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先生看著哈迪,眼中帶著驚訝和欣賞,哈迪的一些想法與他不謀而合,有些想法更是他都沒想到。
哈迪的話,
讓司徒老先生想到更多,給他的思想也打開了一道窗。
“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哈迪笑了笑,
“哈迪集團有自己的智囊團,我說的很多東西,是智囊團根據國際形勢和資料做出的分析,很多事情其實只要有足夠資料,就能做出部分對未來的判斷。”
“最后來香港投資,是我的決定。”
“當然,我也有賭的成分,賭贏了,我在香港可以獲得豐厚的利潤。”
“那賭輸了呢?”司徒老爺子道。
“愿賭服輸。”哈迪笑著道。
司徒老爺子點點頭。
對哈迪道:“哈迪,你是我這么多年,見過為數不多如此有能力有魄力的年輕人。”
司徒老爺子閱歷豐富,接觸過羅斯福,還有無數商人和政客,能被他說一聲有能力有魄力,對哈迪是極大的肯定。
男人被外公夸獎,韓藝珍露出笑臉。
茶泡好。
端給外公一杯,又端給哈迪一杯。
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滿意的點點頭,“藝珍的手藝不錯。”
放下茶杯,司徒老爺子看著哈迪道:“不日我將再次北上,或許要停留一段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話讓我帶過去?”
哈迪明白老爺子指的見誰。
要帶什么話嗎?
最后想了想。
“沒有。”
司徒老爺子呵呵笑了兩聲,“沒有也好。”
不幾日后。
受北方邀請,司徒老爺子啟程前往北方。
內陸戰事發展迅猛,5月初,大軍直逼上海,更是引起極大轟動,上海作為東方大都會,知名度非常高,甚至遠超北平、南京這樣的首都城市。
香港這邊更加人心浮動。
賣資產的人越來越多,而資產的價格則是一降再降,哈迪集團趁機吸納大量產業。
與此同時。
內陸一些企業家,則離開內陸紛紛到香港避禍,同時也帶來大量資金,尤其是黃金白銀。
香港如今最出名的幾家銀行,自然是匯豐、富國和花旗,這段時間匯豐和富國銀行,大筆吸收存款和貴金屬,存款數額持續增長。
來的人里,很多帶著古董。
哈迪拍賣公司,也趁機收購了一大批古董文物,而且價格非常低,其中不乏精品。
這天晚上。
一直和維克多聯絡的許先生,深夜急匆匆找到維克多,“維克多先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和您商議。”
“哦什么事情?”
“上海被圍您知道吧?”
“當然知道,新聞天天報道,我也很關注內陸的消息。”維克多道。
“事情是這樣,南邊的央行國庫在上海,如今上海被圍,南邊打算把國庫最后一批黃金運到海島,我們得到詳細消息,由于他們手上沒有軍艦,這次打算用民用貨船偷偷運過去。”
“雖然我們能得到確切信息,可不瞞您說,我們如今沒有攔截能力,上面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想和貴方合作,我們提供確切消息,由貴方出手,所獲財務我們兩家平分。”
“之前我們欠著你們一大筆錢,可以從分成里扣,多出的則換算成現金,放在貴方銀行,方便日后購買物資。”
聽到這個消息維克多很是驚訝。
國家級的搶劫行動,這么大的事情他可不敢隨意答應。
“這件事情太大,我不能做主,需要請示我的老板。”維克多道。
“當然,不過還請不要耽擱,因為時間緊迫,上海那邊已經在裝船,最晚恐怕明早就會起航。”許先生道。
“有多少財物?”維克多問道。
“黃金約10噸,以及一千五百萬銀元,還有一些其他貴重物品古董、珠寶、玉石、珍珠等,具體數目價值不好估量。”許先生道。
此時哈迪已經睡下,懷里走著韓藝珍。
忽然電話鈴響起。
哈迪睜開眼睛,拿起床頭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維克多的聲音,“老板,不好意思打擾您,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向您匯報。”
“你說。”哈迪已經清醒。
維克多把許先生說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哈迪,哈迪聽后也是一愣。
他知道當年光頭撤離時,搬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據說總共運走黃金150噸,白銀幾千萬兩,還搬空了故宮,弄走金銀珠寶古董文物無數。
北邊在光頭軍隊里,安插無數眼線,他們的行動其實早已經掌握,只不過當時他們沒有力量攔截,只能眼睜睜看著東西被搬走。
當年給兔子留下的,那真叫一個一清二白,兔子憑借著超強的毅力,咬著牙從赤貧一步步走到后來的世界第二。
沒想到這個世界,北邊和自己有了聯系,竟然請自己出手搶奪這批黃金。
哈迪腦海里算了一下。
10噸黃金,以現在黃金對美元的比價算,大概值1300萬美元,而一千五百萬銀元,差不多能值350萬美元,還有一批珠寶古董,總估價2000萬美元左右。
2000萬美元。
哈迪覺得值得搶。
可惜自己的那幾艘戰艦距離太遠,根本沒時間叫來,要不然隨便開一炮,就能讓對方乖乖投降。
不過沒關系。
沒戰艦照樣能搶。
對于北邊說的平分,其實對哈迪有些不公平,他們只提供一條線索,就想著拿走一半,自己這邊要費勁巴拉干活,比他們付出要多得多。
不過哈迪還是選擇答應。
誰叫兔子窮呢。
他們欠自己那么多錢,根本沒法還,這次能從光頭手里弄一筆錢,北邊的也能扣下,對自己其實最有利。
至于搶劫的事情。
哈迪一直沒把他當回事。
又不是沒做過,這也算老本行之一了。
“維克多,告訴對方,這件事情咱們接了,我讓安保公司和情報人員現在就去找你,你調集幾艘自由輪帶上武器在海上進行攔截。”
哈迪想了想,又說道:“把我的飛機開出去,可以用于海上巡邏搜索目標,情報的人知道怎么做。”
“我明白了哈迪先生。”維克多道。
當許先生聽到維克多答應,心下大喜,“我這就回去,有更確切的消息隨時通知你。”
“好,我們各自準備。”
深夜。
HD安保隊員全部被叫起來,穿戴整齊后開車來到碼頭,這里已經有四艘自由輪等在這里。
哈迪公司的自由輪,每一條上都裝備武器,重機槍、火箭彈那是正常標配,由于裝火炮實在太顯眼,所以改成存放幾門M2重型迫擊炮,以應對惡略的突發狀況。
M2迫擊炮理論射程4公里左右。
人員上船后幾艘船立即出發,他們在香港,對方在上海,距離海島的距離比他們還要近,如果不能趕在對方前面,他們屁都吃不上,所以一出海幾條船就開足馬力全速前進。
兩個小時后。
許先生過來傳遞消息。
“已經獲知對方船號069,是一條5100噸級的貨船,船上有護衛士兵260人,對方船上除了金銀古董,剩下的就是上海重要企業的生產設備,比如進口機床,生產線等等。”
其實這條船原本就是要運輸這些機器設備的,因為戰事緊急,臨時被軍方征用,所以才變成了運黃金的船。
天亮后。
“嗡嗡嗡!”
香港機場一架B29轟炸機起飛,向著北方飛去,情報部門的人在飛機上安裝了大功率電臺,隨時可以發送消息。
069號船在上海碼頭裝運好物資后,請示是否可以起航,軍部又請示上層,獲得批準,天亮后,069號船緩緩駛出港口,向著大海駛去。
整個航程約三天左右。
一天后。
就在貨輪行駛在海上時,一架大型飛機從低空略過,069號船上很多船員和護航士兵看到,還都好奇的打量著天上的飛機,按說在海上,飛機不應該飛的這么低才對。
有懂行的人道:“看外形很像美國人的飛機,就是給小日本丟原子彈的那種B29轟炸機。”
“哦,這就是B29轟炸機啊,以前在報紙上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飛機。”
“這是功勛戰機啊,上面會不會是美國人,哈嘍啊!”有人嘻嘻哈哈對著飛機揮招呼。
在確定069號船位置后,B29返航,此刻哈迪航運的四條船經過日夜航行,已經接近海峽,飛機對貨輪發報,告知他們對方位置,隨后返回香港。
回去加油。
第二天。
飛機再次起航,向著海峽方向飛去,飛過海峽兩百多公里后,在海上再次發現069貨輪,此刻那四艘貨輪已經等在前面。
貨輪上的士兵再次看到這架轟炸機,這次已經不是好奇而是詫異了,為什么又飛回來了。
飛機返航飛到哈迪船隊附近,發報告知069最新位置,四艘貨輪開始呈扇形向著069包抄過去。
飛機在天上兜了一個圈,再次來到069貨輪上空時,情報人員用大功率電臺對貨船通訊,告知對方自己是美軍飛機,受邀過來護航。
船上的軍官一聽心中大喜。
竟然有美國飛機護航,天啊,難道校長又和美國人達成協議了嗎,要不然怎么會有這種大型飛機過來。
現在美國人在日本就有基地,如果美國人又開始援助他們,然后派大軍支援,未必沒有反攻勝利的可能啊。
至于懷疑。
說實話船上的軍官還真的沒有懷疑。
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美軍有這種轟炸機,誰還能派出這種戰場大殺器。
不多時飛機再次發來信息,一會兒將有幾艘貨輪,偽裝成護航船只,到時候一起航行,這樣更能隱蔽。
軍官不疑有他,只覺得美國人做事太底細了,還很貼心,混入貨船船隊,更沒人懷疑他們的目的了。
此刻在茫茫大海上,他們沒辦法聯絡任何人,根本不知道這就是一場赤果果的騙局。
時間不長,
前方出現幾艘大型貨輪,上面還掛著米字旗,船長一看笑著道:“我認識這船,美國人的自由輪。”
軍官更不懷疑。
而且還有一股雀躍的心情。
因為米國人又開始支持他們了,黨國還有希望。
四艘貨輪轉了一個圈,兩前兩后把069號船夾在了中間,軍官對船長笑著道:“你看看這保護力度,米國人對咱們還是很重視的。”
繼續又往前行駛了幾十海里,此時天色漸晚,前方船只傳來旗號,要求靠近海岸線行駛,尋找一個合適地方停泊,同時要求貨船負責人登船,簽署一份護送文件。
069號貨船不疑有他,跟著一起到了淺海附近,幾艘船放錨停下,后面兩條船直接靠過來,緊緊挨著069停下。
此次負責的軍官,整理了一下軍裝后,帶著自己的秘書登上自由輪貨船,可剛進入船艙,看到一群洋人,就被這些家伙擰住胳膊控制了起來。
“你們這是干嘛,咱們不是自己人嗎,你們不是來保護我們的嗎?”這名軍官大聲喊道。
“確實是來保護你的,但也有必要這樣做。”一個洋人操著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說道。
軍官有些懵。
隨后安保隊員持槍沖入069號,船上的士兵正在吃飯,看到一群端著槍沖進來的洋人大兵都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我們奉命接管這條船,你們的軍官涉嫌轉移財產,違反了國家法律,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你們也需要遵守規定,否則我們會采取行動,現在全都去貨倉。”
士兵們聽得迷迷糊糊,還以為他們的長官背叛了校長,想要偷偷運走這批財寶呢。
然后被校長發現,派美國人追上來處理。
這些不明所以的士兵,被關進底層船艙,貨輪被控制,時間不長貨輪起錨再次行駛起來,這次的目的地是香港。
兩天后。
某學校校長接到電報,說那艘運輸黃金的船還沒到,已經嚴重誤時,校長震怒讓人立刻徹查,要知道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丟失了他會非常心疼。
可最后發現那條船就那樣莫名其妙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甚至有人懷疑觸礁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這艘船在抵達香港后,那些黃金、銀元和古董珠寶被快速卸下船后,至于那些被俘虜的士兵,除了搜走所有武器,所有人不允許下船。
哈迪又讓人補充了一批物資,包括大批棉花、布料、膠鞋鞋底、糖、香港藥廠新出的青霉素,以及包括原先船上的機床,總之弄了滿滿一船。
原先的船舷號被抹掉,又掛上一面外國旗,帶上原先船上的船長船員和軍官士兵,開往了連云港。
幾天后,當被抓的軍官和士兵們下船時,看到周圍全都是端著槍的我兔士兵,心里是懵逼的。
心中升起一種嚴重的時空錯亂感。
他們的船在海上行駛兩天,后來被米國大兵控制,怎么忽忽悠悠幾天,竟然落到了北方手里。
這個戲法究竟是怎么變得呢?
他們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而當接收官員看到船上的物資后,高興的裂開了嘴,這次那幫資本家最大方,滿滿一船的物資啊。
最后連船都給了他們。
不過臨走也有要求,就是這次行動的信息不能泄露出去,所以這批俘虜一定要管理好。
兔子表示這個咱很拿手。
不打你不罵你,教育轉化你。