”
“這是為何？”
“這還不簡單啊，我蜀山乃是神界在人界待言人，而昆侖仙界，自成一界，雖名義上受神界約束，但實際上，也只是聽調不聽宣而已。”
說到這，酒劍仙明顯頗為感慨：“說起來，要不他們一向自視清高，這個看不起那個看不起的，我還是蠻佩服他們的。”
“能在神界這么多年的鎮壓之下，還能夠保持底線，不敬神，不拜神，實在是夠剛強！”
“哪像我蜀山，求仙之人，還天天供奉著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實在是看不下去！”
言至于此，徐天涯突然有些明悟了。
和自己當初猜想的差不多，高高在上的神，又豈能與欲與天公試比高的仙融洽相處！
就連蜀山這種神界一手扶持的勢力，都有酒劍仙這般大逆不道之語，更何況自成一界的昆侖諸派了！
那他們需要自己這柄所謂的先天神劍是為了？
一切依舊迷霧重重！
徐天涯再問：“那你可知，如今瓊華是有何變故嘛？”
“這我哪知道，昆侖仙界，我都好多年沒去過了…”
酒劍仙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我覺得啊，你肯定與瓊華派之間有什么隱秘，不然瓊華派也不會這般大動干戈的尋找你…”
“你要是不想被瓊華派找到，就在咱這蜀山待著，等到這風頭過去，再出去也不遲。”
“正好咱們也能好好喝上一段時間…”
“哈哈，我可比不得你，背靠大派，瀟灑愜意！”
徐天涯搖了搖頭，無奈一笑，抬酒舉杯。
言談之間，話鋒一轉，便向酒劍仙請教起悟道入道的奧秘起來。
知己難尋，酒劍仙自然不會藏私，言傳身教，一五一十的將悟道入道的奧妙展現而出。
時間亦是在這酒與道之間流逝。
酒醉人，道更迷人。
兩人論道酌酒，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便是大半年過去。
得酒劍仙毫無保留的演道，徐天涯也沒有藏私，將自己那一冊靈酒釀制法送出，使得酒劍仙如獲至寶，隨后又將三冊仙家之法拿出與酒劍仙探討。
第一次見這傳說中的仙家之法，酒劍仙亦是大贊不已，入魔一般與徐天涯談討琢磨，數月時間過去，在酒劍仙的感悟影響之下，集思廣益，徐天涯亦是受益匪淺！
如此過去數載春秋，賓客皆盡歡，徐天涯也終于心滿意足的從蜀山走出。
只見他踏著劍鋒，扶搖直上，沒入云霄，朝那遙遠的昆侖仙界直飛而去。
酒劍仙望著扶搖而去直向昆侖的徐天涯，卻突然有一種預感，這一去，天下恐怕不平靜了…
此時，在昆侖仙界，瓊華峰，數位天下皆以為隕落多年的恐怖存在，此刻盡皆匯聚于瓊華峰巔。
有天下皆知走入火魔爆體而亡的道真人，也有被妖界之主嬋幽“殺死”的太清真人，還有世人皆以為“隕落”在妖界入侵大戰中的玄霄，夙玉，青陽，重光等等諸多強者。
此時若有人在場，定可發現，這些本該隕落的存在，此刻不僅僅完好無損的站在瓊華峰，更讓人震撼的是，所有人，盡皆成仙！
而導致他們匯聚的原因，毫無疑問，便是因為消失多年的徐天涯。
“人界天機晦澀，那徐天涯又有先天神劍護體，本座推算之術，也難以發現其蹤跡。”
“我派弟子如此肆無忌憚的進入人界，會不會引起…”
“蝸皇掌人界，參悟因果之道，無悲無喜，只要我等不破壞人界，想來蝸皇是不會關注的。”
“之前那徐天涯也被卷入蝸皇因果大局之中，展現先天神劍，利用神劍了結因果，也沒引起蝸皇注意，想來蝸皇已是徹底與神界沒了情分，不會干擾我等計劃進行的。”
“說不得，蝸皇還會樂見其成，畢竟，當初天帝為鏟除人族，可是與蝸皇撕破了臉皮！要不是蝸皇絕天地通，神靈從此無法下界，我等要實施這計劃也沒這么容易！”
“如今天帝即將出關，我等一定要在天帝出關前將此計劃完成，到時候，縱使天帝神通廣大，也無可奈何！”
“那蜀山會不會干擾咱們計劃…”
“哈哈，這次神界可是打錯了算盤，蜀山是受他們控制不錯，可他們卻忘了，蜀山也有仙！而且，蜀山也皆是我人族！”
“人族當自強不息，又怎么能卑躬屈膝的跪在神的面前！”
“遠古時期的屠殺，遠古時期的血海深仇，可不僅我們沒忘，這世間，沒忘的人可還有太多太多！”
交談至此，道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突然一笑道：“他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驚喜，更有人高呼：
“天地有神界，有魔界，有妖界，也有人界…”
“我等歷經萬般劫難成就的仙，自然也該有真正的仙界！神界不許，那咱們就斬斷他的爪子！”
“對，天帝為一己私欲，強行壓制本該成一方大世界的仙界，我等成仙，又豈能坐實如此，又豈能卑躬屈膝！”
“當斬斷他的爪子！”
“這么多年被迫與世隔絕，卑躬屈膝，終于看見曙光了！”
“總有一天，老夫要踏碎凌霄，將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神打下神壇，讓他也嘗嘗，被屠殺壓迫的滋味！讓他們也嘗嘗，失去摯愛親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